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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神功皆自哀

(这章内容可能会有一些争议,是在下之前对九阳神功的一些胡思乱想。

金大师改版之后,给出了官方解释,与在下所想南辕北辙。

但在下实在无法接受九阳神功这种从名字到内容都充满道家哲学思想的武功,居然仅为一位高僧的游戏之作。

佛与道,争执不休,我等俗人,可以专爱其一。但刻意贬低一方,实不可取也。

若诸位另有高见,大可畅所欲言,在下见识低微,不足与大贤论道。)

。。

李逍遥生怕二人继续争斗,为这两位劝架实在太过费命,自己小小身板承担不起。连忙喊道:“两位师伯,且慢动手,咱们先聊聊掌门师伯的事可好?”

天山童姥看了一眼李秋水,说道:“好一个‘白虹掌力,曲直如意’,你这贱人也真是费心了。”

李秋水说道:“多谢大师姐夸奖,可惜未竟全功,小妹实在惭愧。”

李逍遥又吐了几口血,连忙说道:“两位师伯文采斐然,咱们不考状元,有事进去再说罢。”

天山童姥冷哼一声,说道:“还能耍嘴皮子,一时却也死不了,敏仪,你手上的‘九转熊蛇丸’别喂了,他有‘九阳神功’护体,吃上一颗,就绝无性命之忧,这等灵丹,你当给他喂饭呢?小余,石嫂,你们在给他吃什么?那是女子驻颜养身的丹药!”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几人终于寻了一处花厅坐定。天山童姥坐在东侧,李秋水坐在西侧,二人四目相望,眼中都要喷出火来。

李逍遥则让人砍了几颗苍松翠柏,草草做了个担架躺了进去,一时情急,连树枝上的叶子都没有削干净,就急忙忙的让梅兰菊竹抬着,放在两人中间。

天山童姥和李秋水,见李逍遥躺着花厅中间地上耍赖。自己总不能跨过李逍遥交手。只得怒目相视,暂且罢斗。

李逍遥躺在地上,见她们不再动手,才放下心来。说道:“二位师伯,武功盖世,再要打架,弟子这条小命可是不够用了。”

天山童姥说道:“小李,你莫再劝,我与这贱人不共戴天,即便今日罢手,将来也总有分生死的一天。”

李秋水轻哼一声,说道:“师姐言之有理,就是不知谁生?谁死?”

李逍遥说道:“二位长辈之事,弟子所知不多,师父当年也不曾在弟子面前讲起,只说是因掌门师伯才起的纷争。”

天山童姥与李秋水听他说起小师妹和无崖子,一时也安静下来。

李逍遥说道:“两位对弟子关怀备至,弟子既然看见,绝不能袖手旁观的。不过既然此事因掌门师伯而起,那两位总要见着掌门师伯,把前因后果说个明白,再做了断吧。不然咱们在这儿打的你死我活,肝脑涂地。掌门师伯远在天边,喝酒吃肉,全然不知,这不是一番心血都做给瞎子看了吗?”

他见两个老太太低头沉思。心中高兴,便添油加醋的说道:“两位师伯几十年未见到掌门师伯了吧,我听师父说,除了弟子之外,咱们逍遥门下,人人风姿俊美。掌门师伯只怕更是人中龙凤,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美女佳人,投…”

他话未说完,只听“砰”“砰”两声,却是两个醋精齐齐在身边小几上拍了一掌,天山童姥掌下,小几寸寸而裂,每块碎片皆是半寸见方,尺寸一分不差。李秋水一掌拍下,手掌贴着几面,不一会功夫,几面居然无声无息的变成粉末,随风飘散。

李逍遥见她们凝视自己,连忙说道:“咱们往好处想,兴许掌门师伯遭遇不幸了呢?”

李秋水黯然说道:“我这些年,一直命人四处寻访,却毫无消息。”

李逍遥看向天山童姥,天山童姥喝道:“看什么看?姥姥若是有师弟的消息,早早就把他接来了,这灵鹫宫本就是我逍遥派祖地。理应由掌门做主。”

李逍遥面色郑重,说道:“两位师伯,弟子胡乱猜测,只怕掌门师伯现在处境不是很好。”

天山童姥只当他为了劝架,李秋水却是一惊,她自一品堂处收集了不少李逍遥的信息,知道这个师侄颇有智计。连忙问道:“小李子,你何出此言?”

李逍遥说道:“弟子只是觉得有几件事有些奇怪。需要向两位求证一番。”他此刻已经牢牢把握住话题,不怕二人相斗,连忙爬了起来,找了个椅子坐下。

天山童姥与李秋水,争斗一生,不过也就是为了一个“情”字,此刻李逍遥危言耸听,言及无崖子。她二人不敢大意,皆看向李逍遥,等他细说。

李逍遥说道:“人这一生,既然活着,就必然有自己最牵挂的事,弟子最想的便是创下一门无双剑法。不知掌门师伯最是牵挂何事?”

李秋水正要回答,突然间呆坐不动,她心中反复思量,居然想不出自己丈夫最最牵挂的事为何。

天山童姥见她神色黯然,念头转动,也是一声长叹,说道:“当年,我以为师弟他想要掌门之位,于是便在师门比斗时让了他一招,师父将北冥神功和掌门之位传给了师弟,谁知他并无多少欢喜,将这灵鹫宫留给我,便与这…人匆匆离去。”

李逍遥说道:“二师伯身为掌门,却连灵鹫宫也不要了,看来,他心中逍遥派也不怎么紧要。”

李秋水这时说道:“我与师兄隐居于无量山,逍遥快乐,我跟他还有了一个女儿。谁知后来,他沉迷于外物,对我不闻不问。后来我…与他多有争执,他竟弃我而去。”天山童姥听了,冷笑几声,却不拆穿。

李逍遥说道:“这下,抛弃妻女,却是连家也不要了。”他接着问道:“不知掌门师伯弟子传人如何?”

