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
“嗻”小赖子冷笑一声,扬起枯瘦的手,高高举起,刚准备朝北渊扇去,却被北渊一个灵巧的躲过,右脚一个窝心踹,噗通一声被踹了老远。
“还想给我掌嘴滚一边儿玩泥去吧”
“你好大胆子”皓祯见此,怒而咆哮,声音在漆黑的夜里,显得高亢尖锐,比白天时的大喊大叫,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黑眸子一狠,浑身毛哒竖起发,脑袋微微低垂,尾巴更是不甩了,喉咙间发出了危险的“汪汪”声,一副随时等待命令就扑上去撕咬的凶残模样。
这让一旁的富察皓祯顺时一愣,如同被卡了脖子的大公鸡,咆哮声戛然而止。
北渊抓住机会,快速走到皓祯身后,右脚使了三分劲,直接从背后踹了过去。
“大黑乖,北渊会解决的,你要去咬,会脏了你的口。”子瑞安抚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刻薄的话,比起北渊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北渊,赶紧解决掉。”
“是,少爷。”得了命令,北渊再也不束手束脚,漂亮的回旋腿,一脚踹飞一个,招式帅气。
“嗷嗷嗷不要踹脸卑鄙小人”
“嘶我的腰子,嗷嗷”
“嘤嘤嘤,吟霜好疼,这位公子”
北渊可是顶级的武功高手,在他眼里可没什么男女之分,没一会儿,就将三人打得胖了一圈,如同烂泥一般的瘫在路上,一动不动,若非胸口还上下起伏,还以为是尸体呢
皓祯看着北渊与子瑞大摇大摆的离开,眼神闪过浓厚的恨意,看到两人身影彻底不见,这才怒气冲冲的说道,“哼贱民给我等着瞧”
“好大的胆子”小赖子强忍着腹部的疼痛,咬牙切齿的附和,“贝勒爷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白吟霜受的伤并没他们俩重,梨花带雨的抹泪哭诉,“皓祯好疼”
“爷什么时候吃过这个大亏”皓祯恶狠狠的瞥了眼小赖子,刚准备继续放狠话,挽回一点在白吟霜跟前受损的面子,就听到这我见犹怜的声音,连忙什么也不顾不得了。
“哪里疼嘶”皓祯疼得额上直掉冷汗,只好忍耐
“吟霜腰好疼”白吟霜是不想让皓祯招惹子瑞他们的,因为之前的多隆在子瑞跟前有多乖,她也是亲眼所见,更何况,比起皓祯,明显子瑞才是最优选择。
“我给你揉揉”皓祯连忙伸过爪子,什么狠话也不记得放了。
“皓祯你真好”白吟霜柔情似水的望着富察皓祯。
等到三人伤势终于缓了过来,皓祯送白吟霜回了家,他才灰溜溜的带着小赖子回府。
“反了天了一个卑贱的汉人,居然敢在皇城跟前打我”硕亲王府里,皓祯瘫在床上,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不知死活嘶轻点轻点,疼上个药都笨手笨脚的”
皓祯上半身皮肤,此时泛着青紫,斑斑驳驳,一看就生了淤血,可见下脚的人力度有多重。
“皓祯”硕亲王福晋雪如捏着绯色帕子,看着自家儿子出门一趟,回来带着触目惊心的伤痕,一口银牙差点咬碎,眼前发黑的快哭晕过去,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以后,就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把那个把她的宝贝儿子重伤的人碎尸万段
“福晋,踢伤贝勒爷的怕不是普通人。”卓玛满脸的凝重之色,“能一脚把贝勒爷给踢成这样的,内力至少在二十年以上,并且外家功夫也绝对是一等一的好看样子,是江湖的高手。”
“胡说”皓祯皱着眉头反驳道,“我看清那人长什么样了,我敢肯定,那个踢我的人绝没超过十八岁”
“贝勒爷,您确定您看清楚了”卓玛的脸色竟然又凝重了几分。
