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0）

十

肖志摩看到了史芳买的那双限量版的运动鞋，史芳摆在鞋柜显眼的位置，他装着没看见，他发现近来史芳心情不错，屋子里出现了几盆绿植，和一盆正开着他不认识的花。他差点赞美史芳越来越漂亮，话到嘴边他并没有说出来，怕产生误会，他现在一门心思在屋子里写作，过去写的再多的论文，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他想试着写剧本，写小说。

这天，史芳特别馋牛排，距离午餐还有一个小时，楼上一家自助牛排店她要是一个人去吃觉得没意思，肖志摩不知道起床了吗？看他愿不愿意去吃牛排，她提前半个小时发微信告诉肖志摩，很快得到回复，0K。

肖志摩今天起的早，这种颠倒黑白的作息时间，让他有点吃不消，他是要改变作息时间了，这样长时间熬夜，身体肯定会出问题，即便是下午到健身房跑步机上走十公里，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咋天晚上第一次上闹钟，今天比平时能早起二个小时，凑巧中午史芳约吃牛排，让他有点诧异，几个月来，他们俩没有在一起吃过饭。

史芳午饭时间只有45分钟，吃自助餐明显时间太短，她在前台装模作样签出门时间，和欧阳雪洁挤了一眼睛，欧阳心照不宣，把登记本拿过来看了看，什么也没说。

肖志摩先到，他打开了一听啤酒，夹了一盘小菜，边喝边等史芳，美丽的女人是一股清流，史芳一阵风的坐到他对面，气氛马上升腾起来，她要敞开吃，每位58，她争取把它吃回来。

肖志摩看着史芳眉清目秀一张生动的面孔，知道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中，有面子。哥，我去取餐。

肖志摩奇怪史芳一直叫他肖老师，肖大哥，今天单称呼一个字，哥！他搞不明白啥意思。

史芳取了满满两大盘食物，看来两份3寸标准牛排仅够塞牙缝，肖志摩取得食物明显是控制的，吃自助餐，你要有一个强大的胃。肖志摩可以理解史芳能吃，她每天的工作性质决定她体力消耗大，如果不能吃，人根本受不了，史芳关键属于怎么吃都不长肉的体质。

她对肖志摩说，肖大哥，我有两个小时吃饭时间，没事慢慢吃。

肖大哥的称呼又回来了。肖志摩对于比他小9岁的史芳，内心比较矛盾，当初让她搬进来，想法比较单纯，史芳说的又挺可怜的，他动了恻隐之心，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企图，他一直认为他们是两代人，生活阅历和家庭背景截然不同，所受到的教育也相差甚远，三个月来，没见过史芳看书，除了上班当泳教那点事，就是吃饭睡觉，当然，史芳的优点他是无法企及的，生活习惯非常好，到点睡觉，早起跑步，从来不睡懒觉，也从来没有想到要做饭。她虽然收入不高，也是个月光族。一但有钱，绝对不客气，限量版的鞋就是明证。史芳在一阵子狂垫后，打开一罐啤酒，要和细嚼慢咽的肖志摩对饮，她确实是饿了，下星期要参加比赛，她最近加大了训练强度，她不知道对手是谁？水平如何？她能否取得名次，心里没底。杨总又给她承诺，如果她这次比赛有名次，那怕是一个单项，为康力健身争取荣誉，会提名她当泳池总管。

史芳觉得压力好大啊！史芳连吃带喝，话匣子打开了，一连干掉三罐啤酒，对肖志摩说：肖大哥，今天约你来吃牛排，没有其它意思，我说话没有头绪，聊到那，算那，首先，再一次感谢你，给我提供住的地方，还陪我回了一趟老家，

三个月来，你是正人君子，没有欺负人，咱俩是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大哥，说句玩笑话，我真的是一点魅力都没有吗？你不动心，你是不是那方面有病？

肖志摩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们，史芳说话声音并不大，他却听的很清楚。三罐啤酒让史芳胡说八道，肖志摩早知道，史芳说话不过大脑，想那说那，后过说的啥话，她可以忘的一干二净。

肖志摩不想谈论他和史芳的事情，他压根就没有想和史芳有什么故事，他一直觉得史芳年龄太小，就当有这么个朋友，她要是愿意，当妹妹也行，不当也可以，他有妹妹。史芳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么挑逗的话，以他对史芳的观察，可能是酒精的问题，史芳没有这样的心机。

史芳等着肖志摩说话，肖志摩笑了起来，这个笑是含蓄的，不露声色，他此时要以最快的速度，转换话题。

史教练，前天下午，我在健身房看你在游泳池拼命蝶泳，是什么情况？

下星期有个游泳比赛，我报的单项，蝶泳和仰泳。

在那里比，一定很好看吧！我可以去看看吗？

说实话，肖志摩还真没有现场见过游泳比赛，他只是在电视上见过，如果不认识史芳，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关注，游泳这档子事。

那有啥看的，都是业余选手。

那不是本人没有见识过现场比赛吗？对了，史教练，你啥时候给我上课，你这是下种不管收。

你又不急，况且，现在一池子小学生，你在去凑热闹，有意思吗？等天凉下来，游泳的人少了，我在教你。

边吃边聊，不觉史芳又三罐啤酒下肚，加上吃了太多的肉，她胃有点难受。她小声告诉肖志摩，她吃多了。

肖志摩没敢笑，他起身去拿水果，让史芳消消食。

史芳看着肖志摩离开座位的背影，发现他还真的瘦了不少。

这顿自助餐吃了二个钟头，史芳吃没吃回来，无法确定，肖志摩肯定没有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