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量产
八月十日，0：20
超电磁炮量产计划
【妹妹们】
最终报告
本计划旨在解析孕育出超能力者的基因序列，让超能力者的诞生机率由原来的偶然成为必然。
本计划的本体是【超电磁炮】御坂美琴。
【妹妹们】的制作，是从超电磁炮的毛发中提取体细胞，将之培育成受精卵。虽然在取得必要的基因序列样本时遇到了阻碍，但是最后通过谈判人员的介入，成功将DNA登录至学园都市的【书库】中。
为了缩短实验体的完成时间，必须加快**与人格的成长速度。使用Zid-02，Riz-13，Hel-03等药物，大约十四天就可以形成与超电磁炮相同的**。基本的脑内信息在外部员工布束砥信的监修下，使用洗脑装置强行输入。
量产【妹妹们】的准备，原本要先确认经过理论性整理后的结果，再进行计划的下一阶段，并构建【妹妹们】的量产体制。但是，在计划的最终阶段，根据【树状图设计者】的演算结果，明确了意料之外的情况。【妹妹们】的性能甚至不及【超电磁炮】本体的1％，她们的性能平均只有等级2异能力的程度，连最强的个体都无法超越等级3强能力。不论是基因操作还是后天教育，根本无法做出等级5超能力者的复制人。
据此预言，为了将本计划的损害降到最低限度，委员即刻命令停止进行中的所有研究，中止超电磁炮量产计划【妹妹们】，并永久冻结。今后研究小组将依序解散——
就是这个——
一辉拿出数据储存器，接在了端口上，开始录入超电磁炮量产计划的资料。他又在电脑上继续搜索，试图找到一些其他的信息，但是——
果然什么都没有吗？
想想也是，等级6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已经算是另一个毫不相干的计划了，不可能在这里留下线索的。
虽然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但至少有所收获……抱着这样的想法，一辉取下数据储存器，揣进口袋中，重新戴上了夜视镜。
接下来就是原路返回，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持隐身状态多长时间……
但是——
像是预定好的一般，意外在这种时候发生了。
“删除资料是吧，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可以进行操作……”
嗯？！
交谈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
删除资料？！
“咔——”
自动门滑开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走了进来。
“就是这里。”
“我知道。”
在最后一刻，一辉关闭电脑，发动隐身躲在了一旁。他压低了自己呼吸，竭力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嘀——”电脑被重新打开了，一阵敲击键盘的声音传来，接着是提示删除完成的清脆的响声。
“这样还没有彻底删除，so，需要更深入的操作。”
这个声音是……
“明天会再派人来进行操作，你们做好准备。”
布束砥信！
今天晚上还真是摆脱不了她啊……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
嘶——
这是什么感觉……
大脑似乎……要被烧坏……
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一辉几乎无法保持站立，就好比一直全功率运转的电脑最终会死机，长时间发挥全部演算能力已经让他的思考都不连贯了。
再坚持一下……
只要等到他们离开……
就可以……
一辉眼前的视野变得越来越狭窄，汗水让他的衣服全部粘在了身上。他最后看到的景象，是警卫人员和布束砥信走出了房间，随着自动门关闭，他的视野也变得一片漆黑。
……
“唔……”
不知过了多久，一辉重新睁开了双眼。
自己昏迷了多久？被发现了吗？还能逃出去吗……他撑着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1：25……昏迷了近一个小时吗？没想到第一次全力使用能力会是这种结果……一辉晃了晃头，让大脑清醒了一下：自己还在这里，应该没有被发现，但也要马上撤退了……体力恢复了一些，可以支持自己一直隐身直到离开这里……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今天可真是狼狈啊，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却没得到真正有用的信息……
一辉扶着墙站了起来，最后望了一眼实验室中那些人类大小的培养器——那就是制造克隆人的器具。
不管怎样，一定要阻止……
八月十日
“呐，一辉，怎么今天这么没有精神啊。”
现在是第二天的下午，两人又躲进了甜品店里。不过与昨天不同的是，一辉没有半点心思去品尝甜品，现在的他只想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
咋天晚上办了那么多事，能有精神就怪了……
当然，嘴上是不能这么说的。
“呃……昨天晚上一直没有睡着，今天当然精神不好了。”
“啊？难道一辉你背着我偷偷去找储蓄卡了？”
“怎么可能……”一辉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对了，一辉，你的东西拿回来了吗？”
“哦，今天去了教室之后才发现其实我记错了，没有东西忘在那里。”一辉尴尬地笑了笑，拿出万能钥匙交到了正一手上。
“怎么回事，一辉你的记忆力已经被热到退化了吗？”
“大概是吧，也有可能是最近睡眠不足……”
“睡眠不足的话，我这里有些无副作用的安眠药。”
“也用不到那些啦，只是偶尔失眠而已……”
“偶尔也要重视嘛，万一……”
在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中，时间也一分一秒地流逝了……
下午五点
“啊——终于没那么热了……”
一辉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和正一一同走出了甜品店。夕阳洒在学园都市的街道上，给所有东西都披上了一层橙光。
“现在可是寻找储蓄卡的好时间，一辉要一起去吗？”
“啊啊？可是我已经很困……”
