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再打大师兄
任羡摆摆手,“等等,先说清楚我们这一次赌什么啊,不然我们赌一次大的,不知道那个妹子愿意不愿意啊。”
周暮雨不甘示弱,“你说,就怕你不敢呢!”
看来她极有信心,赢下任羡似乎是手拿把攥的事,对大师兄的实力很相信。
本来是想多赢几块灵玉,小丫头如此不知道好歹,就让你涨涨教训,“灵玉刚刚赢到,正好我还缺一个暖房的侍女,不知小姐姐还敢不敢赌啊。”
放肆,实在是赤果果的调戏,周暮雨重新打量任羡,眼前的小哥虽然身材不那么的魁梧,却也是眉清目秀,并非帅气逼人,看久也会有点味道。
秦观澜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这不是人贩子吗,拿我师妹的自由与幸福去赌,太不合适,“不知兄台是哪里人,在何处留身?”
盘问家底的,他们三人表明过身份,还不知道任羡的根底。
“秦兄不必担心,我无门无派,师承也并非武林中人,赢了我也没有什么麻烦。”她说这话的意思,潜台词在欺诈,暗示好像自己不是对手。
之前的避战那是明线,主动的示弱有可能是谦虚,再辅以暗示,秦观澜没上当不是他真的考虑那么多,武者有几个脑子是特别好使的!
周暮雨似乎胜券在握,“师兄,跟他赌!”
任羡笑而不语,秦观澜被师妹说的似乎下定决心,“兄台,若是我侥幸赢下,我们不要你的紫貂和灵玉,你点名我师妹,那你输了,加入我们义门如何?”
他这是全都要,看出任羡的不凡之处。
点头同意之后,二人拉开架势。秦观澜抢攻,上来就是以力压人,任羡没有闪躲,和他互击一掌分开。
一次交手,秦观澜心中冰凉,对方在扮猪吃老虎,他的全身都在颤动,一掌余威而已。若是他知晓,任羡还没有尽全力,不知该惊讶到何处。
任羡确实没有超越练气的境界,秦观澜自知在练气巅峰打磨数年,便是刚进入元境界的人,自己也有一战之力。
古怪,太古怪,他和师弟交手的时候,不过五五开,想来是藏拙。
见他还在思考,任羡出手,她没有用无我拳的招式,而是用了无我拳的拳意。看似轻飘飘的一拳,实则内蕴劲力,虎虎生风。
任羡的出拳没有丝毫的掌法,就和不懂武术的小孩子打架一样,胡乱的出拳,看的一旁的周暮雨一脸惊喜。
秦观澜一脸凝重,他处处避让,那种随意的连贯拳意,他感受到。甚至他还有一个怪诞的想法,对面这家伙不会是拿自己练拳吧!
周暮雨看到大师兄只守不攻,焦急地喊道,“大师兄,你打他啊。”
旁边的孟伯喻看出点门道,“你别干扰师兄,不是他不想出手,而是对方的攻击让师兄无法脱离他的节奏。”
任羡可听不到他们说的,一心沉浸在拳意的感悟中,从她杀花枝问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极限是出三拳却无余力出第四拳。
那是以内息的强行催动,如果自己能够把无我拳完全贯通,第四拳也许就有。怎么形容,就好像我们去买东西,相同的东西一个一个买,一个一个付钱,如果一起买的话,是不是可以省下一点钱。
任羡越战越猛,她仿佛忘记无我拳的全部招式,心中只有一个心念,出拳!
拳法越来越快,内息源源不断的释放而出,秦观澜彻底没有还手之力,他没有空档再想,只能够见拳躲拳,也试过与任羡互拼拳力。
碰撞的瞬间,秦观澜无法立刻调动内息面对任羡的第二拳,一味的防守总是会出差错。任羡一拳打中秦观澜避让不急的肩膀,第二拳紧随而至,把他击飞,半空中,第三拳收尾。
任羡很控制自己的力道,否则击中的第一拳,就能够是他丧失战斗能力。
周暮雨第一个念头不是关心自己的师兄受伤,而是完了,自己怎么办?孟伯喻看到任羡如此勇猛,想来自己用兵器也不是她的对手。
秦观澜被打的吐血,按道理来说,胜负已分,他还是站起来,看了周暮雨一眼。周暮雨心领神会,拔出佩剑,扔给师兄。
是不是输不起,秦观澜输得起,但是周暮雨不能输。
任羡经过刚刚的拳意的释放,心满意足,自己在无我拳中又走了一大步!
“何必呢?”
周暮雨以为任羡说这个话,是一种害怕的表现,秦观澜听懂!他知道,即使自己兵器在手,也抵不过眼前的人。
他没有选择,他要尽全力,除非他倒了,否则不能把师妹输掉。
他有属于自己的倔强,手持长剑,剑声微鸣,蓄势而发。
任羡知道对方的状态不好,受自己三拳,哪那么容易就恢复。他是集中自己的力量,发出最强的一剑。
任羡可以不等他,破掉他的状态,那秦观澜必败无疑。面对如此执着的人,既然他选择拼命,任羡不介意给他机会。
秦观澜感受到无比的压力,一方面是赌约,自己输了,师妹何去何从。另一方面,同为练气境界,他一直有一颗无敌之心,直到遇到任羡,方感觉自己犹如井底之蛙。
他不想轻易输给相同境界的人,那种对胜利强烈的渴望加上任羡带给他的压力以及自己对于战斗的执着,多方面的因素之下,秦观澜在这个点竟然突破自身的瓶颈,进入到入元之境!
秦观澜一扫颓势,内息转化成元气由内而发缠绕在剑身之上,他还在蓄力,在等他最强盛的时候发出那一剑!
对于他的临时突破,周暮雨和孟伯喻着实欣喜,任羡也感受到压力,此人应该有什么秘法或者绝招,那自己也不能隐藏。
超天诀一瞬间全速运转,浑身奔腾的内息止不住地聚集在拳头之上,她蓄力可比秦观澜快太多。
秦观澜不仅是在蓄力,更是积势,剑势,那是存乎于一念之间,瞬息而过。
他动了,朴实无华又大气磅礴,一剑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