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季寒光吃醋了
不是的!
没有什么别人,始终就只是你!
宁栀很想大声的说出来,把一切都告诉季寒光,可是她不能。
季寒光也未必喜欢自己,他是指占有欲在作祟。
若是真的在意她,又怎么会和宁烟牵扯不清。
“你愿意这么想的话,就随便吧。”
“但是季寒光,你不觉得可笑么,凭什么你就可以和宁烟牵扯不清,甚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眉目传情,旁若无人的送她天价项链,而我连想别人的念头都不可以有!”
季寒光送她的戒指,甚至只是那个项链的零头。
如此一对比,他到底偏向了谁,不言而喻。
甚至到现在还要因为她心里那个莫须有的人,而和她吵架……
季寒光不就是仗着自己喜欢他么,简直就是欺负人!
宁栀忍住汹涌的泪意,扭过头去。
季寒光听到了,眸子微颤,“我送她天价项链,是因为……”
因为宁烟为了救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不想欠她的。
宁栀却打断了他,“我不想听,你送她什么都无所谓,你立刻和她官宣在一起也好,我只求你别像现在这样,每次都忽冷忽热的吊着我,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从来都不在,事后又来弥补。”
“季寒光,我真的累了,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宁栀真的能体会到,哀莫大于心死是什么感觉了。
季寒光的脸,沉的都能滴下水来。
“宁栀,你就这么想要摆脱我,和我离婚?你就那么像让我和宁烟在一起?”
“好样的,宁栀你可真是好样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已经降到了冰点。
而这时,别墅里好像来了客人。
“总裁,太太,季夫人来了!”
季夫人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来,“栀栀,我来探望你了,病好些了没?”
季寒光听到,臭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季夫人过来的时候,正巧撞上他这浑身戾气的模样,还有宁栀跟在后面,衣衫凌乱,表情哀伤。
她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你们吵架了?”
百分之百确定是。
季夫人板起了脸,冲着季寒光没什么好气,“是不是因为宁烟那个女人?”
“妈,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宁烟回来了是么?”
“这些天你的反常我都看在眼里,你三番四次的爽约,甚至连我的生日宴都推了,就是为了和那个小狐狸精呆在一起是不是?我是你妈,还不知道你心里面那些弯弯肠子?就算是猜也猜到了!”
“你已经被那个狐媚子迷晕了!但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许那个狐媚子上门的,除非我死了,你们从我的骨灰盒上踏过去,不然我这辈子都认定栀栀才是我的儿媳妇!”
季寒光怒极反笑,“宁烟为我受伤,我去探望不是理所应当?”
“我生日宴没来,不是因为和宁烟在一起,而是有工作在身,实在抽不出空来。”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认定了我和宁烟是一对,把我往她那儿推是吧?好啊,我现在就去她那里!”
季寒光说完,怒气汹汹的,直接摔门离开。
季夫人也被他气得不轻,捂着心口,一副气的受不了的样子,“这个逆子!”
“这么想去见那个狐狸精,干脆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看到季夫人这么生气,宁栀反而从自己的情绪中抽离了,拍着她的后背,劝她不要动气。
“栀栀你放心,我是不会让那个女人得逞的。”
“当年我就看不上她,可是寒光坚持要和她在一起,无奈我也同意了,没想到,她居然趁着季家遭难的时候逃婚了!当初可是让季家沦为好大一个笑柄,现在又要回来旧情复燃,没有那么简单的事!”
“放心吧,他们肯定开心不了多长时间。”
季夫人打算动用自己的手段去拆散他们了。
宁栀却摇摇头,“算了,妈,没有必要。”
“他的心已经随着宁烟走了,就算是拆散他们又有什么用,他的心思始终还是不在我身上。”
她叹了口气,“往后的路,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
季寒光一气之下离开了清湾别墅,却并没有去宁烟那儿。
而是直奔酒吧,借酒浇愁。
高度的龙舌兰喝了一杯又一杯,季寒光还是觉得心中燥郁,一想到宁栀那张若无其事的脸,还有她说的那些话,他就快要抓狂!
又倒了一杯酒,猛地灌入喉中。
他这个喝法,看的旁边的景明都心惊胆战,伸手要去夺他的杯子,“行了,够了,哪有你这么喝酒的,你这是不打算要命了啊!”
季寒光挡住了他,身子伏在吧台上,像是在笑,仔细一看又像哭。
“景明,你说我和她结婚这三年,朝夕相处,为什么始终就比不过她心里的那个人!”
“他都已经消失三年了,她还是忘不掉他,那你说,我到底算什么?”
“嗯?我到底算什么?”
景明无奈了,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来到酒吧后,他问的第二十九遍了。
再这样下去,他也该跟着抑郁了。
搞不懂,堂堂季氏集团总裁,怎么变成了跟怨妇一样的人物。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
堂堂季氏集团的总裁,居然吃醋了,还是自己老婆的。
这太惊悚了,景明赶紧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一口清醒清醒。
“哥,你这不是在为难我么,我又没和你们两口子一起过日子,我哪知道你在她心里面算什么。”
“但是我觉得,嫂子心里面还是有你的,如果不喜欢你的话,当初为啥还要嫁给你。”
“要知道,她可是宁家的大小姐哎,居然给私生女替嫁,这在当年是多轰动的一件事情,嫂子都快成了整个帝都的笑话,她顶了多大的压力……所以你就不要顾影自怜了,有什么话说明白不好么。”
“说清楚?呵呵。”
季寒光抓过酒瓶猛灌一口,原本醇香的龙舌兰,入喉竟是苦涩的感觉。
他们哪里知道,他和宁栀的婚姻,只是一纸契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