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两科第一
周围众多考官,见主考官居然如此激动,心下疑惑,纷纷起身靠了过去。
在见到书卷之上的那首诗后,同样是惊为天人。
“不过七言之诗,却将行之一字,写的淋漓尽致,好好好。”
“此人笔迹,我怎么总感觉有着些许熟悉。”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笔迹,应当是那经义甲榜上等的徐汉良!”
总算有着一位官员,认出了这笔迹。
“什么,徐汉良?不会是看错了笔迹吧。”
“应当没错,毕竟徐汉良在九院诗会中,早有才名。”
“这诗词必定能够排行甲榜第一,其他试卷甚至不用看了。”
在认出了徐汉良的身份后,诸多考官立刻议论了起来。
“这首词,同样优秀啊。”
宋明远又拿起旁边的那首《破阵子》,在众人面前诵读起来。
虽然他们都是文官,但在这一首破阵子之下,同样感觉汹涌澎湃。
经过了徐汉良的改编之后,这首词的意义已经是完全不同了。
从原先感叹华发早生的无奈,变成了一种对于军旅生涯的向往,变成了一种想要为国立功的雄心壮志。
文中用典颇多,更是让诸多考官感叹徐汉良这首词的精妙。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徐汉良似乎进入考场一刻钟后,便从考场出来了。”
一位考官的一句话,却让众多考官同时沉默。
这一诗一词,若是让他们写出,估计皓首穷经都难出一笔。
而徐汉良仅仅是花了一刻钟时间,便写出了两首足以用传世来形容的诗词。
惊叹之声在整个阅卷现场,不绝于耳。
很多考官甚至放下了手中正在审阅的试卷,开始欣赏起这两首诗词,啧啧称奇。
……
“这是徐汉良所写?”
范老看着手中誊写出来的诗词,瞪大了眼睛。
“正是如此,这徐汉良究竟是何人物,学生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他的策论,到底如何了。”
宋明远点了点头,苦笑一声。
心中甚至还有些激动。
如今自己作为徐汉良这一科的主考官,也算得上是徐汉良的老师了。
有着这等文才,若是策论还不俗的话,日后高中进士,绝对是一件很有可能的事情。
甚至有着一定可能,冲击一下这两浙道,自大宋建立以来,只有一位的状元之位!
若是能为状元师,更是一件光耀门楣的事情了。
“其实,我倒是挺担心他的策论。”
范老闻言,则是皱了皱眉头。
“恩师,此话何解?”
宋明远有些疑惑。
“徐汉良在策论一途,或许有着很深的见解,但我担心,他太过于偏激。”
范老略微思考了几秒后,这才说道。
宋明远则是有些不在意:“偏激?恩师不用担心,年轻人本就是年少轻狂,偏激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范老听到这话,暗自点了点头,便没有多言。
“这首破阵子,我真是喜欢之至啊,若非知道他自出身以来便在常熟,我真要怀疑,他有着边军的经历呢。”
韩老淡淡一笑,捋须赞赏道。
“此等佳作,即便是呈给皇上,或许他都会赞叹不已吧。”
宋明远笑着说道。
当今圣上本就喜欢诗词,若是能够得到圣上的喜欢,那日后必定是能够平步青云的。
范老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阻拦了起来:“这倒是不用,这两首诗词,你暂且压下,不要太过于传播。”
宋明远微微一怔,但既然是恩师之意,他自然遵从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修改生死簿,抢了龙王的定海神针,如斯大胆?”
“这猴子做了弼马温?玉帝未免有些太过于识人不慧了吧。”
李忠文一边翻阅着手中的文稿,一边吐槽着书的内容。
看的正起劲,谁知道这文章却戛然而止。
连忙跑到正在床上歇息的徐汉良身旁:“字由兄,接下来的呢?”
“暂且也就只写这四章吧,其他的看心情再写。”
徐汉良打了个哈欠,估摸着时间已经到了子时。
“这哪行啊,这不够看的啊,要不你再更新个两章的?”
李忠文瞪大了眼睛,十分期待的说道。
徐汉良翻了个身,弥蒙中摆了摆手:“以后再说,这前四章我便准备拿到书商那里出版,以后一月便会更新五章的,不用着急。”
“这哪成啊,根本不够看,要不然你给我透露一下后续剧情?”
……
昨天一晚上,徐汉良都感觉有着蚊子在耳边嗡嗡直叫。
醒来一看,只见李忠文一双熊猫眼的坐在床榻旁边。
看着徐汉良,愣愣的问了一句:“那齐天大圣封了之后呢?孙悟空就好好做官了?”
徐汉良憋着笑,摇了摇头:“没呢,反了。”
“接下来呢?”李忠文连忙走上前来,抓住了徐汉良的衣袖。
徐汉良故作严肃的说道:“放心,一个月后,必定给你更新。”
……
今日放榜,和昨日一般热闹。
等徐汉良来到放榜现场之时,榜单早就已经放了出来。
现场早就已经是议论纷纷了,其中最多的议论,还是那甲榜第一之人。
“怎么又是徐汉良,这不会是同名之人吧?”
“徐汉良真乃我们常熟文脉之幸,真乃我两浙文脉之幸啊。”
“那一诗一词,不早就放出来了吗?都是上上之诗词啊,我心服口服。”
“一说起徐汉良,我便想起了那位为所欲为的甲榜第一了,不过不是甲子的甲,而是真假的假。”
……
众人看着眼前的榜单,早就已经是谈论起来。
嫉妒者有之,崇拜者有之,怀疑者有之,甚至还有暗讽魏城贺之人。
魏城贺那句“甲子第一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已经是成为了众人口中的笑谈。
徐汉良刚刚到达现场,便听到周围之人的议论。
心下一慌,立刻便准备先行离去。
但周围已经有人发现了徐汉良的存在,连忙走上前来攀关系了。
“徐兄,别来无恙啊。”
一位白面儒生走上前来。
“这位兄台,我认识你吗?”
徐汉良微微一愣。
那白面儒生则是一脸淡然的开口:“此言差矣,我与徐兄神交已久,这神交同样也是相识已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