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观看审案

浩浩荡荡的人群转过几条街，来到了丰城的都府衙门前，那位张大公子拿起鼓锤，敲响了鸣冤鼓。

不多时，都府升堂，丰城的主官接过状纸，“张鑫，你为何不去府台衙门状告？”

“不敢欺瞒大人，我那庶弟所娶之妻，正是府台家的庶女。”

“张鑫，按照本朝律法，子告父，可是要滚钉板的，你可还要告？”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小民逃出生天，浪迹天涯三十载，就为有申冤昭雪的这一天。”

“来人啦，上钉板。”衙役们抬来一块钉满钉子的木板，置于堂上，张鑫脱去棉服，只着里衣，在钉板上躺下，将散落的一缕头发咬在嘴里，滚动了起来，一个回合，血珠透衣而出。围观的百姓中，心软些的都捂住了眼睛，梁小文嘴里嘀咕着‘真残忍，真可怕’。

张鑫面色惨白，冷汗淋淋，在数九寒天里，满身是血的跪拜在堂前，“我母冤死，请大人为小民申冤。”

“来人，去将本案所涉之人拘来都府。张鑫，你将衣袍穿上吧。”

不多会儿，几个衣着亮新的男女到了堂上。

“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张丰，不知大人传小民来，是有何吩咐？”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回道。

“张丰，你可认识你面前所跪之人？”老头眯着眼左右打量了张鑫，心中一咯登，这人的眼睛好熟悉啊，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跪在他身侧的富态夫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陡变，眼珠子骨溜的直转悠。

这时，有衙役在主官耳边说了什么，主官轻蔑一笑：“让刘大人到堂上听审吧。”别人不明所以，可逃不过顾萱的灵识，此刻那位府台正抬着一箱金银，等在了后衙。

本有些惶恐的张家人，在看到刘府台来到堂前时，好似有了底气，都默默的静待下文。

“张鑫，那你可认识堂中的这些人？”

“禀大人，莫说三十年，就是再过三百年，他们都化成了灰，小民也能一眼认出他们。”张丰夫妇听到张鑫的名字，就知道今日为何要走这一趟了，心中虽忐忑，但看看亲家公，又觉得未必会有事情。

“张丰，刁氏，现殷氏之子张鑫状告你二人，三十年前下毒杀暗害殷氏母子一事，你们可认？”

“冤枉啊，大人，小民的元配殷氏小肚鸡肠，善妒多疑。自从刁氏进得门来，她每日里鸡蛋里挑骨头，一不顺她的意，便整日咒骂，小民要与如此心胸狭窄之人，同枕共眠，夫妻同心，实在不易，言语中难免偏向刁氏，哪知她竟因此气淤于心，吐血而亡。大人，这平常人家的夫妻之间，哪有不争吵的呀，小民从未有害人之心，望大人明鉴！”说完还不住的磕头，那刁氏更是配合的呜咽了起来，张鑫涨红了眼睛，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们的肉。

“大人，小民请求开棺验尸！”张鑫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磕着头，请求到。

“不能啊！老夫不管你是不是张鑫，绝不能开棺。殷氏已故去三十年了，莫要扰了她的安宁。”张丰也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了起来。

“大人，如若人是被毒害的，那尸骨定然有异，开棺一验便知。”张鑫又开口坚持道。

主官沉言并未开口，百姓们却都叫了起来：“开棺！开棺！开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