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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深夜的街道没有白天那么繁忙,车子在公路上快速行驶着。

阮觅慈给段岭水报了个地址便直奔目的地而去。

男人平静的眼神专注地目视前方,侧脸轮廓刚挺,清晰的下颌线称得上优越绝伦。

阮觅慈毫不掩饰地瞅了好一会儿。

段岭水嘴角微微勾起“看我半天,想说什么”

阮觅慈感到很奇怪“你都不问问,我到底去干什么吗”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我,”段岭水冲她笑了笑,“再说能让阮大小姐深夜不睡觉爬起来,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既然是重要的事,那就去做呗。”

阮觅慈眼也不眨地说“那你为什么这么晚还没睡觉,而且我一要出门你就知道了”

“我是在工作,刚看完计划书,站在阳台透透气,凑巧就看到你们院子灯火通明,就过来看看。”段岭水悠悠道。

阮觅慈挑眉“这么晚还在工作”

“我不努力工作的话,阮小姐岂不是又要担心盛洲快倒闭了。”

“天天熬夜,小心秃顶。”阮觅慈望着他茂密的头发,冷不丁来了一句。

段岭水怔了怔,笑出声“我的发际线应该还是挺牢固的吧。”

阮觅慈转过头去,撇撇嘴“等你发现不牢固的时候已经晚了。”

“阮小姐,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是关心我”段岭水侧头看了她一眼。

阮觅慈抿着粉唇,半晌才软软道“专心开车,不要说话。”

段岭水无奈笑笑“遵命。”

一路上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车子就开到了阮觅慈给的地址,是一个居民小区,最后停在其中一栋的楼下。

阮觅慈下车,踩着黑色小皮鞋蹬蹬地上楼,段岭水关好车门紧跟其后。

两人乘电梯到了七楼一户门口,阮觅慈看了下门牌号,直接上去敲门。

可是不管她怎么敲,还是按门铃,都没有人应声。

她担心李暮的情况,对段岭水说“你去踹门。”

段岭水看了她一眼,没有问为什么,沉声说“你后退。”

她往后退了几步,段岭水酝酿了一下,然后一个转身高抬腿“哐当”一声踹上门,虽然没把门踹开,但半边墙壁似乎都震了震。

阮觅慈挑了挑眉“身手不错啊。”

段岭水微笑“谢谢,练过咏春。”

这一震起了作用,当他准备再踹一脚时,门终于开了。

赵立仁满身酒气,歪歪斜斜地站在门口,口舌含糊“谁呀你们想干吗啊”

阮觅慈三两步上前,一把推开赵立仁,走了进去。

“李小姐李暮李暮”

赵立仁迷迷糊糊的,只看清是个戴黑色墨镜的女人,追了上去“你谁啊,干什么的,谁让你进我家”他伸手想要拉住她。

然而下一秒,胳膊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扭到身后,他登时痛地“唉唉”叫唤。

“你们想做什么,我要报警抓你们”赵立仁嘴里骂骂咧咧。

段岭水闻着他满身的酒臭味,眉头紧皱。

阮觅慈很快就找到了卫生间,扭了一下门把,发现从里面反锁了。

她敲了两下门,喊道“李暮你在里面吗我是阮觅慈啊,你开门吧。”

过了一会儿,门把动了动,然后门从里面缓缓打开,逐渐露出李暮没有血色的半张脸。

女人头发凌乱,眼神闪躲,侧脸又红又肿,隐隐约约能看见指痕,嘴角还有一点没有擦干净的血迹。

阮觅慈只看了一眼,血压登时拉满。

她想也不想,回身就甩了赵立仁一巴掌,她最恨打女人的男人。

只可惜她现在手上没有戴长长的指套,不然这一巴掌下去定要把这个家暴男的脸打烂

这响亮的一巴掌下去,连段岭水都有点猝不及防。

赵立仁脑袋被打地偏向一边,傻楞了好一会儿,随即脸部扭曲,毫无形象地骂了起来“你打我你个疯女人,我要报警,放开我”

奈何他的胳膊还被段岭水钳制住,动弹不得。

阮觅慈没有搭理他的叫嚷,转身把李暮牵了出来。

李暮看见赵立仁瑟缩了两下,阮觅慈安抚道“没事,他不敢动手。”

