第83章 卧底,生讹
跑马地分区。
枪房。
“立正！”
“拔枪！”
“上子弹！”
“放回枪袋。”
“解散！”
林永盛一行人站在枪房里，进行枪械领取后的例行检查，然后朝着里面的调度中心走去。
r2533，盗窃，湾仔道17号，便利店，损失五万,疑犯不详...”
“记录一下失车，私家车车牌dp2112，跟着还是私家车ga4624....”
警署警长坐在座位上，看着手里的名录继续往下说道：“注意听变更表。”
“.”
“yes..”
他陆续念出的阿威等三个人的警号：“你们三个跟高级警员。”
“yes！”
“行了，你们先解散，几个警长留下。”
警署警长合上笔盖示意众人先走,看着跟着人群一起离开的林永盛：“，你走什么，你现在是代理警长，也留下。”
林永盛虽然只是一个高级警员，但是警署警长该给的面子还是给他了。
当然了，是看在祁同伟的面子上。
“yessir。”
林永盛应声又坐了下来。
“其实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这不是林永盛是新来的，咱们老生常谈，还是有关形象的事情。”
警署警长扫了眼留在现场的四个警长，嘱咐道：“你们要喝茶呢，最好去指定的茶餐厅，不要大摇大摆去那些不该去的地方。”
他手指点了点桌子：“小心一点，不要被那些记者照到了，注意一下我们的形象,知不知道？”
“yessir。”
众人齐声应到。
“解散！”
随着警署警长的一声令下，几个警长也相继离开了，林永盛听得云里雾里：“sorrysir，去指定的茶餐厅是什么意思？”
“嗐。”
警署警长摘下帽子，解释了起来：“你新来的可能不知道，巡街这种事情呢很辛苦的,有时候呢如果没有什么重大情况的话，还是可以适当放松一下的。”
“咱们是管治安的，要求不用那么严格，具体情况你自己具体把握，总而言之就是注意形象，管理好下面的人。”
“yessir。”
林永盛听他这么说就懂了。
现实中港岛的差人并没有电视上动不动就是各种悍匪出现，到处打枪砰砰砰，大部分时间还是比较清闲的。
林永盛当然不会较真，正准备离开了，警署警长好像想起来什么：“对了，以前是做卧底的。”
“yessir。”
林永盛抬了抬眼皮子，看了眼警署警长也没有多说跨步离开了，但是他却听出了警署警长的意思。
在警队里，卧底回归警队处境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单纯与美好，做过卧底的人是不被大家信任的，往往处于队伍最边缘的位置。
停车场。
阿威、老金以及已经站在警车边上等候多时。
“立正！”
阿威提气喊了一声，三人立正站好：“代理警长林sir，列队完毕。”
“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正式,上车吧。”
林永盛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解散，四人陆续上车,朝着任务地点开去。
“来，抽烟。”
阿威离开警署以后就放飞自我了，坐在后座摸出香烟来给他们派了一圈。
下意识的看向林永盛，林永盛摆了摆手：“我跟他们都很熟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正式。”
“就是就是。”
开车的老金叼着烟侧着头让阿威帮他把火点上，嘬了一口：“林sir是最没架子的人了，你分到林sir这里来，走运咯。”
这才敢接过香烟，笑呵呵的陪着笑脸，摸出火机来：“来来来，我帮林sir点火。”
“做个自我介绍吧。”
林永盛摇下车窗看也身边的3348：“如果没记错的话，以前我们没有见过。”
“呵呵。”qqxsnew
露出笑容来，陪着笑脸点头道：“林sir，任sir，金sir，我是林海生，以后大家多多关照。”
林海生的态度有些过于热情了，或者说多了点低微的姿态，开始吹捧他们：“林sir你们三人组的名字我早就听过了。”
他的吹捧又生硬又尬：“一周时间多就把金蛇帮给起底了，连高级督察这种黑警都被你们挖出来了，好威啊，哈哈哈....”
他跟林永盛、阿威他们比起来算是年纪比较大了，应该有三十多岁，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身材偏胖脸上也肉多，看上去属于老实憨厚的那种。
按照常理来说，这种人面相看着就像个老好人，根本凶狠不起来，怎么会被挑去做卧底的。
“都说了自己人不用客气，用不着sir来sir去的，叫我阿威，他老金，后面是盛哥。”
阿威吸了口香烟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对了，阿生，你以前在哪个警署的。”
“额...”