“当然看清楚了跟那个人在一起的另外一个看起来也跟他差不多大,好像是他的主子”
“要真是那样的话,那他们就更不好惹了。”卓玛低声道。
雪如听到这话不高兴了,耷拉着脸,紧紧捏着帕子,“哼,区区几个江湖莽夫罢了,难不成还能跟亲王府所抗衡”
“福晋,如果贝勒爷真的没有看错的话,那么那两个人在江湖上应该是有很大的势力”卓玛满眼的忧虑,“福晋,江湖大多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我们”
“行了卓玛”皓祯不耐烦的打断了的话茬,“你好歹也是一流高手,怎么胆子这么小那江湖的亡命之徒多,我王府里的高手也不少明天你就带上几个侍卫跟本贝勒去帽儿胡同一趟”
卓玛还想说什么,却被烦躁的皓祯轰了出去。
深深的叹了口气,面上非常无奈。
硕亲王府的贝勒爷,从小在蜜罐里长大,对外面世界险恶了解太少了,简直是天真的可怕。
没错,皇室,朝廷的力量确实很大,大的让天下人俯首称臣,但他却不知道,被称为“江湖”的世界更是可怖。
江湖里的那些人,可能在明面上不是朝廷的对手,但他们中的绝世高手数不胜数,就他所知的那些人中,至少有三个人,可以凭借一身绝顶的轻功在皇宫里来去自如。
幸亏这些人也都是很高傲的,不屑于去做刺杀的勾当,对于反清复明什么的更是没兴趣,否则,现在哪还有满清,怕是早被
卓玛有些烦躁的皱皱眉,要不是他欠了硕亲王一命,才不会在硕王府待呢
他对于明天的上门算账,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超过十八岁但踢得那一脚,内力没有二十年的人是肯定做不到的啊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江湖上的一些豪门大族繁多,祈祷他们遇上的不是那么几家,不然,硕亲王一家子都不够砍
“北渊呢”子瑞发现从起床到吃早饭都没看到北渊,要是在平时,那小子早就在他身边转圈圈,晃悠着要出去玩了。
“回少爷的话,门外有人来闹事,北渊在调解。”回答的是素来冷凝的东亭。
“他能调解什么他那一点就炸的暴脾气,不添油加醋就好了。”子瑞轻笑一声,随即眼神就微微冷了下来,“来闹事的人是谁”
“是硕亲王府的人。”东亭就像一个雕塑似的,站在子瑞身后一动也不动。
“硕亲王”子瑞恍然想起了昨天晚上被北渊一脚踹在地上的那个什么贝勒爷
“东亭,你去看看。”子瑞抚摸着大黑的脑袋,现下紫薇没认回,他不好直接回宫,沉吟着开口,“问他们要多少赔偿,只要不是太离谱,就给了。”
“是。”
当然,以子瑞以往的作风,虽应让人将上门挑衅的这些人搜集一波证据,交给官府处理,这好歹是京城,上门挑衅的人,虽不是爱新觉罗宗室,但好歹也是个王爷还是个异性王,有案底的主。
罢了罢了,就暂时先放他们一马,找个空查下底子,问题严重的话,就将硕王府全家,都送去给阎王爷做伴
子瑞小心眼的在心里打算着,当然,这位大少爷并不觉得自己小心眼,反而觉得自己是异常宽宏大量,让那硕王府,又多活了个一年半载的。
“少爷。”很快,东亭又走了回来,“那个硕亲王的福晋说,北渊打伤了皇亲国戚,是为大不敬,要把北渊杖毙。”
“杖毙好大的口气啊”子瑞淡淡勾起唇角,却带起一片冷意。
“少爷,他们就是趁火打劫”跟着进来的北渊有些愤然,“我们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不过是踢了一脚,居然要杖毙,真是好大的威势。”东亭冷冰冰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负,“若非少爷不允,我一人就能让他们彻底的闭嘴”
“我也可以让他们完全闭嘴这不是少爷不允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