“谢谢你阮小姐,”李暮眼眶泛红,嗓音哽咽,“我我实在是不知道找谁了。”

阮觅慈“不用多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再留在这里。”

李暮嘴唇犹豫地动了动。

赵立仁可能终于被那一巴掌打清醒了几分,不再疯狗似的骂骂咧咧,也听出了闯进门来的女人是阮觅慈。

他放狠话道“这是我们的家,你哪里也不准去”

李暮抚着自己肿胀的脸颊,痛苦问“这里还是我的家吗”

“不就吵了两句,你就联合外人打你老公,想干嘛呀你想造反啊”赵立仁依然毫无愧色,“还有这个男人是谁,和你什么关系,你们怎么勾搭上的”

段岭水进来之后,就干了一件事,就是制住他。

赵立仁像个软鸡仔似的,又喝了酒,对方人高马大,根本没法抵抗,甚至到现在都没有看清男人的脸,心里窝火地要死。

“最好把你们的关系交代清楚,想给我戴绿帽子门儿都没有。”

阮觅慈掏一掏耳朵,嫌弃道“太吵了他。”

“再胡说八道,就把你的嘴巴堵起来。”段岭水晃了晃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毛巾。

赵立仁挣扎着“放开我,你们这是人身伤害,是非法囚禁”

李暮心如死灰,看着自己的丈夫,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放弃了,不想继续陷入无尽的泥潭。yhugu

她含着眼泪对阮觅慈说“阮小姐,麻烦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阮觅慈颔首。

李暮动作很快,她甚至衣服也没换,只梳了梳头发,拎了一个小包就出来了。

赵立仁似乎没想到对自己一向千依百顺的妻子,竟然真的要离家出走,咬牙切齿地警告“你今天要是走出这个门,我们俩就完了”

李暮停住脚步,看了眼阮觅慈,对方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她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冲赵立仁一字一句道“我们,早该完了。”

赵立仁脸色难看到极点。

阮觅慈朝段岭水一挥手“咱们走。”

那架势整一个大姐大。

段岭水一直等到她们两个出了门,听到电梯上来的声音才松开手,赵立仁登时腿软跌坐在地。

他刚想爬起来追,段岭水扭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平静无波,漆黑的眼眸却射出冰冷的寒光,那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感到寒毛直竖,彻底瘫在地上,只能怨恨地眼睁睁看着他们带走了自己老婆。

上了车,阮觅慈坐在李暮身边说“今晚你就暂时住我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对了你身上还有哪里有伤吗,干脆先去趟医院。”

李暮十分感动“谢谢你阮小姐,我身上没事,不用去医院。”

阮觅慈见她态度坚决,不再强求,让段岭水往回开。

段岭水不认识这位李小姐,这趟完全就是来给阮觅慈当保镖的,对事情不无所知,所以没有出声。

阮觅慈见李暮这么受伤,也没有开口问,怕揭她的疮疤。

其实也不用问都能猜到,无非就是家暴那些事儿。

不过开了一段路后,李暮情绪缓和了不少,自己开口了。

“我不是京市人,我老家是浙江一个小城市,我和赵立仁是在一起展会上认识的”

那是一个大型展会,那时她精湛的苏绣作品已经打出了名头,客户络绎不绝,而赵立仁还只是个入行没多久的小服装设计师。

很快他们相爱又结婚,婚后她就跟着赵立仁搬到了京市。

她以为自己到了首都,事业更能展开拳脚,然而一切截然相反。

没多久赵立仁就以他的事业正在关键的上升期,让李暮暂时放弃刺绣,专心照顾家庭。

李暮考虑到丈夫的心情,同意了这个要求,随后他们俩就想要个孩子。

两人备孕了很久一直没有消息,去医院一查才发现男方精子有问题,很难怀上。吃了很多药都没效果后,赵立仁提出做试管婴儿。

做试管的那段日子是李暮这辈子最不想回忆的记忆,身心备受折磨,好不容易才生了女儿。

就是为了这个孩子,李暮捡起绣针,绣了那幅十字绣。

但也仅限于此,之后她就几乎没有摸过刺绣,根本没有精力。

李暮幽幽地说“之前他说很想和我要个孩子,一定会当个好爸爸,其实”她自嘲一笑说“孩子生下来后,他就没管过。”

