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套路式灭口
“战意染苍穹,一人镇关抵万军,身后也无敌!”
“三身无敌”第二式,战意染苍穹,正应此景!
一身战意沸腾,撼天动地!詹良体外真气随之而变,跃跃欲试直指申渊。
虽未出手,战意威压已然逼迫申渊心神,若是寻常人,此时早已肝胆尽丧!
“拳似擂鼓瓮金锤,心如世外桃源客。”
出拳如百岳压顶绝不留情,本心却好似秋水浮萍生不出半分杀意,此乃“击实应虚”杀道极招!
此时申渊已被战意干扰心神,根本就看不出这一拳的奥秘。
但比武至今,詹良出手从无弱招,申渊不敢托大,依旧以极招相对。
“心中一点光明意,绵绵若存永无尽。”
此招乃是申无道取善渊教“绵存掌”之真意,所创极招。
申渊双手化云,决定以“四两拨千斤”之法,破詹良此招。
而想“四两拨千斤”,那自身这“四两”必须要无比扎实,若是根基不稳,千金压顶,只会一触即溃。
申渊借“绵绵若存、用之不勤”之势,双脚早已与大地相连,可以说根基无比凝实。
詹良这一拳不快,但却稳若泰山,申渊以云手包裹重拳,欲先化去劲力。
“噗!”仅一接触,申渊便感觉浑身骨骼震颤,止不住地口吐鲜血,这一拳劲力远超他的想象!
幸好用了“绵存掌”之真意,申渊才不至于当场败退。
“收!”拳上劲力被申渊一一接过,尽管如惊雷击身,但申渊还是忍住了剧痛,将外力一点一滴的渡走。
“化!”双脚植根大地,一身磅礴拳劲,被申渊尽数引至脚下大地之中,以自身为桥,渡他人之力,当真是胆大妄为。
周围的乞丐们忽感大地震颤,急忙依靠在墙壁上,才堪堪稳住身形。
这一收一化,尽得善渊教真谛,詹良不禁感慨申不害不愧是一代武林奇人。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剑通。”
此招乃是申无道取钰琅剑派“通明剑气”之真意,所创极招。
詹良本以为自己杀道极招既出,申渊已无气力再战,便有些恍神。
未曾想,申渊强提内力,竟还能再出极招。
双指化剑,剑心不染尘,申渊心如明镜,轻易便看出了詹良破绽所在。
快!
剑光如电!
詹良来不及反应,便被申渊点中胸口,剑气灌体而出,从詹良衣服后背撕出一个大洞!
申渊并未下重手,仅是点到为止。
“咳!咳!”鲜血顺着嘴角流出,詹良面露笑意:“了不起的战斗意志,你赢了。”
尽管申渊手下留情,但被剑气穿身而过,依旧难免伤到内脏,需静养很久才能康复。
“詹舵主蟠龙金棍未在手中,我又占了出其不意的优势,才险胜一筹。若说实话,此战应当是詹舵主胜了。”
申渊此时也是难受的紧,詹良拳劲虽被化去,但却因此留下了一身的瘀血,若是善渊教的高人亲自施展“绵存掌”,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后遗症。
狠狠拍了怕胸口,又咳出了许多瘀血后,申渊才觉得呼吸舒畅了些。
詹良可不爱听这种恭维的话,神情不悦地撇了撇嘴,不屑道:“输了就是输了,我虽争强好胜,却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听不听是你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
“詹舵主真乃当世豪杰,令人心折。”交手一番,也顺带治好了申渊的冷眼病,此时申渊说话比起之前,好听了不止一倍:“如此,账簿之事?”
“跟我走吧。”詹良晃了晃头,向侧院走去。
楚笑烦见状,腾空两步踏出,如惊鸿掠影般落地,而后上前扶住申渊的胳膊,关切问道:“申兄感觉如何?”
“无妨。”简单运转几个大周天后,伤势已不再影响基本行动。
二人跟随着詹良的脚步来到了一处湖心亭,远处有一排整整齐齐的厢房。
“密道之事,一直由分舵长老温保与池德义负责,我继任舵主之位后,从未管过这些事,所以了解的不多。温保武功好些,负责密道的实际运营;池德义读过些书、识字,所以专门负责纸面上的记录。
池德义就住在前面,账簿从不离身。”
说着、说着,三人便走到了一处厢房门口,詹良走上前去,大力拍门喊道:“池长老!在吗?”
喊了几声后,房内始终没有反应。
詹良似有些不解,疑惑道:“奇怪,池长老平日里从不出门的?”
申渊入公门多年,立刻便察觉到事情不对,于是焦急喊道:“不好,出事了!”
楚笑烦闻言也反应了过来,此时三人之中,仅有他行动如常,楚笑烦当即上前,一掌拍开房门,进到房内。
以防不测,楚笑烦直接运转瀚海奇功七重天,精神紧绷,可定睛细看,却只见一白髯老者伏于书案之上,应当就是池德义。
房间整洁异常,并无杂乱之象,池德义莫不是睡过去了?
楚笑烦小心翼翼走到书案前,弯腰轻轻推动池德义,并小声唤道:“池长老?池德义?”
几声过后还是没反应,于是楚笑烦将手搭在池德义脖颈上,才发现其脉搏已经停止跳动。
詹良与申渊也走到了屋内,见到楚笑烦在探查池德义的情况,一同开口问道:“怎么样?”
“死了。”楚笑烦抬头,面色凝重地看着二人,缓缓摇头。
“咳!咳!”申渊闻言一阵重咳,火气上涌险些牵动伤势:“该死,就差一步!快看看账簿还在吗!”
池德义无足轻重,死就死了,最重要的还是账簿。
楚笑烦将书案上的书册一一拿起翻看,便查边思考凶手的行凶方式。
理论上,凶手既然杀了池德义,账簿自然也不会被放过,可现在房间整洁异常,并无翻动过的样子,这只有一种可能,凶手与池德义很熟悉,而且对这个房间也很熟悉。
不然,池德义也不会毫无挣扎迹象的死在书案上。
假若楚笑烦是凶手,既然选择了杀人,那未免夜长梦多,一定会将账簿当场烧掉,连带着整个厢房一起烧了也未尝不可。
可房间内并无书页焚烧过的灰烬残留,想到此处,楚笑烦伸手摸了摸书案上的油灯边缘,果然也是冰凉一片。
如此看来,凶手应当对自己无比自信,自认为不论出现什么意外情况,都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住账簿,或是不被人发现,才没有当场焚毁。
“嘶,好像有些不对......”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感觉?
冰凉一片!
楚笑烦面色一悚,连对二人惊呼道:“不对!池德义尸体温度与常人无异,且未见尸斑,凶手极有可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