林海生听着阿威的问话，整个人表情犹豫了起来，看着手里的香烟组织着语言，琢磨着该怎么说。
林永盛一挑眉：“你以前做过卧底啊？！”
“啊...”
林海生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转而有些生硬的笑着点了点头，整个人看起来不自然：“嗯，是的。”
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做过卧底怎么了。”
林永盛跟着笑了起来，笑呵呵拍了拍林海生的肩膀：“在我们眼里，卧底才是值得佩服的，没有卧底，上司也升不了职破不了案。”
“卧底比我们要危险多了，我们这些人应该感谢你们这些做卧底才是。”
“哈哈哈...”
阿威跟着笑了起来：“就是就是，我说你小子说话怎么听上去怪怪的，一个劲的奉承我们。”
“没事，卧底怎么了，我们跟那些人不一样，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更不会歧视你，你小子腰板挺直了说话，跟个娘们似的。”
“就是就是。”老金操控着方向盘插了一嘴。
“啊...”
林海生表情有些错愕的看着林永盛一行人，呆滞的好一会这才回过神来，感激的看了一眼几人：
“谢谢大家，大家说的过了，小卧底，小卧底而已。”
他对几人的性格有了了解以后，整个人也自然放开了很多，笑道：“其实啊我也早就习惯他们对我的态度了。”
“我也没什么太大的想法，做人低调一点混到退休能有俸禄拿就行。”
“那不行。”
林永盛吐了口香烟，跟着道：“跟了我那就是我的人，畏畏缩缩像什么，挺直腰板了说话就对了，要是因为你丢了咱们这组的面，那我林永盛就不高兴了。”
“yessir！”
林海生挺直腰板应了一声，看着随和的几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他自从回到警队开始就一直被排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遇到林永盛他们这组人这样对自己的，对几人的印象瞬间好上不少。
第一天当代理警长的日子平淡而枯燥，基本上没有什么大事，要么是老奶奶回家没有钥匙叫警察帮忙开门，要么就是邻里几个因为个鸡皮蒜毛的小事吵起来让警察来评理的。
还有中年妇女因为纯粹的无聊大白天喝酒打发时间，报警让警察来，到地方以后直接贴在他们身上的要求警官帮忙通通下水道。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林永盛几人到点交接下班收工，几人吆喝着晚上一起聚一聚。
正准备走呢，一个电话进来了，被告知婶婶今天出门逛街被骚扰欺负，林永盛第一时间往家里赶。
楼下。
一台黑色的benz轿车停在单元楼边上，一个中年坐在车里，看到林永盛以后多看了他一眼。
林永盛也看到了中年，也没管他，急急忙忙上楼到了家以后才发现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厨房里。
二叔带着林永昌在厨房里忙上忙下准备着晚餐。
“盛仔，你回来了。”
二叔林国忠围着围裙探出来一个脑袋：“坐，饭菜差不多了，一会可以吃饭了。”
客厅里。
婶婶正挽着梅姐的手，聊的眉飞色舞。
“对对对，我跟你说，这个颜色的眼影特别的提气，我那时候多买了几只，送给你一只回去试试。”
“那好啊，正好我眼影用完了，试试你这个。”
两个中年少妇一个有着端庄的成熟，一个有着冷艳的高傲风韵，气质各有千秋，你一句我一句聊的特别来，手挽手坐在一起，俨然就是认识多年的闺蜜一般。
“婶婶。”
林永盛看着跟梅姐聊的正欢的婶婶，松了口气把钥匙放在桌子上：“看来是没事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梅姐身上：“你怎么到我婶婶家里来了。”
“阿盛，你怎么跟阿梅说话的呢，没大没小，叫梅姐。”
婶婶当即一挺胸，板起脸来了，下颌微抬轻喝一声开始诉苦：“你是不知道啊，下午婶婶出门去超市买东西来着。”
“原本开开心心的，结果在大街上遇到了遇到了几个醉鬼，正好被路过的阿梅给遇见了。”
“阿梅就是女中豪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婶婶解围，不然婶婶要被那几个色鬼占便宜了。”
似乎是说到了傍晚愤怒的事情，婶婶直接叉起了腰语气也跟着愤怒了起来：
“扑街，你是不知道啊，那几个醉鬼是英国佬驻扎在附近军营的士兵，那叫一个狂妄啊，还扬言不怕你们这些差人。”
“扑街军装警原本都要过来了，走着走着就没人了，多亏了阿梅及时出现救了我，给我气死了。”
她伸手一搂梅姐纤细的腰身：“然后我就跟阿梅多聊了几句，特别投缘，她又帮了我，我就叫她回家吃饭了算作感谢她。”
“从今天开始啊，我跟阿梅就是姐妹相称了，你以后在外面遇到了记得叫一句梅姐，听到没有。”
婶婶咋咋呼呼的一口气说完，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眨巴着眼睛看向了梅姐：
“不对诶，听阿盛的语气，你认识我侄子啊，阿梅。”
“啊？不认识啊。”
梅姐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一脸无辜的连忙摇头否认：“我不认识你侄子诶，第一次见面。”
她右手忖着下巴，鼓着腮帮子，露出得意的笑容来：“来，叫句姐来听听。”
“你！”
林永盛眼睛一瞪梅姐：“婶婶，你别听她的，我们认识的，我们之前...”
