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诬蔑
沈千机跨步迈进自己的住处。浑身又粘又痒的他,第一时间就拎起房中的水桶,朝着水井走去。接二连三的打来清水,给硕大的浴盆注满。掸落满身满头的尘土,沈千机对着水面观瞧。两个月未曾修剪的头发,被汗水和污渍沾染,一络一络垂在眼前。沾染在脸上的灰尘,被额头淌落的汗水画出一道一道。原本白皙冷毅的面容,如今犹如鬼画符一般。身上的袍服,经历了连番战斗。早已破损不堪,简直到了衣不蔽体的地步。此时,他整个人宛若一个乞丐。看着水中的倒影,沈千机咧了咧嘴,苦笑一声。为了让自己能在万丈渊中长时间停留。先前进入万丈渊时,整个储物戒指都存满了食物和饮水。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一呆就是两个月!最初还算够用,可越到后来补给越是紧张。甚至到最后,连饮用水都要精打细算。还哪有余富的清水,让他清理身体?原本他早就该返回书院了。可眼瞧着距离万丈渊二层越来越近,沈千机实在不愿意浪费时间。于是就咬牙坚持到今天。终于能够舒舒服服的泡上一回。沈千机二话不说。将身上的破烂衣物撕得粉碎。一个猛子,跳进了浴盆之中。“呼!”发出一声长长地叹息。躺在浴盆中沈千机,说不出的惬意。要是能在灵墟幻境里准备个浴盆就好了。沈千机心里动着小心思。可他也知道,就算准备了浴盆,可灵墟幻境里又没有清水,准备了也是白搭。躺在浴盆中胡思乱想了一阵。直到看见原本清澈见底的浴盆,已然变得浑浊不堪。沈千机这才起身。光着身子跨步走出了浴盆。重新找了身干净衣物穿戴整齐。随后将储物戒指中的零零碎碎摆了一地。拣选了一些他觉得不错的小玩应,一路奔向书简房而去。今天的书简房,着实有些热闹。刚到书简房,就瞧见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就连书简房的围墙上,都有许多人骑跨在上面,不住向里张望。看着眼前人头攒动,一副乱哄哄的景象。沈千机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学着别人,轻轻一跳,单手勾住墙头。瞬间发力,双脚稳稳地站在墙头之上。就瞧见院落之中,一群武修将虞玉轩和尹逸明,围在了中间。就见泼辣的虞玉轩,正与一个方脸阔口的男人对峙。正是之前在万丈渊下遇到的其中一人。“陈瑜亮,你大肆污蔑我乙字房下门生,究竟想要干什么?”虞玉轩银铃之音,让说出口的这番话,毫无气势可言。陈瑜亮微微一笑。“怎么?我们甲子房门下那一日都看到了,你还有脸说我在污蔑?”随后转头冲着看热闹的人群大声说到。“诸位书院同门!”“两月前,我们甲字房门生同下万丈渊!。”“就看到乙字房新入门生沈千机。”“独自一人在万丈渊一层搏杀,还险些命丧阴物之手。”“是我
甲子房门下轩辕成,帮他脱困,才让他保下一条性命。”随后陈瑜亮语气一转。“原本这也没什么,外院武修,哪一个不是从一层开始修炼?”“可你们知道这沈千机是何人?”“他可是被齐剑从自剑云宗挖过来的!”转头面向虞玉轩与尹逸明,语带讥讽。“搞这么一个废物进书院,我才想问问,你们乙字房想要干什么?”站在陈瑜亮身后的甲子房门生,纷纷出言佐证。此话一出,顿时让围观的众人窃窃私语。站在墙头的沈千机,听到对方言语中,矛头直指自己,眼神顿时一凛。院中的虞玉轩,眼神轻蔑的看着陈瑜亮。“陈猪头,凭你那不过核桃大的脑子,肯定说不出这么严丝合缝的话来。”“说吧,是不是轩辕成那小淫贼,在背后教了你好久,才让你背下这段说辞?”陈瑜亮张的方头大耳,鼻梁还略有塌陷,导致有些朝天鼻。所以暗地里,有人给他取了个绰号,叫他陈猪头。这件事陈瑜亮有所耳闻,可从来没人敢当着他的面,直接说出口。今天被虞玉轩当这这么多人的面点破,陈瑜亮顿时大怒!用手点指着虞玉轩的鼻子,破口大骂!“虞美人,虞荡妇,你敢骂我,你找死?!”虞玉轩脸挂寒霜!“陈瑜亮,你是要跟你姑奶奶比试一番?小心我打断你三条腿!”陈瑜亮那还能忍下这口气!立时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杆长枪,释放修为,扑向虞玉轩!虞玉轩好不退让,两手一翻。一对西瓜大小的铜锤落在手中,迎着长枪,欺身而上。正当此时,一道身影闯入场中!伸手在陈瑜亮枪身之上,用力一推。陈瑜亮枪身顿时被推得一歪。同时那人另一只手,顺势一带。虞玉轩被对方借力拉扯,原地转了一圈。两人脚下连连后退,这才止住身形。霎时间,所有的的目光,都聚焦在闯入者的身上!不是沈千机还能是谁?沈千机伸手扶住虞玉轩,对着她露齿一笑。随后转身,脸上露出一副戏谑的表情。“没想到,不过就是见了区区一面,你就能讲出这么多故事!”“有你这等口才,不去说书真是太可惜了。”眼见是沈千机出来阻拦,陈瑜亮目光鄙夷。“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废物。”“我劝你让开,否则别怪我连你也一起收拾了!”沈千机双手负后,走到枪尖之前。目光轻蔑地看着陈瑜亮。“怎么?轩辕成就会使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吗?真是太让人失望的很。”陈瑜亮冷笑一声。“小子,你也就只会逞口舌之利,也不知道是谁,在万丈渊一层险些被阴物击败。”沈千机不愿与这等蠢货废话。“跟你这种蠢货,我无话可说。”“你不是说要连我一起收拾吗?我就站在这里,你出招吧。”陈瑜亮眼神阴狠。“你找死?”沈千机点了点头。“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陈瑜亮手中紧握长枪,就准
备刺出!一道慵懒的声音在院中响起。“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是哪个不开眼的,影响我看书?”围在场中的人群左右分开,让出一条道路。宋濂图迈步从场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