女儿完全是她在照顾,而他的理由是男人要在外忙事业,而且这么忙也是为了她们母女未来生活的更好。

多么伟大的借口啊。

李暮有一段时间还甘之如饴,直到有一次她意外发现了他手机里和别的女人暧昧的聊天记录。

她才如遭棒喝

赵立仁一口否认,说是为了谈公事逢场作戏,不过这让她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李暮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如今女儿也上了小学,可以找保姆阿姨帮忙带,她想重启自己的刺绣事业。

只是每次只要她一提到这个想法,赵立仁就大发脾气。

“这个家没有你怎么能行,女儿更不可能离开你,还让保姆来带,你这个当妈的就这么狠心”李暮笑地悲凉,“这是他的原话,他还说我早就和外面的社会脱节了,现在多的是比我刺绣好的年轻人,我根本竞争不过,出去也是自找打击,还不如留住当初美好的名声。”

阮觅慈听得太阳穴突突狂跳,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他这不就是在ua你吗,你居然能忍到现在”

先用所谓的爱情裹挟你,再用女儿和家庭道德绑架,最后再来一套事业贬低。好家伙,ua人之道,实属给他玩地明明白白。

李暮苦涩一笑“其实我早该知道的,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以为他顶多有点大男子主义,但心里是爱我和女儿的。”

“他打你是怎么回事,以前他也动过手”阮觅慈问。

李暮抿着微微疼痛的嘴角说“打这么重是第一次。”

阮觅慈瞪大眼,难以理解道“什么叫第一次这么重这么说他早就打过你,你居然还替他说话。”

李暮沉默半晌,似乎不想纠结这个问题,继续说“上次刺绣的节目,其实我的外甥女瞒着我去参加的,她不想看我继续消沉下去。今天白天碰到阮小姐后,回家我又和他提起要出去工作的事,他在外面和朋友喝了很多酒,根本听不去,而且”

她忽然顿住。

阮觅慈了然,替她说了“而且他听到你说了我的名字,更生气对不对”

李暮尴尬地点点头。

阮觅慈冷笑“我只不过在节目里反驳了他几次,居然就记上仇了,这个男人真是小肚鸡肠,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一直默不作声的段岭水看了眼后视镜,和后座的阮觅慈对上了视线。

他无辜地撇撇嘴,大意表示阮小姐,能不能不要无差别扫射啊

阮觅慈朝他挑了下眉,无声回话她说错了吗,男人就是没有好东西。

段岭水好笑地摇摇头,算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暮和赵立仁吵了起来,酒醉上头的他动了手,而且下了重手,她当时被打地脑袋发昏,幸好今天女儿在爷爷奶奶家过夜,没有看到妈妈悲惨的模样。yhugu

后来,她不得不躲到卫生间。

可悲的是,她当初孤零零地来到这座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却几乎没有任何可以交心的朋友。

当赵立仁在卫生间外面狠狠砸门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她拨通了阮觅慈的电话。

“阮小姐,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李暮神情放松了许多。

刚才的那一番话她从没对任何人说过,包括远在老家的父母。不知道为什么,她和阮觅慈仅仅见过一面,却莫名觉得她是值得交往的朋友,也许是因为她能欣赏自己的刺绣吧。

段岭水沉声问“李小姐,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李暮沉默下来。

阮觅慈双手环臂,嗓音懒洋洋的“其实你根本狠不下心对吗不然今晚你就不应该打给我,而是直接报警,让那个男人蹲局子。”

李暮眉头微动,阮觅慈真是个聪明的女人,一下就把她看透了。

赵立仁现在上了综艺节目,她知道他有多重视这次机会,一心想利用这次节目扩大知名度,最好挤进娱乐圈,结交大明星。如果报警事情就变了性质,万一上了新闻也许会毁了他的事业,她犹豫半天还是放弃了这个选项。

李暮低垂着头,不敢看阮觅慈的眼睛,她一定对自己很失望。

阮觅慈确实有点怒其不争,不过她知道真正的错不在李暮,她只是被ua太久了,思想一下子转不过来。

她慢悠悠地说“不过这件事恐怕由不得你控制了,我和赵立仁是不可能再继续同台录节目的,你觉得节目组会要我还是他”

