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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苍冥兽

骄阳似火,不断喷吐出热浪。赤色的大地上不断有细微的白烟冒出,景色因为高温的烧灼而变得模糊起来。

段穹用手腕擦去额头处的密汗,好奇而又嫌弃的看着四周荒凉的景色:“这南域也忒热了吧。”

黑色粒子散而聚合,黑魔挖苦的说道:“不热怎么锻炼你?少说废话,快快赶路。”

举起腰间别着的木葫芦,段穹吨吨畅饮。清凉的冷水下肚,驱散走体内淤积的燥热,他满足的擦了擦嘴角的水渍。

“传送到这么个鬼地方,真的是……”

黑魔看着段穹那横移过来的怨恨眼神,撇了撇嘴:“黑魔大爷实力不如当年,不如当年啊。”

赤色的岩石在光秃秃的低矮丘陵中盘伏着,周围广阔的大地中并未看到什么生物出没。

段穹盯着头顶火辣的太阳不断前行,赤红色的土地上留下了一条浅浅的脚印,蔓延出去很远,很远……

一株高大的树木屹立在碎石中,粗壮的枝干如同皲裂的土层,一片片的展开。叶子火红,开得盛烈。

段穹看着眼前的树木,脑海中陷入了思考。

黑魔眼里的戏谑一闪而过,随后嘲讽道:“不用想了,这是南域的代表植株之一,红叶树。”

段穹腹诽,这‘黑乌鸦’怎么老是拆台?是不是一天不挑刺浑身难受。

红色的叶子如同众多花朵绽放,绚丽多姿,在热浪袭卷的大地上别有风采。

“咚咚咚。”

沉闷而刺耳的响声传来,引得段穹眉毛挑起,立马绷紧身体做好相对准备。

宽阔的大嘴露出凶狠的恶牙,一身结实肌肉的黑色妖兽猛冲向段穹与黑魔。

体内武源瞬时调动,段穹拳头紧攥着,准备一轰而出。但在拳头猛烈出击的瞬间,脑海一闪的他立马调动身子,往别去撤去。

黑色的壮健肉掌猛烈的砸向黑魔,但黑色粒子聚而消散,黑魔随之飘动而退,其杀人的目光扫向段穹。

“砰。”

赤红色的土层被砸了个大洞,红壤四溅而起,掉落在四周。

“小段子,真有你的,居然暗搓搓的算计我。”

黑魔不屑的说道,然后讽刺的说:“你是不是不认识眼前的妖兽?要不要本大爷为你解释解释。”

武田里的武源充斥着体内的经络,段穹白了一眼:“我要是连苍冥兽都不认识,也就不用当什么修武者了。”

苍冥兽,天武大陆最为常见的妖兽之一。因为其实力低下与广泛存在的原因,被修武者们当做入门试炼。

修武者在武田可调动武源之时,都会去猎杀一头苍冥兽,以此来佐证自己迈入修炼之途。

故此,每年都有着数不胜数的苍冥兽死在修武者手中。

“看吧,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重新修炼后遇到的第一头妖兽便是苍冥兽。”

黑魔看着不断张牙舞爪的苍冥兽,对着段穹说道。

段穹眼露惊奇,想反驳但最终没有说什么。

似乎意识到被漠视的待遇,苍冥兽惊叫出声,发出刺耳的喊叫,随后扑向段穹。

段穹瞬身偏转,随后一腿踹出,结结实实的打到苍冥兽强壮的体躯上。

“砰”

苍冥兽体型抖动,但其四肢立马紧紧抓住地表,以此来缓冲体上的冲击。

段穹眼露疑惑,有些不解,但还是往前搏斗。

苍冥兽不管不顾,红着眼睛,靠着身躯的巨大优势往段穹撞来。

经过体内雷源加持而力量陡增的拳头与苍冥兽的巨掌硬撼在一起,在那巨大的冲击下,段穹体躯向后,随后右腿甩出,踏在地上减缓冲击。

另一边的苍冥兽则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了身子,倒在红叶树下,发出一声轰隆的响声。

树上火红的叶子掉落下来,如同蝴蝶向下飞舞。

苍冥兽体躯裂开几道口子,淌出鲜血出来,但身躯则因恼怒而不断折腾,最终盘转过来,恶狠狠的盯着段穹。

黑魔看着段穹眼里的不解,笑得灿烂,嘴角都快咧到耳根那里。

“小段子,很疑惑不解吧,这头苍冥兽的实力是不是跟你两年前屠杀的那头不一样?”

段穹腹诽,这苍冥兽的抗击打与爆发力自己当然清楚得很,你以为刚才是谁在跟它对轰。

鼻孔处呼出热气,苍冥兽怨恨的看着眼前将他打伤的人类,后肢不断向后迈动着,打算再次冲杀。

看着苍冥兽好战不服的模样,段穹眼里也有了几分火气:“既然如此,那边试试那篇功法。”

段穹运转起功法,感受着体内武源的汹涌,而经过其滋养的脉络与四肢看似与平常无异,实则蕴含着强劲的爆发力。

运转功法的段穹默默感受着体躯不断攀升的力量,眼神狠劲一闪而过,他大步踏出,直取苍冥。

“轰。”

震耳欲聋的响声传来,段穹体姿直立,而后边的苍冥兽低头望了一眼心脏处的破洞,随后绝望的倒下,地上传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一拳取苍冥,黑魔虚咪着眼睛盯着段穹那掺着鲜血的可怖拳头,心想,这小子实力又有所提升么?

将手上的血迹擦拭在黑冥兽身上的皮毛上,段穹说道:“这玄冥兽比之两年前我所杀的那只,实力要强横太多。”

“这就是混乱南域所生存的妖兽么?”段穹看着眼前的妖兽,心里想起黑魔以前所说言语。

“是的,这就是南域啊。常年征战的混乱之地,到处都是杀戮与死亡,以实力称尊,弱者不配在这片赤色的大地生存。”

黑魔眺向远方,看着地平线上那稀疏的植株,眼神里充满缅怀与留恋。

嘴角微微上扬,段穹看着被染红的拳头,内心缓缓升起期待。

某处小镇。

年久失修的房屋残破不堪,如蛛丝般的痕迹在掉落石屑的墙壁上安了家。小镇没有喧哗,更没有吵闹,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

街道处很少看见青壮的男人,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双手抱着年幼的孩子,儿童兴致缺缺,既不调皮,也不活泼。

“哒哒哒哒哒。”

快速而响亮的马蹄声从远方而来,一群穿着革甲的匪徒吹着哨子,眼里有着戏谑,朝小镇而来。

“不好,悍匪又来了,大家快躲起来。”

慌乱的叫声在街道处响起,终于引起一阵吵闹的风波。

弓着身子的老人有力无力的扯着孩童的衣袖,缓慢的走进房屋里。

“呜呼,快快快。快点躲起来,藏晚的人可是要吃刀子的。”

匪徒骑着骠肥的骏马,好不快活,肆意妄为的恐吓着民众,以此来,满足自己内心所好。

骏马绕着镇上的街道,一圈一圈的跑着,生怕有人听不到那响亮的马蹄声。

大地一阵抖动,漫天灰尘则在马后扬起,嘹亮的口哨声传向四周,更发向辽阔的天穹。

屋子里,头发花白的老人用手捂住孩童的耳朵,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疲累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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