“秀芹姐！”
梅姐直接就打断了林永盛的话，伸手摇晃着婶婶的手臂，做出一副不被尊重的表情：
“你看你侄子，我怎么感觉他好像一点也不欢迎我在这里啊，行吧，那我就直接走人，这饭不吃也罢。”
梅姐此时的做派哪里有往日那大姐大的冷艳，装的仿佛一个小姑娘家似的。
说话间。
梅姐作势就要起身。
“诶！”
婶婶连忙拉住梅姐示意她不要着急，转而看向林永盛：“阿盛，你怎么没大没小的，阿梅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比你大，你叫她一声姐很合情合理，对吧？”
“婶婶，你听我解释，她是故意在你面前装出来的，她其实...”
“我不听我不听。”
婶婶摇着脑袋成了拨浪鼓：“你再这样婶婶就生气了，这个家已经没有婶婶的地位了是吗？那好啊，我看我也不要待在这里了，我跟阿梅出去吃饭了！”
“....”
林永盛瞬间有些无语，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他觉得这句话还是太保守了，两个女人就可以翻天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看向梅姐：
“姐，久仰大名，谢谢你，谢谢你今天帮婶婶解围，您还真是人美心善。”
“嗯，不错不错。”
梅姐露出得意的笑容来，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好的，你的感谢我接受了。”
“……”
林永盛只觉得自己境遇悲惨，不想跟这两个中年少妇待在一起，起身直接去了厨房，三个大男人在厨房里忙碌了起来。
没多久。
满满一桌子丰盛的饭菜端上桌来，大家围在一起开始吃饭，婶婶此刻有种跟梅姐相见恨晚的感觉，对这个闺蜜非常喜欢，打开红酒来畅饮。
大家推杯换盏，两杯红酒下去，两位中年少妇脸上都显现了红晕，红扑扑的。
兴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梅姐也打开了话匣子，在婶婶的询问下说起了自己的事情来。
梅姐的父亲以前做蛇头生意积攒了一些家底，自己开了几个夜总会，后来金银蛇兄弟干掉了她父亲夺了蛇头的生意，梅姐一个女人硬是撑起了家里的产业。
她成家比较晚，三十岁的时候才结婚，谁知道才半年时间过去，夜总会出事老公被人斩死在大街上，梅姐也就孤家寡人一直撑到了现在。
婶婶听的入神，听着梅姐的人生遭遇不免有些黯然神伤颇为唏嘘，在一旁安慰起梅姐来了。
“还是秀芹姐姐好啊，有个美满的家庭，侄子儿子一表人才，侄子又在警署当差，也算是很不错了。”
“咦，阿梅。”
婶婶这时候发现了端倪，眉头一挑露出狐疑的表情来：“我记得我没跟你说阿盛是当差的啊，你怎么知道的？”
“啊..没有吗？有的有的。”
梅姐开始狡辩了起来。
林永盛看着眼前的婶婶跟梅姐，目光落在了一副郁郁寡欢的林永昌身上：“永昌，你怎么看上去情绪不高啊。”
“没什么。”
林永昌端着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自己独饮。
“还能有什么事。”
二叔林国忠一副早就看破了的表情：“肯定是因为自己接不到戏而发愁，我早就说了，什么演艺培训班，大明星哪有那么好当的，如果这么轻松大家都去当明星了。”
“哼。”
林永昌轻哼一声，并不接茬，二叔也就没再说了。
这顿饭吃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多这才散场，饭后二叔又泡了茶大家在客厅聊了一会，梅姐这才告辞。
原本婶婶坚持要下楼去送梅姐的，但是被梅姐拒绝了，表示司机在楼下等着自己，于是林永盛这个工具人再次发挥用处：
“阿盛，你反正也要下楼回家，正好送送阿梅。”
“是。”
林永盛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开门跟梅姐一前一后的下了楼，梅姐走在前面，林永盛走在后面。
楼道灯灯管暖黄昏暗，将走在前面的梅姐身材勾勒，丰腴的臀部随着步伐的走动在黯淡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梅姐。”
