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贵族少爷准备要去磨刀了(悲)
在神像莅临完成的一刹那,数道紫色的丝线从石龙胸口的龙瞳结晶中飘出,融进了四周黑泥人们的体内,这让他们身体表面都浮现了一条扭曲如纹身一般淡紫色条纹。
所有泥人看到彼此身上的变化后,互相兴奋的交谈起来。
休伦警惕的看着周围,生怕突然出现什么超乎常理的力量直接给他压死了。
就连格因自己也十分的紧张,因为他也不确定之前的猜测是否正确,万一猜错了,那他不是得重头开始?
3分钟……5分钟……7分钟过去了。
预想中的天崩地裂,山河倒流并没有发生,如果硬要来点动静的话,那一只老鼠突然出现然后被窜动的黑泥们不小心踩死了算吗?
见到周围确实是无事发生。
化为幼龙形态的格因和休伦一齐呼出了一口气。
“看来那混蛋家伙确实是出了一些问题,连自己的治下发生这种事都已经没有办法亲自来处理了,呵,真是一个令人生厌的暴君。”
格因松开了抓住休伦脚踝的触手,本来他想的是如果他们真的被天理给盯上了,便直接将休伦拉入地下,传到璃月去。
还好,这个备用措施并没有用到。
再看休伦,知道自己不会被那个传说中的天上人一个眼神盯死之后,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太好了!还以为真的死定了。”
似乎感受到了“妈妈”的心情。
周围的黑泥们绕着格因的神像跳起欢快的舞步,脚底踏在地面上拉出一条条长长的粘液线。
泥人栩栩如生的怪异肢体和裸露出来的内脏器官随着跳动一上一下的弹动,看起来要断不断的。
若不是了解过了这些怪物悲惨的过去,知道他们对他来说本身并没有什么恶意,突然看到这种堪称世界10大恐惧的场景,休伦现在可能已经晕倒了。
“师父,抱歉,我感觉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我在猫尾酒馆等您。”
说罢还不自觉的抬起手想要捂住嘴巴,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住这种视觉冲击的。
“等一下,为师给你一个东西。”
格因用尾巴伸进了嘴中,在里面摸索着什么。
休伦好奇的捂着嘴走过来,途中虽然被泥人们蹭到了一下,但还是强忍住了没有吐出来。
片刻过后,格因从自己的樱桃小嘴中取出了一块巨大的红色鳞片。
休伦看见这个鳞片的一瞬间,脑中莫名其妙就浮现了那令人难忘的一幕。
巨大的琉璃色龙爪在自己的眼前遮挡了全部视线,灼热的气流炙烤着他的全身。
“师父,这是?”
“这是你师父我年轻的时候从某个老家伙的身上扣下来的,你拿着它,回蒙德城后,去将它磨成一把适合你的刀,你原本那把家传宝刀已经完全不能被现在的你使用了。”格因将这块有半个休伦那么长的龙鳞扔到了休伦手中。
休伦踉跄的用双手托住了这块龙鳞,双手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感觉,只是不知道是鳞片本身的温度还是别的什么。
“磨?”少年不出意外的发出疑问。
“蒙德的铁匠大叔能磨的了这种材料吗?”这玩意一看就不凡啊,让大叔去磨不得把手都给磨秃噜皮了。
格因将自己的尾尖蜷成一个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在了休伦的额头上。
“我是让你自己磨!我之前不是给了你一块紫色的结晶刀了吗,就用那个磨!”
那把啊,休伦想起了在雪山山顶时,师傅给自己的结晶刀,原来那把不是武器啊,真是失望,本来觉得挺好看的,虽然握着不是很顺手,但是威慑力还是很强的。
“可是,我根本就不会磨刀啊,师父,我这完全是一窍不通啊。”
休伦搓搓手,似乎显得一脸局促,毕竟是曾经的蒙德贵族,你让他挥剑杀敌,或是让他进行一些礼仪文学的探讨都可以,但是让他去磨刀,他还是感觉十分抗拒。
格因煽动翅膀来到休伦的头顶,用细长的尾巴卷起鳞片,放到了少年的面前。
休伦被鳞片直接对着脸,那灼热的气流把他烤得口干舌燥的。
“你以为我让你磨刀是为了让你打白工?”
“我感觉好像……”
“其实你从雪山初次遇到我时,我就想说了,你自己应该也明白自己的弊端,你攻击时太过张扬,不会去控制能量释放时的大小,所以你每次都会搞成一片狼藉。”
休伦好像立刻恍然大悟一般。
“哦!师父我明白了,您是想用磨刀来磨练我的耐心,从而让我学会控制能量的使用,对吧。”
格因抬手用爪子又敲了一下少年的头。
“嗷呜!”
就你聪明!敲你!
“我是让你安分点别到处逛,你知不知道挥一刀,我就要为你善后好一会,你留下的那些痕迹,不能让一些心怀叵测的家伙发现。”
格因回想起那个“博士”的记忆中说到什么切片,本体之类的,可能对方和自己一样是一个喜欢本体和分身分头行动的家伙。
那照这么说,像那样的疯子,不知道还有几个呢,所以谨慎点总归是没错的。
“好了,我送你回客房,等你磨好刀了,来猫尾酒馆找我的分身,那边可是喝的正酣呢,我要把意识赶紧移回去。”
“好的师父。”休伦抱着鳞片轻轻的鞠了个躬。
随后一滩黑泥出现在格因休伦的脚下,将他们瞬间吞没了进去。
周围的泥人们也停下了惊悚诡异的舞步,变回原本的黑泥史莱姆形态。
为首的王冠泥人对着那个特异丘丘王的泥人吩咐了几句,便也化为了黑泥,带领着其他成员一起融进了地下。
短短几秒钟,整座洞窟就只剩下那只丘丘王泥人一只活物了,抬头一脸恭敬的看了眼头顶的龙神像。
随后便将自己的外壳硬化,以单膝下跪的方式矗立在洞窟的边缘,若不上前仔细观察的话,或许所有人都会认为,这只是一具雕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