“既然我已经帮一辉回到教室了，那一辉今天也来帮我去找装有储蓄卡的信封吧！”正一一把抓住了一辉，向着小巷跑去了。
“喂喂！听我说啊……”一辉被正一拉得连走带跑，一同进入了小巷中。
两个多小时后
第七学区，小巷
“这里还有一封！”
正一几乎趴在地上，从一处贴地的管道下方勾出了一个信封。
“这也让你找到了啊……”
“应该是最后一封了。其他地方都找遍了，不可能有遗漏的。”
“天已经完全黑了啊，该回宿舍嘞。”
“这么晚了吗……”正一看了一眼手表，“七点半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话说回来，这里好像也只剩我们两个了。”一辉望着空荡荡的小巷，“刚才还能看到几个人，但是这个时间大家都走了……”
“那不正说明这里的信封都被拿光了嘛。”正一数了一下手中的信封，“今天的收获已经很多了，明天再来吧。”
“呼……终于能回去了。”一辉长出了一口气——今天凌晨赶回宿舍之后，他只睡了四个小时，白天又一直和正一到处乱跑，如果不是前几天的休息一直很充足，否则今天他一定会倒在半路上。
“唉……以后要加强身体锻炼了，不然以后那么多的事情，就算自己的能力可以解决，体力跟不上也不行啊……诶？正一？怎么了？”
刚刚走出小巷，正一突然又停下了脚步。一辉完全没有发觉，直到和正一撞在一起才反应了过来。
“不对劲……这边好像有放电妹的电波！”
“咦？刚才不是没有人吗？”
“是从小巷另一边传过来的……”正一向小巷中看去，但那里确实一个人都没有了。他皱了皱眉头：“一辉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看一下！”
“诶，正一！”
还没等一辉把话说完，正一就消失在了小巷之中。
“唉……”
一辉低头叹了口气。在他看来，现在也没有必要处处提防着御坂美琴了，毕竟相比于一个月前，她已经没有那么可怕了，不过……
咦？马路对面那是……
苦着脸的茶发少女，拿着几个信封走了过来。
这些要怎么处理呢？
御坂美琴正在烦恼着。
昨天晚上突然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为了帮助肌肉萎缩症的患者而捐出DNA，今天又在小巷中捡到了装有储蓄卡的信封，本来不想参与其中，却又被佐天同学拉着捡了好多，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然后……
竟然在这里碰见了那个家伙？！
少年和少女，在街道上尴尬对视着。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
“呃……御坂你手上拿的也是那些信封吗？”一辉首先打破了沉默。
“啊……啊？这，这是我朋友给我的，不是我捡的！”美琴慌忙把信封全部藏在了身后，仿佛那些东西是她偷来的一般。
“那么激动干什么啊……”
“你这家伙也在找这些东西吗？”
“这个嘞……我也是被朋友拉过来的，今天这条小巷好像已经被捡光了。”
“话说回来，你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吗？”
“我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嘞。不边要调查的话，找到大量办理这些储蓄卡的地方不就好了。这不是你的专长吗？”
“也是啊……”美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唉……早上是关于DNA复制人的梦，白天又要调查这些储蓄卡……”
“复制人？”听到这个词，一辉浑身颤抖了一下。
“呃……你没有听过那些流言吗？”
“什么流言啊？”
“有传言说，我的DNA被解析之后，拿去研发了我的复制人，通称【妹妹们】，听说将被用在军事用途……”
“这样啊，希望只是流言吧……”
“怎么了？即便真有我的复制人，那也和你没有关系吧？”
“有一个就很恐怖了，再来一堆的话，完全不敢想象啊……”
“我说你啊……”
电光从美琴身上迸出，把一辉吓得后退了数步。
“我有那么吓人吗？！”
“滋！”“哇——”
向着一辉放出数道电流后，美琴头也不回地沿着大路走去了。
“真是的，一见到那个家伙就容易冲动……诶？”
小巷另一端的几个小混混引起了美琴的注意。
“我说的是真的！我走到小巷里尿尿，结果看到一个女的在扔装着卡片的信封。然后我就跟踪她，她走进了一栋混居大楼里，那里应该是她的据点。从外面看，那里应该只有她一个人，我们轻而易举就能搞定她。”
是一个女的扔的这些信封……
获得了线索的美琴，立即跟上了那些小混混。
另一边
“奇怪了，没有看见放电妹啊……”
正一从小巷中钻了出来，在被闪电劈得焦黑的路面前愣住了。
“诶？发生什么了？刚才放电妹从这边来了吗？”
“是啊，我还和她碰面了……”一辉苦着脸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不对啊，我明明感应到电波是从那边传过来的……”正一望向了小巷的另一头，“怎么会……等等，那边的电波已经探测不到了。”
“该不会是你搞错了吧？”
“不可能的，我的能力绝对不可能出错的。”正一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过刚才确实也有从这边传来的电波，不过被我忽略了……”
“我就说嘛，放电妹就是从这边过来嘞。”
“可是一开始探测到的电波和放电妹的电波完全相同，难道放电妹学会空间移动了吗……不对，两束电波是同时感应到的，难道有两个放电妹？”
“怎么可能啊……算了，赶紧回去吧，马上要到门禁时间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力真的出问题了吗……”
一辉和正一一边交谈着，一边向宿舍走去了。
不远处的楼顶，两人的身影映在了一双眼睛之中。
穿着灰色的百褶裙、短袖上衣与夏季用薄毛衣的少女推起了夜视镜。如果忽略那双略无神采的眼睛，她与常盘台的王牌【超电磁炮】长得【一模一样】——这不是什么形容词，也不是夸张的手法，而是客观的事实。
即便是双胞胎，也会因为生活习惯的不同而出现这样或那样细微的差异。但是这个少女，她身体的各项数据与【超电磁炮】分毫不差，像是上帝在人间选中超电磁炮后复制粘贴出来的一般。
“最后一组人员清空。”
少女的茶色短发被清凉的晚风吹起，拂过了自己的面颊。她的声音毫无感情，仿佛只是在读出程序设定好的语句。
“第9952次实验准时进行，do，御坂如此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