当然是她,赵立仁本来就是五人嘉宾组里的配角,可有可无。

李暮抿了抿唇,无奈道“阮小姐,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但我不会要求你别做什么。”言外之意,阮觅慈想怎么对付赵立仁,她管不着。

阮觅慈对她的这个态度还是比较满意。

段岭水出声“这件事好办,我让人去和节目组谈。”换个没有什么咖位的设计师,对节目组来说小意思。

“对了,我还不知道这位先生是阮小姐的”李暮小心翼翼地问。

阮觅慈“他是我的邻居。”

段岭水“我是她的保镖。”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李暮面露疑惑。

阮觅慈又说“其实他算是我的老板。”

段岭水还说“我今天就是她的保镖。”

李暮彻底糊涂了,一会儿邻居,一会儿老板的,是老板为什么又说是保镖

段岭水笑了笑,提高嗓音说“我今天不是什么老板,就是给阮小姐当保镖来的,第一次做,阮小姐给我打几分啊”

阮觅慈单手撑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说“勉强给个及格吧,以后继续努力,咏春再练好一点,现在连门都踹不开。”

段岭水“才及格我觉得自己做的还不错啊。”要是真把门踹烂了,那么他们几个可能就要被邻居投诉到警局去了。

“只是制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臭男人,你还骄傲上了,”阮觅慈轻挑眉梢,“段先生,你这态度不行啊,扣五分”

得,这一下变不及格了,就因为思想态度不达标。

段岭水无奈又好笑。

“行,我好好深刻检讨。”他说。

李暮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暗生羡慕,赵立仁从没有这么对她说过话,哪怕是热恋的时候,这位段先生一定很喜欢阮小姐吧。

别墅里章管家等地心焦,直到看到小姐平安无事地回来才松口气。

段岭水把她们两个送到客厅,没有继续逗留。

阮觅慈让章管家准备客房,对李暮说“现在太晚了,什么都不要想,洗个澡睡一觉,明天白天再做决定。”

李暮重重点头。

第二天。

李暮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状态好了很多,只是嘴角还有点破皮。

阮觅慈满意点头,径直让人拿了一整套刺绣工具出来,光丝线的颜色就让人眼花缭乱。

“我想看看你现在的绣工。”她直言不讳道。

李暮有点胆怯“我太久没碰了。”

这么多年照顾家庭和孩子,她甚至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变粗了,不适合再碰那些娇嫩无比的丝线。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在女儿出生时选择绣一幅相对简单的十字绣。

阮觅慈拨动了一下丝线,直言不讳道“如果你自己都做不到,找我又有什么用真正能帮你走出困境的,只有你自己。”

李暮轻轻抚过曾经无比熟悉的布料和丝线,指尖逐渐升温,心跳也加速跳动。

是啊,她在怕什么呢

她从小学刺绣,那些针法、工艺几乎融入了她的血脉中,只是中断了几年,难道她就拿不起来一根小小的绣针了吗

说到底她不是怕手生,只是被赵立仁打击地没有自信了。

她沉了沉不安的心,在绣架前面坐了下来。

阮觅慈勾起唇角,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

李暮没有辜负当初惊艳众人的盛名,不到半天功夫,一幅花鸟图的底样就打了出来。

所谓内行看门道,尽管刺绣还没有成型,阮觅慈却看得出李暮刺绣的功夫底子还在。

李暮也找回了信心,眼睛都变得更亮了。

“我要和他离婚,我要继续刺绣。”她深思熟虑了一晚上的话终于能挺起胸脯说出来。

阮觅慈微笑“我打算成立一个刺绣工作室,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邀请你加入。”

李暮眼里瞬间涌出一点湿意“我当然愿意。”

不仅因为阮觅慈帮了她,更因为她是真的懂刺绣。

“如果你要打离婚官司,我这边有京城最好的律师团队。”她说。

“需要的话,我不会客气的,”李暮笑着说,“我现在最想做的是把我女儿接过来。”离婚的话,她最想带走的就是女儿。

下午,阮觅慈就让司机开车带李暮去接女儿。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两手空空地回来,脸上惨白一片。

阮觅慈问“怎么了”

李暮抖着嘴唇说“孩子被他接走了,他不让我见女儿,他说绝不离婚,还让你”

“还让你不要插手,他手里有昨晚客厅里的监控。”

阮觅慈

这男人是找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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