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听话(修)
白燃挂断电话以后,手机微博不停的推送,铺天盖地的新闻都在报道棠云生和秦清。
佳偶天成,青梅竹马。
门当户对,让人找不出任何的话来反驳这段联姻。
网友艳羡之余还要夸赞两个人的般配。
为了清净,她把手里关静音,打开电视,不停的换台,她内心焦躁不安,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
恰逢花边新闻频道还在播放棠云生和秦清携手,两个人从商场出来,又一路跟去了秦家。
登门拜访,婚事进行的非常顺利。
白燃闭上眼,听着耳朵边的声音,猛地睁开眼,手里的遥控器扔出去将电视机砸出了一个窟窿,发出刺耳的声音,一把拔掉电线。
房间里终于没人说话了。
站在那,房间里的温度陡然下降,没过几分钟,她的脚就开始有些发紫。
她还穿着单薄的睡衣,赤脚站在客厅。
房间里的味道早就散了,她却还能闻到一丝糜乱。
下午三点,白燃难得换了一件套裙,稍作打扮的去了棠家,白风萍从几天前就不停地给她发消息,像是催命。
见到面的时候,白风萍刚从外面做完美容回来,见她进屋,里面从沙发上跳起来,招呼她赶紧过来。
然后遣散周围的佣人出去干活。
“你怎么回事?我让你找棠云生,你倒好,每天悠闲的,什么事情也不。”
“现在来不及了,棠云生马上就要和秦家大小姐订婚,我们的计划总归要失败。”
“小姨,是你的计划不是我的计划。”白燃根本不在乎棠家那些钱。
“闭嘴,我还有一个b计划。”白风萍的鬼点子一个比一个多。
“什么?”白燃忍不住的往楼上看。
“你怀孕,棠云生就算能娶秦清,也不会不管你。”
白燃这才正儿八经的盯着白风萍,白风萍说完这话还觉得自己想法不错,却在看见白燃表情的时候僵住了。
“像我一样?作为私生子,成为大家的笑柄,让他做棠家的耻辱?”
“你觉得棠云生是个傻子,还是棠岁山是个傻子,这两个人猜不到是怎么回事吗?”
白风萍瘪嘴,气的拍了一下椅柄,“那你说?怎么办。”
“做好你的位置,棠岁山不是个过河拆桥的人,你要的太多,只会害了自己。”
白风萍贪得无厌,迟早要载跟头。
但是白燃何尝不是,她要的东西,棠云生给不了,明知如此还非要去找他,总要摔个头破血流。
晚上棠岁山宴请秦清来家里做客,白燃没打算留下来的,但是白风萍就是不给她走。
不是冤家不聚头。
秦清出现在棠家的时候,搂着棠云生的胳臂,亲昵的像是新婚夫妇。
见到她的时候也不惊讶,亲切的喊了一句:“白小姐。”
白燃冲她一笑:“秦小姐好。”
饭桌上,棠岁山对待秦清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客人,就像是自己的闺女,和见到白燃截然不同。
那种落差感,很强烈,白风萍不敢多说一句话。
白燃也难得成为一个哑巴。
食不下咽,她觉得今天的菜做的太辣了,不合她的口味。
“煮个银耳羹,多放糖。”棠云生对后面的佣人说话。
秦清有些疑惑:“云生喜欢银耳羹?”
饭桌上的其他人都有些微妙,白风萍都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
“不是。”棠云生淡淡的回了一句,后又补充:“菜太辣。”
“这样。”秦清也能猜到是什么原因。
等银耳羹端上来,白燃用勺子尝了一口,是她喜欢的口味。
在这个家里,只有她喝。
因为她喜欢喝的就是最普通,家家户户都能做出来的的东西,但是对于这里,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碗端到秦清面前的时候,她没动勺子,轻轻的说了一句:“我不太喜欢这个味道,有些奇怪。”
白燃的那一碗都快见底。
她嘴角上扬,忍不住的在心里补充她的话:“是穷酸味。”
十块钱的银耳对于过去的白燃来说,就是现在他们吃的山珍海味。
吃完饭,白燃没陪着坐,拿上外套告辞,出去的时候,白风萍让棠云生送她。
照平常,棠云生根本无视白风萍,今天竟然默认了。
两个人走到廊下,她回头看了一眼,能看得见秦清站在落地窗前望着,似乎这么一小段路也不放心。
“不劳烦棠总,我自己认路。”她套上衣服往前走。
“白燃。”棠云生喊她。
白燃没理会她,直接往前走,今天没开车过来,她的车坏了,还没从4s店提出来,这会得出去打车。
沿着小道要走很长一段时间。
她走的腿酸,刚停下来,后面传来闷响,吓得她回头一看。
刺眼得车前灯照的她眯起眼睛,等车子开过来,棠云生降下车窗:“上来。”
白燃没动弹。
棠云生烦躁的按了喇叭,然后打开车门将人拽到了副驾驶,又替她扣好。
车子发动的时候,白燃问他:“秦小姐呢?”
“你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情。”他态度冷淡,将车打了一个圈,差点把她甩出去。
“明天去公司,我给你安排了新的计划。”
“是我昨晚服务好,所以棠总给了我新的价码,对吗?”白燃面无表情。
“你知道就好。”
白燃听到这话的时候一开始还有些呆滞,然后震惊的看向他,车子停在红绿灯跟前。
啪嗒打开安全带,直接下车,这个举动让棠云生吓了一跳。
赶紧看了一眼后视镜调转车往她走的地方开去。
白燃一边走一边骂,等到了路边,周围连辆车都看不见,她站在那,看见棠云生从路边跑过来。
像是着急,担心,还有气愤。
“你疯了,如果旁边有车怎么办。”他声音放大,看起来气急败坏。
白燃很少见到他这样,回了一句:“撞死我正好,省的你觉得我碍眼。”
“别他妈放屁。”棠云生爆粗口。
棠云生将人搂在怀里,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