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总裁,你对这种恋爱综艺也感兴趣”秘书郭泉好奇地要死,却故作随口一问。
段岭水抿了口咖啡,目不转睛地望着屏幕说“弹出来的,我随便看看。”
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经说瞎话,网页上那一排的窗口都是不小心弹出来的
弹的还那么凑巧,都是带着阮觅慈大名的片段
郭泉内心疯狂输出,脸上不动声色“我在微博热搜上也看了一点,阮觅慈真厉害,她明显挖了坑等那个叫方志凯的往里跳啊。”身为秘书就是无论老板对什么感兴趣,他都要能接的上话。
“坑是方志凯自己挖的,她只是掀开上面那层虚假的伪装而已。”段岭水淡声道。
郭泉嘿嘿一笑“我只看了一点点,说的不对。”还说是随便看看。
真有情况,在段岭水身边工作三年多,还没从在工作以外听他谈起过女人,更别提维护对方了。
可是老板明明只和阮觅慈见过一面啊。
段岭水放下咖啡,按了暂停“会展中心的会员卡送过去了吗”
“送了。”郭泉楞了一下才想起这说的还是阮觅慈。
“不过”他欲言又止。
段岭水侧脸看他“不过什么”
“宣传部的人说,把卡送到阮觅慈公司时,她好像没有很高兴还问盛洲是不是快倒闭了”郭泉边说边注意老板的神情。
麻了,总裁又笑了。
“可以想象。”段岭水勾了勾唇角。
郭泉之前担心老板的取向,现在又对老板的审美产生了严重怀疑。不是说阮觅慈不漂亮,实在是这种带着作的漂亮一般人吃不消啊。
废话完毕,郭泉报告工作“总裁,我和搬家公司联系好了,明天上午帮你搬东西。”住的好好的大房子,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搬到京市的另一头去。
段岭水点点头,望着屏幕上那张女人定格的脸,心想明天应该会是个有趣的一天。
夏末秋初的星期六,阳光正好,小风徐徐吹着,大大的落地窗没有关闭,白色窗帘随风飘荡。
屋内正中央三米的白色大床上,阮觅慈正陷在蚕丝被里,睡得香甜。
没有通告,不用去打工,她要睡个天昏地暗。
忽然。
“一、二、三,抬”
“一、二、三,用力抬啊”
“嘟嘟嘟嘟”
“滋滋滋嗡嗡嗡”
一阵嘈杂的人声,汽车喇叭声以及电钻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
阮觅慈秀气的眉头渐渐皱起,她抄起枕头蒙着头,没有用,外面的嘈杂声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
她蹭地坐直身体,迷蒙的双眼显然还没完全清醒,可鼓起的脸颊表明她非常不高兴。
翻身下床,白嫩的小脚随便趿上拖鞋重重地踩出声音。
“管家管家”
章管家闻声马上从外面跑进客厅,答应“小姐,什么事”
阮觅慈站在二楼气冲冲地朝下问“外面为什么那么吵”
“小姐,”章管家为难道,“是隔壁在搬家。”
阮觅慈“什么”
看上这栋别墅,就是图这里环境清幽。紧挨着的隔壁还有一栋并排的别墅,也一直空着。
当时就应该把两栋一起租下来,宁愿放着也不让别人搬来。现在她极度后悔,谁知道搬来什么牛鬼蛇神。
这么想着,她“噔噔噔”地下楼,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章管家生怕会出什么事,赶紧跟了上去。
阮觅慈一走出自己的院子,就看见隔壁大门口停着两辆大货车,几个蓝衣工人正在从货车上卸货,嘴里还高声嚷着“小心点,这可是黄花梨木的书柜,别磕坏了。”
“都给我停”嘈杂的现场忽然被一声女人的娇喝打断了。
工人们全部暂停动作,循声望过去,喊话的是一个穿着粉色兔子睡衣的女人。
阮觅慈上前一步,双手叉腰,气沉丹田大声说“你们是在搬家,还是在打仗啊”
“今天是星期六、星期六、星期六,”重要的事情重复三遍,“大周末的搞这么大动静,还有没有公共道德了”
“叫你们负责人出来。”
一个看上去是领头的男人小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阮觅慈扫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你们搬家,吵着我睡觉了。”
男人赔笑“对不起,我让他们接下来动静轻一点。”
阮觅慈“不是轻一点,是别搬了,等我睡醒你们再动。”
众人“”
章管家直冒虚汗,紧握手机,以防万一小姐无理的要求惹怒了对方,好赶紧把别墅里的其他人喊过来给小姐撑腰。
“这位小姐,现在已经快九点了。”男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阮觅慈娇喝“九点不能睡觉吗”
周末的九点不正是睡觉的时候嘛
想想就委屈
昨天她可是录那档破恋综录了一整天,劳心劳力还要斗渣男,今天就想补个觉回个血,怎么就那么难
“不是,我们搬家是有时间限制的,拖久了客户会投诉。”
“你们影响我睡眠,我也会投诉。”
“小姐,你这不是为难我嘛,我做不了主。”
“那就叫能做主的人来,你们客户是谁”
“是我。”
一道低沉磁性的男人声音传了过来。
阮觅慈歪头看过去,身穿白衬衫的男人从货车车头饶了过来。
看清男人的脸,她颇为惊讶“是你。”
盛洲国际总裁段岭水。
段岭水走到她的跟前“阮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搬到这栋别墅”阮觅慈指了指房子。
“没错,我没想到隔壁是你,真是巧。”
男人今天没有戴金丝边眼镜,瞳孔在阳光下散发出琥珀色的光芒。白衬衫压在西装裤内,挽起的袖子露出结实的胳膊。
和上次在美丽盛典是不一样的感觉。
这只是巧合吗
阮觅慈有点怀疑,不过眼下她不关心这个“你应该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吧。”
段岭水挑了下眉“听见了。”
“好,我还是那个意思,让你的工人暂停工作,等我睡醒了再搬家,”阮觅慈预料对方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妥协,用娇横的语气继续说,“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去物业投”
“好。”
“”阮觅慈“诉”字到了唇边给咽了回去。
段岭水望着女人头顶睡得有点翘起来的卷毛,含笑又说了一遍“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