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曹操病发
刘备听到秦川这么说，登时脸色一变道：“大汉之所以如今日这般，殆始于桓、灵二帝，亲小人，而远贤臣，卖官鬻爵，重用宦官，又起党锢之祸，国虽大，焉能不败……”
秦川看到刘备愤怒的样子，一时都有点不敢说话了。
最后还是刘备自己停了下来，看向默默无语的秦川道：“海平，后世之人如何评说？”
秦川思忖片刻道：“主公，诸侯割据，始于朝廷欲剿灭黄巾军；黄巾军则始于百姓无粮可吃；在后世，大汉之后亦有不少朝代，如曹魏、司马晋、十六国……这些时代里，百姓无一不是活不下去才造反的，但凡百姓还有一口吃的，都不会行造反之事。”
刘备是经历过贫苦生活的，自然有些明白，当即点了点头。
秦川见刘备认同，接着道：“主公，后世有伟人，创一法，将人分为百姓、士人、军人、皇帝，华夏有皇帝的历史里，大抵是这四种力量之间的斗争，无分小人贤臣。”
接着，秦川又将其中玄妙向刘备一一道明。
刘备吃惊的看向秦川，反问道：“这国灭不灭，竟和贤臣小人无关不成？”
“不能说完全无关，只能说关系不大。”秦川听到刘备的反问，淡定的点了点头道，“每一朝代，开国日久，便如日起有日落，人生又人死，国亦有生灭，短者十数年，长者亦未尝见过三百年者，后世之人谓之王朝周期律。”
“我大汉……”刘备刚一开口，便想到恐怕后世之人，将大汉要分成两个朝代了。
刘备默想了一会道：“此言，当真有些超脱了，非是看惯兴衰的铁石心肠之辈，不能出也。”
秦川听了刘备的话，心道刘备知道上帝视角，恐怕会用这四个字吧。
“主公，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学，为君者，体察百姓、士人等之所想，让各人得到各人应有的份额，国遂安；若是有人活不下去，抑或有人力量过于强大，则须征伐平衡，国亦可安；若民无粮，而士不出赋，则国必灭，此恒常之理也，国灭与存，只同此理。桓、灵之世，便是士人之权、之力、之财过大，而百姓、皇帝难存之时，纵使当时是主公为帝，亦难有为。”
这话一出，刘备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亦是露出顿悟之色。
“海平，与君交谈，如饮美酒，不觉令人陶醉。此时备方觉此前看法，过于浅薄。”
接着，刘备恍然自语道：“向使百姓能吃饱，天下又有何人会造反？如此简单之理，备此前竟不明，而只以为桓、灵二帝昏庸，以至于此。”
一时间，秦川看过去，竟感觉刘备面目上更为坦荡自若了。
突然，刘备竟向秦川深鞠一躬。
“主公，不可行此大礼！”
……
当阳大地，曹军两千多虎豹骑，肆意蹂躏着这块久远离硝烟的小县。
当阳县城，曹仁领着一千虎豹骑将四门围住，又将百姓全部赶到城中空地，只有军士挨家挨门搜寻物质。
接着，他又挑出青年女子……
一时间，整个当阳县城哭声震天，宛如人间炼狱。
当阳城外，夏侯惇将整个当阳县的大片村子划片，让各将带头如法炮制。
这边，赵云远远的俯身看着远处村庄，正在惨遭张辽带队洗劫。
“赵将军，咱们打不打？”
赵云看向远方，只见曹军大约有二百来人。
实力太过悬殊，
赵云摇了摇头，对手下副将道：“敌人太多，若是战斗，我军不但完成不了任务，还会折损自己，走吧。”
说完，赵云转身就走，但那副将却有点不甘。
“赵将军，你看，那队伍中分出了一队人。”
赵云顺着副将所指看了过去，果然见到一背剑武将，在张辽洗劫过后，仍逗留此村。
他眯眼一看，这队人马正好约有五十人左右。
赵云摆摆手，对副将道：“让将士们准备，将这五十人拿下。”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赵云的五十骑，杀向了那个村子。
“杀！”
刘军杀向这小股曹军时，曹军各个衣冠不整，盔甲散落一地，更有数具尸体散落在地，几十百姓痛哭着。
赵云见到这一幕，双眼通红，通骂道：“曹贼，受死！”
接着就见他一骑当先，一枪一个，枪枪毙敌要害。
不一会，就杀到了那领军小将处，只两三个回合，那小将就被赵云挑落马下。
那小将此时并未着甲，而是一身戎服，此时被摔躺于地，嘴上犹自喊着：“你不能杀我，你可知，我是谁？”
赵云纵马至前，用枪盯住其身，阴着脸问道：“你乃何人？”
那小将见赵云问他，只以为对方怕了，当即道：“我乃丞相亲属，夏侯惇将军之弟，夏侯恩！你若杀我，丞相必……”
话还没说完，赵云便用力一刺，又大声道：“将这些曹贼，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赵将军，这里有一把上好的剑。”副将将从墙角找到的剑，双手奉向赵云。
赵云在马上接过，将剑抽出，只见上面刻着“青釭”二字，剑光如镜，当即赞叹道：“好剑！”
夜半时分，夏侯惇和张辽带着数百骑，又找到了此村，不过此时只有夏侯恩的尸首……
夏侯惇抱着夏侯恩的尸首，仰天长哭，接着便下令道：“全部屠了！”
下一刻，曹军犹如狼进羊群，一枪一个，竟将此村上下全部屠戮了。
张辽见状，想要劝解，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
“丞相，末将从弟，惨遭那刘备军杀害！”
见夏侯惇的哭声情深意切，曹操先是一愣，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元让节哀，元妙如何死的，将首尾道来。”
张辽稍一踌躇，便迈出一步道：“丞相，末将奉命筹粮，筹完粮之后，末将就要走，夏侯小将军……执意逗留……”
曹操沉默了会，便道：“元妙一向散漫惯了，致有此劫，文远勿须自责。”
这时，接连有三员小兵禀告。
“禀丞相，筹粮队遭一白袍将军袭击，此人手中还有一柄利剑。”
曹操突然感觉头痛的厉害，扶头大叫一声啊，竟然直愣愣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