李秋水说道:“丁春秋与苏星河,武功不行,杂学倒是学了一些,江湖中名声也不如何。”

李逍遥说道:“门人弟子也不如何看重。”

他每说一句,李秋水与天山童姥脸色便难看一分。说到后来,二人心中皆感不安。

李逍遥说道:“两位师伯,若是有人,不在乎师门,不在乎家人,不在乎弟子门人。这等行为,是不是有些像出家当和尚了?”

天山童姥怒道:“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我逍遥派乃玄门正宗,堂堂掌门就是死了也…”话未说完,心头却是一痛,转头看向李秋水,却见李秋水脸色惨白。

李秋水浑身发抖,对天山童姥说道:“师姐,小妹此刻心中不安,师兄他哪怕像小李这般沉迷武学,那也得去各门各派抢个秘籍之类的,怎么着也该有消息传出。”

天山童姥长叹一口气,默然不语。良久之后,与李秋水对视一眼,二人点了点头。

天山童姥转过头来,对李逍遥说道:“小李子,你可知‘九阳神功’的来历?”

李逍遥莫名其妙,怎么说的好好的,一下子转到“九阳神功”上来了?他老老实实说道:“弟子不知。”

天山童姥说道:“我逍遥派武学浩如烟海,但其中有四门武功为玄门内功之总纲。这四门武功各有神妙。”

她指了指自己,说道:“姥姥所学的,叫做‘八荒**唯我独尊神功’,这门武功威力奇大,刚猛异常,姥姥是逍遥派练成此功之人中唯一的女子。”

她又指了指李秋水,说道:“这…人所学得,叫做‘小无相功’,虽称佛门无相之名,却是讲究清静无为,神游太虚。这是我玄门正宗武学的要旨,这一节,你可不许搞错。这门武功不着形相,无迹可寻,练至高深处可以千变万化,模仿世间一切武学。”

她抬头远望,面露追忆之色,喃喃说道:“你二师伯所学,便是掌门秘传的‘北冥神功’,纳百川而入海,可以吸人内力为己所用。这门神功,可以说是越战越强,赖皮至极。”

李逍遥说道:“学了这门功夫,真是天下无敌了。”

天山童姥说道:“却不尽然,这门武功若是天下无敌,那后世若有哪位掌门依仗这门神功戕害门人,祸乱天下,岂不是无人可制?”

李逍遥说道:“这种武功,该如何制约?弟子可想象不出。”

天山童姥说道:“这制约的方法嘛,就是‘九阳神功’了。”

李逍遥一愣,说道:“大师伯,弟子愚钝,还请教我。”

天山童姥说道:“你这‘九阳神功’,威力不如‘八荒**唯我独尊神功’变化不如‘小无相功’,但它有两个大大的好处,却是我们没有的。”

李逍遥说道:“我只知道这门内功刚猛无俦,专克一切阴毒之物。其它的倒也平常的紧。”

天山童姥哂笑道:“真是不学无术之徒。九,乃我玄门至大之数,至阳之数。九阳既是至阳之意,心念一动便可使内力宛如天火,焚山煮海不在话下。区区阴毒小物,何足道哉。

然而《内经》有云:‘孤阳不生’,若只是练就至阳,也算不得玄门神通。这‘九阳神功’练到高深处,却可阳极而阴生,从而阴阳调和,刚柔并济。”

她见李逍遥听得发呆,撇撇嘴说道:“你师父的性子与这门武功不合,她又不好与人争斗,必然是拿着秘籍教你的。”

也不管李逍遥如何反应,天山童姥接着说道:“北冥者,北方不见天日之深海也。若是纳九阳而入,那还是北冥吗?”

李逍遥说道:“原来如此,‘北冥神功’若是吸走我的内力,立时便是烈阳焚海之苦了?”

天山童姥点头道:“不错,但这只是其一,若只是些许火毒,却也配不上‘神功’二字。旁人习武,需努力练习,将武功与己相合,练至极深处,才可做到性命交修。你这‘九阳神功’与旁人武功不同,起走坐卧,皆可运行,从一开始修行起,便与己身融于一体。若是有人用‘北冥神功’来吸你内力,嘿嘿,‘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除非你自己想以火毒伤人,否则,内力便是你的身体,你的身体便是内力,如何吸得?”

李逍遥说道:“大师伯,那照你的说法,我便是二师伯的克星了?”话音刚落,头上便挨了一巴掌。天山童姥说道:“‘九阳神功’克制‘北冥神功’,但对上其它却也没什么了不起。大家各自比拼的,还是谁的功力深,谁的武学高明。你二师伯,若是用出其它功夫,照样揍得你不成人样。”

她说道:“当年你二师伯接任掌门,便学了‘北冥神功’,我和…她都与你二师伯纠葛不清,师父不得已,只能将这监查掌门的‘九阳神功’传给了小师妹,小师妹性子与这门武功不合,平日里练的最好的,还是‘小无相功’。没想到,小师妹的徒弟,居然学的是‘九阳神功’,你既然学了这门武功,哪怕学得稀里糊涂,但我逍遥派中,查点掌门的职责,便该由你承担。”

李逍遥听她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早已头昏脑胀,呆呆问道:“所以?”

天山童姥双眼一瞪,厉声说道:“所以,就该你去寻访你二师伯,若是他真被人所害,那你便要报仇杀人,夺回‘北冥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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