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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开工

“唉,好可惜啊,这么好的牙膏还没有生产!”严冰可惜道。

“谁说不是呢,不过也快了,吴狗蛋儿说最晚十月份就能上市。”余洁安慰严冰。

“那你就帮我跟你那个狗蛋弟弟要一点吧,不是还有一种水晶牙膏,我也想试试那个!”

“没问题,你明天就陪我去牙膏厂找他吧,你说这人,说走就走的,临走也不打声招呼,瘸着胳膊拐着腿的,也不知道跟前有没有人照顾他一下。”余洁担忧着吴蔚。

“呦,这就惦记人家啦,那不是还有那个马厂长嘛,像你说的那么大个厂长就跟他的小跟班一样,还不得给他安排一个青年女工啥的,能亏待了他?”严冰又在逗余洁。

“别人哪能有我照顾的贴心,把他再磕了碰了咋办,不行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吧!”余洁一听这是真急了,说着就要穿衣服。

“嗨嗨嗨,你就这么惦记着人家?大姑娘家家的,矜持,一定要矜持,这都多晚了,去了人家也肯定睡下了,别瞎惦记人家啦,咱也睡吧,余大小姐。”严冰把余洁摁回到床上。

“唉,好吧,那咱也早点咱睡吧,你答应我明天一早就跟我去牙膏厂找他。”余洁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也知道时间已经很晚,只好撅着小嘴躺到了床上。

“你呀,还说没思春,我看你说人家是你是你对象就是真心的。”严冰又是拿余洁开涮。

“你个死冰冰,没完了你还。”接着那双好看的眼睛滴溜溜一转,说道,“冰冰,把灯关上,我给你讲个好听的故事。”被严冰三番五次的揶揄,此刻余洁不禁像当初的吴蔚一样,恶趣味涌上心头。

“好哇,我倒要听听余大才女能讲什么好听的故事。”说罢关掉灯,和余洁挤在了一张小床上……

“余洁,咱把灯开开好吗?”听余洁讲了一会儿鬼吹灯的故事,现在黑灯瞎火的,严冰心里阵阵发毛,一个劲儿的往余洁怀里钻。

“怕啥,你说你打小胆子多大呀,人们都说你胆子和性格都跟个男孩子一样,又在部队待这么长时间,你还怕这个?”余洁出言讥讽严冰。

“咳咳,嗯,我这不是担心你害怕吗,开着点灯,心里敞亮点,这尽是挖坟掘墓又是大肉粽子的,听着让人发毛。”严冰辩解道。

“没关系,我不害怕,咱接着讲。”攀上严冰的一对小巧,嘻嘻一笑,“你这在部队咋待的,那啥练的不行呀!”

“手老实一点,讲你的故事,我发现三年不见,你这丫头学坏了呀!”严冰说余洁。

“嘿嘿,咱们接着讲……”

……

第二天早上,严冰顶着一对黑眼圈被余洁早早从床上拽起来,俩人草草的梳洗打扮了一下,就着急忙慌的赶到了牙膏厂,到厂一问,余洁傻眼了,马戈壁昨晚上压根没带吴蔚来厂里,又带着严冰跑到了马戈壁家里,马戈壁爱人告诉余洁人也没回家里住。到此,余洁感到一阵心慌,这家伙就这么不辞而别了?临走连个招呼都不打!心里好像丢失了什么。严冰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出言安慰道,“你不是知道他是哪个公社的嘛,咱去他们公社找他不就行了。”

余洁摇摇头,“算了冰冰,这招呼不打一声就急匆匆走了,看来就是不想让我去找他,我一个大姑娘就不去上赶着追人家了随他去吧。”语气中竟含着一丝决绝。

……

却说吴蔚这边,为了急于和马戈壁承包下牙膏厂,

从昨天下午就着急找上了矿机化工的张厂长,当下把情况跟人家一说,张厂长也是想早点甩脱这个包袱,当即便拍了板跟他们走完了所有需要的手续流程,当在承包合同上签上俩人名字按下俩人手印,牙膏厂的经营权便归他俩共同所有了。双方都很高兴,于是在矿机化工的食堂小灶上,连同矿机化工的其他几位领导,热热闹闹的摆了一桌。

期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终是马戈壁替吴蔚抗下了所有,见吴蔚身上带伤,众人没有劝他喝酒,却像酒不要钱似的纷纷拉着马戈壁一人灌酒,马戈壁又是个老实性格,来者不拒,谁敬酒他也跟人家干,结果是最后醉吐的都翻起了白眼,吴蔚实在没办法,跟他在矿机化工食堂的板凳上对付了一宿。

“醒醒吧嘿,爷们儿。”吴蔚瞅着他这个死出就来气,也忒实在了点。

“哎呦,头疼死我了,咱这是在哪呢?”马戈壁哼哼唧唧的问道。

“矿机食堂,咋没喝死你丫的!”吴蔚没好气的说。

“他们咋不给安排个睡的地方?”马戈壁抱怨道。

“身子沉的跟猪一样,谁特么的能掫的动你,我是跟前守着还怕你被呛死。”吴蔚一边抱怨一边呵欠连天。

“嘿嘿,不好意思啊吴老师。”马戈壁从地上坐起来。

“我说你也忒实在了,人家拿杯你拿碗,端过来就干,你丫泯一口不行?”

