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怪事了
看来也是个可怜人家,二友子心想着。
旋即讲起了自己的遭遇。谈话间时间慢慢过去,窗外已经黑了。
二友子只觉着腹中饥饿,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赵员外闻见,顿觉倒是怠慢了客人
“你在此歇息一会,我那女儿去置办吃食,该回来了。天黑了,我去迎一迎。”
说罢安排二友子先坐着,自己去门外迎接。
二友子本想帮忙,赵员外以来者都是客挡着了。
不消片刻,赵员外从屋外头拎着食盒进来,身后跟着一位妙龄女子。
那女子年芳二八,唇红齿白,高挑个子瓜子脸,面容端庄秀丽,跟在赵员外的后边,单薄的身躯不断的往赵员外身后躲着,眉宇间似乎有藏不住的哀愁。
二友子一时之间看的不禁有些愣住了。
不愧是大家闺秀,就是比村里的乡野村姑有味道。自己要是那恶霸也会把持不住。
赵员外领着走进屋,介绍到
“这就是我那女儿,哎~”
赵员外叹息了一声:
“让客人久等了,吃饭吃饭。这穷乡僻壤的,胡乱整些吃的将就吧。”
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放好,几样精致的素菜,几个馒头。
二友子有些心不在焉,凑合着吃了一个馒头,迫不及待打听起小姐的事情来。
“我这女儿今年刚满十六岁,大名叫做赵云杳,上边还有两个姐姐都嫁人了,不怕客人笑话,我们在家里都私下叫她三公主。”
赵云杳从小便看的金贵,赵员外一家也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赵云杳十六岁那一天,村里的恶霸黄霸天便醉醺醺的闯进了家里边,身旁张牙舞爪的跟着几个仆从。
这黄霸天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这日喝醉了酒,在大街上见到了上香归来的赵云杳,身旁的狗腿子便怂恿着上前骚扰。
赵云杳跑开了,谁知道酒壮恶人胆,竟然直直的追到了家里。
“老头,我黄大哥看上你家姑娘,那是给你天大的脸了。”
身边的狗腿子对着赵员外叫嚣,说着现在就要入洞房。
赵员外一时拿他们没有办法。
只能劝道:
“好歹我们家也是正经人家,你要是三媒六聘,便让孩子嫁与你。”
这黄霸天喝多了酒,但脑子活泛,知道这赵员外没有儿子,自己要是做个上门女婿,这诺大的家产就名正言顺归了自己了。
当下也不迟疑,吩咐各仆从离去,临走前留下话
“老东西,你等着,明天我就托媒人来。”
待黄霸天离去,赵员外一时没了主心骨,思来想去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只得连夜带着女儿躲了出来,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暂时住了下来。
二友子听完气的牙痒痒,没想到现如今还有这样的恶人。但无奈苦于自己只是个庄户人家,也没有办法帮衬一二。
赵员外见二友子是个性情中人,刚才聊天中也知道,是有高人指引,或许这就是女儿命中注定的缘分。
思咐良久,这人也是个本分之人良善之家,嫁与他总比嫁给那黄霸天要强。
“我看你也是老实本分之人,如若不嫌弃,老夫就将小女嫁与你,你能寻到这里,也是你们的缘分。”
二友子听闻,当下心里大喜,心想着那和尚果然灵验。
当下半推半就,
“这,恐怕不妥,不知小姐,是否答应”
二友子语气说的慢,
眼神直往那屋里瞟。
见二友子有意,赵员外拉着二友子手,走进里屋。
此刻那赵云杳正在床头坐着,见有人进来,害羞的不敢抬头,声音几乎不可闻。
“刚才,刚才我都听到了。只要大哥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娶我,我,我,我没意见。”
“真心,真心。”
二友子慌忙回答道。
“择日不如撞日,未免夜长梦多,今天就把婚礼办了。明天你就带着她回家去吧。”
赵员外从屋里柜子里,拿出一件红色长袍,三两下撕成一块红布,蒙在屋里中堂,又点燃了两根红蜡烛。
两人简短的拜了天地,二友子便牵着新娘的手往里屋去。
………………
清晨,山林间鸟叫虫鸣的声音缓缓传来,半睡半醒的二友子正在回味昨夜的余韵。
想到正美处,一滴露水打湿在眼眶,二友子慢慢睁开眼,
第一感觉便是刺眼,刺眼的阳光。
不对,我不是在新婚的洞房里么?二友子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哪有什么房子,自己此刻正坐在一片荒冢之中。
不远处,一座新坟孤零零的显得格格不入。
吓得二友子裤子都顾不上穿,向着家里跑去。
从早晨跑到黄昏,终于跑到自家院子门前。
二友子进门二话不说,拿起水缸边的破葫芦瓢,咕嘟咕嘟灌了三大瓢凉水,来不及擦汗,跪倒在家里的菩萨像前不停的磕头。
张秀芝见儿子回来,正想问问儿媳妇的事,见二友子这个样子当下也吓了一跳。
一个劲的催促着二友子,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二友子磕完头,又把家里能找到的蜡烛全部点亮,翻箱倒柜找出过年贴的财神灶神,围着床头贴到床尾。
贴完还不放心,又走出门外,操起一把镰刀这才稍微有点心安。
便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起初这张秀芝越听越高兴,当听到两人拜天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儿子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呢,直到最后,听明白了的张秀芝也吓了一大跳,慌张着去请村里的神婆。
神婆来了之后,前院后门走了个遍,神神叨叨要了两只鸡,十斤棒子面,说是回家敬神。
见两只鸡绑好了,系在了面口袋上。神婆开始做法:
“玉皇大帝周杰伦,王母娘娘王心凌~走走走~~哈!”
前边几句是一句没听懂,就听见后边一声哈。
念完咒神婆也不废话,扛起面口袋就走。
临出门前说了一句
“半夜三更别出门,关上门睡觉吧,那鬼已经打死了。”
听见神婆这么说,二友子母子二人稍稍放下心来。
老母亲疼儿子,张秀芝捧着二友子脸庞来回的看
“怪事了,怪事了,怎么就让咱这平头老百姓碰到这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