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一场煤炉发布会彻底让黎守仁等一众金主放下了心。
当然,李承九并没有当场承诺。
他心中已经估算了一个大概价位,一百万两的启动资金足以撑起前期的流水运转,最多也就能承受百分之二十的溢出,再多就没必要了。
毕竟融资也分场次,现在也只是A轮而已。
等市场打开,产品的市值达到了一定程度后,除非想要继续扩展,只要资金链不断,那便可稳吃稳坐。
所以,可不是随随便便掏些银子就能占股分红的,那他还不如搞个集资算了。
与一众金主谈妥,让他们回去都各自做个预期方案出来,三日之内交到王府,到时候会优先选择性价比高的金主来洽谈。
当然,李承九也不忘匀出30架煤炉给这些人分配出去。
明日再抽调出两人去负责安装,配合着后几天的发布会,整条城中街的流动广告就算是安插完毕了。
笑呵呵的将一众金主送出店铺。
看了看表,已经快下午五点半了,可现场依旧是人山人海。
“小竹。”
轻唤一声。
小竹闻听忙放下手头工作,这才跑上前问道:“怎么了王爷?”
“你去知会李顺一声,时间差不多了,准备下班。”
“是,王爷。”
看着小竹转身跑入后台,身形有些疲惫,知道今日的工作量确实有些超负荷了。
笑着摇了摇头。
不得不说,发布会的成功已然超出了预期,虽然累了点,但大伙的情绪仍旧十分高涨。
今日算是开了个好头,但后面可还有六天的硬仗要打。
所以晚上必须要好好犒劳犒劳大家才行。
随着夜幕降临,热闹了一天的城中街也终于恢复了平静。
这一晚,整座姜离城内有人欢喜有人愁。
疆王府摆宴庆功,而准备暗投的金主们却是续起油灯,彻夜未眠。
黎守仁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桌上的文案改了又改,却怎么也拿不定主意。
不光是他,连张宝贵等人也同样如此。
毕竟手里可还压制数万斤细盐呢,本来手里的现银就不多了,终归要给自己留些后路的。
晚上的夜风吹得窗户纸沙沙作响。
紧了紧衣襟,张宝贵忽想起今日在发布会现场,可是看到了自家的那个臭小子。
“难道秀生已经牵到王爷这条线了?”
心中一喜,忙起身走出书房这才将管家张福唤到了身边。
“少爷回来了吗?”
张福想了想回道:“回老爷,少爷已经三日都未曾回府了。”
张宝贵皱了皱眉,“三日?那他去哪了你知道吗?”
“老奴不知,少爷从未与老奴提起过。”
“好了,去忙你的吧。”
“是,老爷。”
支走张福,张宝贵眯了眯眼:“混账东西,这么重要的事都不与我说一声,害的我成天都要看那黎老贼的脸色,哼,你最好别给老子回家,否则老子定要松松你的皮。”
心中暗骂,最终一咬牙,再次转身回了书房。
而与此同时,张二狗正与陈武推杯换盏。
都为王爷办事,俩人也有些要冰释前嫌的意思。
然而狠狠的一个喷嚏,张二狗一口酒全喷到了陈武的脸上,陈武眉头一拧,“张二狗你什么意思?”
张二狗揉了揉鼻子,听陈武这么说,借着点酒劲也是有些上头。
“什么什么意思?没看到我打喷嚏呢么,你瞎啊?”
“那你为何不将脸扭到一旁?非要喷到我的脸上?”
“谁让你坐我对面的,赖我喽?”
“哼!不可理喻!”
一声怒嗔,陈武将酒杯往桌上一戳,别过头再不看张二狗一眼。
而张二狗也是冷哼一声,同样将脑袋转到了一旁。
就这样,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当然,他们这边气氛尴尬,可府上其他人却是吃喝尽兴。
王爷一人给包了个大红包。
众人雀跃,只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一身的疲惫尽失。
这一晚,李承九也喝了不少酒,感觉有些上头,随口打了声招呼便晃晃悠悠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屋内热气腾腾。
身上沾染的寒气在进屋的刹那便已消失殆尽。
将羽绒服脱下往椅背上一丢,一脑袋就扎到了床上。
“呼……”
长长呼出口气,连自己都能闻到那股浓郁的酒气。
架空-李承九:“今天就不和大家聊天了,晚上喝得有些多,实在扛不住了。”
闪出脑中聊天群,只是在群中简单说了一句,他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深夜。
灰暗的云层相互相叠,仿佛凝成了一张面容,看不出表情,无喜无悲。
月光泛着微弱的红晕,透过窗缝打到屋内的地板上有些瘆人。
李承九微微睁开眼,表情茫然。
罗汉榻上铺着金绸,眼前数条薄纱垂梁而下,似凝成了一团薄雾,分不出远近。
迷迷糊糊起身下榻,光着脚踩在坚硬的地板上,却感受不到一丝凉意。
撩开纱帘,穿过一道巨大的屏风,眼前之景如幻急转。
直至十根盘龙玉柱分立两旁,似已延到了天际,看似触手可及,但却遥之千里。
空旷的大厅中,一道背影负手而立,映着红色的月光,身上泛起阵阵烟尘。
“你回来了?”
空明的声音从四面而来。
李承九皱起眉头,有些紧张的开口问道:“你是谁?”
背影微顿,未看到其转身,但身体却已然变成了正面。
“怀德安天,仁义正行,你是朕的第九个儿子,难道你忘了?”
威严的声音在整个大厅中无限回荡。
李承九心中一紧,眯起眼但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长相,有些晃神,嘴中却喃喃道:“你是……”
然而话音未落,却见这道人影瞬间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我是你老子!”
“啊!”
一声尖叫,李承九猛得从床榻上坐起,只感觉额头冒出丝丝冷汗。
再看眼前,哪还有什么盘龙玉柱,明明就是自己的卧房。
“呼……竟然是场梦。”
缓缓了心神,总感觉这梦做得怎么那么别扭呢?
当今圣上也就是他老子可还没驾崩呢,这也不是托梦啊,难道……
似意识到了什么,忽的脑中明悟。
妈的,忘给这老东西分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