“那不是显得咱敞亮不是,你看看把他们一个个镇那了不是,当时酒桌上就给咱应上缴利润抹了两万,这酒喝的真他妈值。”说罢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来新签的合同,在吴蔚面前得意洋洋的抖了抖。

“唉,老马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以后快别这么喝了,为了这万把块钱的不值当,你这人可比这值钱多了。”吴蔚也是内心有些小小的感动,老马这人硬是能处。

“这不少啦,一下就两个万元户嘞。”马戈壁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好了,起来收拾收拾忙正事吧,你丫挺大个厂长,也没见过啥世面。”吴蔚撇嘴道。

这一个半人相互搀扶着,找了个食堂洗菜池子简单收拾了一番,接下来便脚不沾地的忙开了。

先是跑到怡安县乔家庄公社跟人家落实了土地协议,然后这一个半人便兵分了两路,公社这由吴蔚在当地雇人修整那块选好的厂房用地,开荒,除草,平整挖地基,那具半残之躯迸发出莫大的能量,也幸亏吴狗蛋儿本身就是人家公社的,他虽然不认识人家,可人家都认识他,见他给公社带来这么大个项目,王满堂和王满意老哥俩脸上笑呵呵的跑前跑后的帮了他不少忙,由于正好是秋收前的农闲时节,吴蔚按一个人一天一块钱的标准,在公社雇佣了大量青壮劳力在工地上干活,可不要小瞧这每天一块钱的工钱,经吴蔚了解,在公社下边所属的各个生产队,一个壮劳力上一天工才挣一个工分,从几分到一毛钱不等,上满一个月也才两三块钱,这吴蔚给的上满一个月就能挣他们以前一年挣下的钱,这些个他雇来的壮劳力无不迸发巨大的劳动积极性,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都硬扛着轻伤不下火线,那些没被雇上的是三天两头的跑到王满堂家里闹,说他这个公社书记当的偏心,尽捡跟他亲的热的走的近的往工地上安排。王满堂也眼巴巴的来找过吴蔚几回,吴蔚也只好告诉他实在是只能雇这么些个人,并安慰他等原材料厂投产的时候一定从当地雇佣工人,好家伙,这个消息被王满堂回去一放出来,一下就把整个公社炸的鸡飞狗跳的,闹事儿的也不敢闹了,纷纷给他这公社书记拍着胸脯表着决心,连走在街上,跟前儿也总是围满了上来讨好献媚的人群,要知道,在这个年代的农村,家里能出一个工人阶级,抱上铁饭碗,那绝对是值得满公社游街炫耀的事情。王满堂的腰杆子这几天都不由得挺的直直的,-心里还暗骂,“妈的,当了这么多年公社书记,说话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好使过。”他也直感叹这才是当公社书记应该享受的待遇,每天还没睡起,院里的那口大缸就被人接满了水,自家院里养的鸡鸭鹅狗猫,也都有人给喂上,还把院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狗蛋这苦命的娃,没想到被车撞这么一下还长本事了。”王满堂也是对吴蔚回来后的这些表现啧啧称奇。“屋里头的,让他小姨家的二丫赶紧把饭给狗蛋那娃子送去吧,瞅这日头也不早嘞!”王满堂冲他家的那几间土窑里喊道。

“去啦,去啦,早就去啦,你说狗蛋这娃子现下腿脚也没好利索,总在工地上那窝棚里住着也不是个事儿,受了风着个凉啥的好不利索看再落下什么残疾,现在长本事了更应该好好打对着,看将来不好讨媳妇,你就安排几个人去把他那个院子打扫打扫收拾出来,让他天天回来住吧,离着他小姨家也近,二丫头还能时不时的过去照料他一下。”王满堂的婆娘出来跟他絮叨着。

“嗯,还是你们婆娘家心眼儿细,俺现在就去安排!小瘦那娃子跑哪去了?还在工地守着狗蛋呢?几天没回来了?”王满堂问婆娘。

“嗨,自打狗蛋回来,他哪天着过家!”王婶儿叹道。

“哼,你把他叫回来吧,让二丫头跟狗蛋儿多处处,别让他搁跟前添乱了。”王满堂临出门吩咐着婆娘。

“哎,俺这就去,可不敢耽误了二丫头的终身大事。”说罢王婶儿也是一脸欣喜的往外走,脸上满是姨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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