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娄晓娥实在太可怕了

张禹把两个同事送到路口，返身回了家。

路上碰到几个相熟的邻居，也都是跟他问候一声，不多言其他。

经过今天这一晚，人们都明白了张禹是个真的手握权力的人，而不是什么刚来四合院没几天的新瓜蛋子。

张禹倒是没时间理会邻居们的想法，他回家收拾好躺在床上，又在脑中把前因后果复盘了一下。想到娄晓娥崩溃跑出去的时候，自己让傻柱追出去这点可能有些惹人怀疑的地方，其他倒是没什么错漏之处。

第二天，张禹倒是没有跟往常一样赖床，而是起了个大早。

这件事儿经过昨天这么一闹，今天必然会成为工厂里的热门话题。他得去找厂长说道说道，把这个问题压下来。不然真闹大了，或许会成个大问题也说不一定。

还好之前通过娄晓娥跟娄家打了招呼，只要娄家不去告状，那自己还是比较稳的。

另外就是要想办法堵住许大茂的嘴，昨天给了那么大一个大棒子，也该给点甜枣吃了。

心里盘算好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张禹开门出来，正看见许大茂坐在自家门口发呆。

许大茂听见身后门响，一个机灵：“张，张科长，早啊。”

许大茂此时面色苍白如纸，还有两个黑眼圈，活脱脱一个国宝。

张禹问道：“大茂，你这是一夜没睡啊？”

许大茂苦笑一声：“张科长，您这话说的，换谁遇到这事儿也睡不着啊。”

许大茂本来就是个胆小的，昨天被张禹这么一吓，竟是担心了一晚上没睡觉。

张禹把许大茂让了进来：“进来说吧。”

“哎。”许大茂点头应了一声，机械般地进了屋子。

张禹让许大茂坐下，沏了壶茶：“大茂啊，昨天我可能是着急，说话重了一点，你别往心里去啊。”

“张科长，您这是说得哪里话。”许大茂倒有些不好意思，“是我鬼迷了心窍，也没检查检查，就稀里糊涂地跟您说了，把您连累了。”

张禹叹了口气：“你明白就好。这事儿昨天那么多人看见了，今天肯定得在厂子里传开了。这事儿说小了吧，那是个误会，说大了吧，你懂的。”

许大茂正拿着杯子想喝水，闻言一个不稳把杯子摔在桌上：“这这这...”

“别怕别怕，大茂。”张禹安慰道，“这是最坏的情况。不过我想着娄家自己肯定心里有鬼，所以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应该还不至于到最坏的情况。”

许大茂稍稍松了一口气，重新又拿起一个杯子来。

张禹又叹了口气：“但是这次算是打草惊蛇了，估计罪过也不小。”

“哐当”许大茂手里的杯子又掉在了桌上。

“不是，大茂，你老是跟我杯子过不去干啥？”张禹知道许大茂胆小，没想到这么胆小。

许大茂哭道：“张科长，您能一口气说完么？我这心脏有点受不了。”

“没事儿没事儿啊。”张禹安慰着，“大茂，咱两是邻居，我能害你么？这事儿啊，其实我也有责任，一个是我把这事儿告诉了你，违反了规定；第二个是我太相信你了，也怕东西转移了，没成想娄晓娥还有这么一手。”

许大茂恨恨地道：“张科长您说的太对了！我现在也琢磨过来了！这娄晓娥都是演的，这从一开始就是个套！太可怕了，张科长您都无法想象我现在的心情，简直太可怕了！”

“嗯嗯，你说得对。”张禹强忍着内心的笑意，点点头赞同，“你这么一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可能从一开始娄家就没信任你。为了试验你，昨天就是针对你做的一个测试，看看你值不值得信任。”

许大茂犹自感叹着：“张科长，您是不知道啊，我跟娄晓娥当了这么多年夫妻，她居然一直提防着我，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特么跟人好几年夫妻，说卖就给卖了，你还好意思说这话？

张禹心中一阵无语，面上只能劝着：“大茂，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不想了，我们得向前看。”

许大茂这才缓过神来：“张哥，你就说怎么办吧！我都听你的！”

张禹沉思了一下说道：“大茂啊，这个事儿的影响先不说。但是这次毕竟是打草惊蛇了，这点咱两都要有一个充分的认识。”

“是是，我明白。”许大茂道，“这次过错主要在我。”

张禹点点头：“大茂，你能有这个觉悟就很好。这次虽然是我违规把消息告诉你了，但是你要知道，现在能救你的人只有我了。”

“是是。”许大茂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张禹是要让他把这次冲突的责任背起来，但是他还不能不认。一方面确实是自己出了岔子，一方面张禹跟厂长关系匪浅，也确实只有张禹能救自己。

就算是自己不认，厂长弃卒保帅，这个责任肯定还是认定在自己身上。还不如自己懂事一点。

张禹道：“大茂，你呀，也不用太在意了。按照我的估计，这娄家肯定不敢大张旗鼓。只要他们不出声，我就能跟厂长说，把这事儿压在工厂内部。我呢，可能会有个处分，或者是撤职，你呢，可能也会掉换个工作岗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许大茂颇为感激道：“张科长，您这话是怎么说的。没让我丢了工作，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再说了，有您在，我还怕没有前途么？”

背锅可以，但是条件也得讲好了。

张禹笑道：“大茂，你放心，有我一口吃的肯定就有你一口喝的。我向你保证，等这件事情风波过去，咱哥俩原来干啥还得接着干啥。”

张禹的本意就是把娄晓娥趁早解脱了，也别留下什么口舌。

现在目的已经完满达成了，许大茂何去何从他倒是不太在意。再说了，就是想把许大茂开除了他现在条件也不具备啊。

许大茂这边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张哥，有您这句话，我许大茂给您上刀山下油锅！”

张禹心里默默发笑：这倒不用，以后你别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就谢谢你了。

张禹笑道：“大茂，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有出息有前途的，不用这么客气。以后没准还得仰仗你呢。对了，你跟娄晓娥的事儿之后准备怎么办？”

许大茂立马道：“张哥，您说，该怎么办我听您的！”

张禹犹豫了一下道：“依我看，出了这事儿娄家是不可能信任你了。你啊，干脆跟她离婚得了。一个是别回头出事连累了你；一个是你现在还年轻，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趁早找个人生个大胖小子才是正事儿。”

许大茂经过跟张禹谈话，这会儿也缓过神来，阴险一笑：“张哥，你说得对，我必须跟她离婚！不过她敢这么整我，我绝不能让她称心如意了，怎么着也得咬下几块肉下来！”

张禹本来想劝许大茂几句，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

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没必要。昨天情急之下看娄晓娥跑了让傻柱去追这会儿已经有点后怕了，再替娄晓娥着想，许大茂也该疑心了。

反正娄家家大业大，看上许大茂当女婿活该有此一劫。

张禹轻轻喝了口茶，看着任务完满到账的15个公道点，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