林永盛摸出香烟来点上，轻哼一声：“今天晚上在婶婶家可不像你大姐大的做派。”
“呵。”
梅姐无比高傲的看着他：“谁跟你说女人就一直要这么高冷的，再说了，你得乖乖叫我姐，不然我就去你婶婶那告状。”
“切。”
林永盛不屑一顾：“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好歹告诉了你金蛇帮的动静让你手里多了几个地盘，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是吧？”
梅姐理所当然：“那我今天不还帮了秀芹。”
两人闲聊着来到了楼下，单元楼下停着的benz轿车司机开门下车，帮梅姐打开了车门。
“走了，警官。”
梅姐头也不回的冲林永盛甩了甩手，车子沿着单元楼的小道开了出去，只留下红色的尾灯。
车内。
老钟开着车子，扫了眼后视镜里消失的林永盛：“这小子是差佬？”
“嗯。”
梅姐点了点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座椅：“上次金蛇帮的信息就是他给我的，今天咱们帮的秀芹是她婶婶，呵呵，还真是缘分呐。”
“啊...”
老钟闻言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也就没再说话。
车内安静了下来。
“对了。”
梅姐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眉头皱在一起，摇下车窗点上一支细支香烟幽幽吐了一口：“王宝那边现在什么情况了？甩掉他们没有？”
“他...”
老钟刚要说呢，一旁的电话跟着响了起来，他伸手拿起手提电话看了一眼然后接了起来。
老钟没有说话，短暂的听着电话里面的话然后挂断了电话，抬头看着内后视镜里面的梅姐：
“王宝的手下苏东说，他在夜上海等着咱们，如果咱们不去，那就后果自负。”
“扑街！”
梅姐银牙紧咬，思考了一下：“去吧，总是避而不见也不是一回事，不甩掉他们会一直很烦的。”
“嗯。”
老钟应了一声，在前面的路口往右拐，车子朝着夜上海夜总会去了。
夜上海。
梅姐跟老钟两人一前一后进来，早已经等在门口的看场迎了上来在梅姐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带着两人往中间的卡座走。
最中间的卡座。
苏东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两脚交叠搭在卡台上，桌上摆着满满当当的高档洋酒，右手夹着香烟，脑袋跟着音乐摇晃着，看上去颇为放松。
“梅姐，你来了？！”
苏东看着跟着看场过来的梅姐，哼笑一声：“我还以为今天晚上又看不到传说中的梅姐呢。”
“是你？”
梅姐扫了眼苏东，提了提裤脚坐在了苏东的对面：“我还以为王宝会让阿积过来呢，没想到是你。”
王宝手下的头号打手叫阿积，苏东的地位大不如他。
“行了吧，叫你一声梅姐你还真把自己当姐了啊，就你还用得着积哥亲自出马？”
苏东不屑的撇了撇嘴，讥讽着说道：“为了见你，前前后后我来找了你两次你都不路面，是不是太不给宝爷面了啊？！”
“那倒不是，宝爷玩这么大，我阿梅不过区区一介女流之辈怎么敢不给他面子。”
梅姐直起来腰，双手抱着膀子：“老钟应该已经很早以前就告诉过你们了，我们没兴趣跟你们合作。”
“所以，你回去跟宝爷说吧，我们不过是小本生意，挣不了你们那份钱，你们玩的大，我们不配。”
就在几天前。
苏东找到了这里，说是王宝要跟梅姐合作，让他的人在梅姐的场子里卖粉，利益分配可以谈，只不过被梅姐给拒绝了。
“呵呵，梅姐，你有点谦虚了。”
苏东冷笑一声，身子往前一探直勾勾的看着梅姐：“我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现在正好是上人的点，你看这满满当当的人，一晚上进多少啊，就还小本生意啊。”
他眯眼叼着香烟掰扯着手指：“我们盘算了一下，梅姐手里总共有四个夜总会，加上前一段时间吃掉金蛇帮的三个夜总会，总共是七个。”
“你手下养的人总共有六十来号人，这还不算你打黑拳的那些打手，这六十号人要多少钱来养啊？可以了，我们宝哥手里也才一百多号人两百不到。”
“跟你没有关系。”
