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投毒

留下五百府兵在阮家庄里，顾安他们押着庄子的管事和蛮人使者回到了青石巷。根据几封书信的内容，基本上可以确定，昀伯侯阮雄也是蛮人的细作，只是埋的比柳奇还深，名单上的人大概都是与他们有关联的。

蛮人先是突袭了边城，又接着派出了使者，所图的决不会仅是一座城池。时不我待啊，连夜开始了审讯。

据点外抓的那些人，很快便招认了，他们都是大梁人，起初是江湖上的混子，平日为了生计，没少干打家劫舍的事，后来他们犯了大案，在官府追剿时，有人出手救了他们，他们便一直跟着那人，三年前又到了平京城。此处据点，是蛮人专门收集情报的总站，而救他们的人便是此处的负责人，十天前去了别处，只知道那个人叫吴为。而平京城中的情报站，他们晓得的只有烟花巷的如春楼，石板巷的铁匠铺，朱雀大街上的如意楼这三处。此外，他们听说在朝中有好几个大官也是，但是谁却不清楚，只被吴为吩咐过，如有拿着虎牌来送情报的，必须全力的配合，但至今还未见到过。

相较于这几个亡命之徒，那位使者嘴便硬多了，顾章亲自上阵，在他的几处痛穴扎了针，这才交代了他此次的使命。蛮族的两位王子之间，已经争斗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突袭边城的便是大王子，而他则是奉命来到平京城，找到内应柳奇，将黑神药投放到各处水井水塘里。此药能迷人心智，致人癫狂，只要被中毒的人咬到，也会有同样的症状，并且没有解药。大王子?阿娶了西域的七公主，西域国主业已答应同大王子共同出兵，此时西域大军估汁已从大梁西北荒漠入境了，待平京城一乱，大王子也恃从边城带兵前来夹击。

顾章听完，便冲出了地牢，唤人赶快去柳家，“铁柱，把苏文渊的那两个人给放了，把投毒的事告诉他们，让苏文渊赶紧封井，不够人手的话，家里的护卫只留下十个人，其他的全部去京畿衙门听候苏府尹的差遣，快，必须跟姓柳的抢时间。”又说道:“留在家中的人将所有的器皿都装满水，地下水脉是相通的，一旦这毒散开了，怕吃饭喝水都会成问题了。风一，你赶紧去通知栾雄和顾萱。裴哥，你在这儿坐阵，我去虎贲大营。”

四更天刚过，百姓们都沉入了梦乡，没人知道将有一场很大的危机将要降临到他们的身上。灯火通明的安兴侯府大厅内，府丁们都分到了一个小瓷瓶，在柳奇的一声令下，他们窜出了府门，向城中各处散了出去。一直守在柳家门外的人都傻眼了，刚接到通知的顾家人，走到苏文渊的人身边:“各位兄弟，长话短说，我们是顾家的，柳家这些人是去城中有水源的地方投毒的，我们主子已经派人去通知苏大人了，柳家散开的人太多了，现在，我们也分散开，各跟一个方向，尽量的将被投毒的水井全部做上记号，便于苏大人随后带人封井。”

苏文渊到府衙时，顾裴沈三家留在京中的护卫都已经到了，顾安抱拳行礼到:“苏大人，属下等奉大将军之命前来协助苏大人，任凭苏大人差遣。”苏文渊刚刚还烦燥不安的心，这会儿也不慌了，忙说道:“苏某谢过各位兄弟了，现在离天亮不过两个时辰了，我们必须赶在老百姓们起床前封井，可时间明显不够了。只能这样了，我们所有的人都先去外城，一个水井水塘边站一个人，阻止百姓们用水，走吧，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