梅姐脸色直接冷了下来，语气梆硬的说道：“我阿梅从来不做白粉生意，场子里也绝对不允许出现这些东西，你走吧，跟宝爷说，我阿梅不做这门生意。”
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桌算我阿梅的，下次再来，那就要付钱了。”
“我不走。”
苏东摇了摇头，目光盯着梅姐：“宝爷说了，如果你不想跟我们合作，那也没关系。”
“我们以前都是在金蛇帮场子里放货的，你这不做了，那我们没钱了啊。”
“有这事？”
梅姐闻言看向了身边站着的老钟：“金蛇帮的场子里有他们的人在放货？！”
“没有。”
老钟摇了摇头直接否定了：“金蛇帮的场子拿到后我调查过，没有他们的人在里面放货。”
“我说有就有。”
苏东撇了撇嘴，直接开出了自己的条件：“这样吧，你一个女人我们也不为难你，金蛇帮这三个场子你交出来，那我们也就不找你了。”
“哦？”
梅姐闻言止住了脚步，扭过头来冷冷的看着苏东：“看来你是故意找茬咯，如果我不交呢？”
“那还不简单，我们就抢咯。”
苏东右手忖着脑袋，一脸没所谓的看着梅姐：“要么把这三个场子给我们，要么让我们进你的场子放货，就两个选择，多简单的事情，对不对。”
“是吗？”
梅姐表情冷漠，盯着苏东看了好几秒，转身过来回到卡座上，冷冷的盯着他：
“怎么，你想讹我啊？！”
“嗯..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苏东咬着香烟笑了起来，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对，生讹。”
“行啊。”
梅姐抬手拍了拍：“可以，讹我是吧，那大家走着瞧咯。”她打了个响指，招呼来看场：“给他算一下他这桌叫了多少酒。”
“回梅姐。”
看场扫了眼酒水，快速做出回答：“总共八千块。”
“行。”
梅姐应声点头，语速快速的往下说道：“他这桌的酒水今天晚上涨价，价格翻倍，翻三倍。”
“三八二十四，两万四，给他抹个零，算三万，今天他不拿出三万块来，人走不掉。”
“草！”
苏东听着梅姐的话直接就炸了，拍着桌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指着梅姐的鼻子：“草你妈的死三八，你他妈的想讹我啊？”
梅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右脚猛然踹出。
梅姐自己本就有点身手，出脚速度很快，苏东根本来及不躲避，鞋底径直揣在苏东的下裆部，让他只觉得一阵蛋疼，剧烈的疼痛让他脸色瞬间涨红，双手捂着命根子身体弓成虾米。
“嘭！”
梅姐再度出脚踹在苏东的腹部。
苏东整个人倒飞着撞在了沙发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带倒了酒瓶碎了一地。
“你..你他妈的。”
苏东五官扭曲的从卡座下爬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梅姐：“三八，你死定...”
“嘭！”
老钟一皱眉，右手抄起桌上的酒瓶子，上去一酒瓶子直接砸在了苏东的脑袋上，啤酒瓶应声碎裂。
他伸手一拽苏东的头发，啤酒瓶锋利的玻璃直接贴在了苏东的脖颈上。
无比脆弱的颈部皮肤如同纸张一般，只是贴在上面就被锋利的玻璃断口轻易割破，鲜血顺着伤口渗了出来。
老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再对阿梅不敬，你可能会死！”
“对唔住梅姐，我错了，我错了！”
苏东眼珠子瞪大，看着锋利的啤酒瓶口子身体僵硬，大气都不敢出，连忙向梅姐求饶：
“我真的知道错了，要命，会要命的。”
“哼！”
梅姐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苏东转身朝着外面走去：“这桌三万块，少一块钱剁一根手指！”
“是！”
看场应了一声，招呼来手下直接就把苏东给拽了下去，让人收拾座位，冲周围压手：“不好意思不好意，一点小插曲，过去了过去了。”
“今天晚上大家的酒水打八折，大家开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