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忠义老臣刘毅
刘舒冷笑到:“本宫万万没想到,在你的心中,居然以为是为了皇位,为了你那个所谓的江山,你可知道,本宫真正关心的是什么,你说的没错,凌儿是被本宫骄纵,那又如何,哪个做母亲的不宠溺自己的孩子,本宫要的就是你的一句话,可你始终未能对本宫坦诚,那么多年以来,本宫未曾亏欠过你李洛,自从生下凌儿之后,你可曾一日正眼瞧过本宫,哈?你连今日是本宫的生辰都忘却了,对吧”?
李洛心里咯噔一下,还记得从前的时候,他们也曾经恩爱,也有过甜言蜜语,每年到了刘舒的生辰就会带她出去山涧小溪玩耍散心,这过去许多年,却从未想起,剩下的只有对皇后的恨,以及忌惮那刘家的军队。
李洛感叹的说到:“梓童,你当朕不想好好待你吗?是你一直钻了牛角尖,生下凌儿第二年的生辰,朕本想与从前一样邀你出外游玩,那日就在你宫殿之外,朕可就在你宫殿之外啊,你与亲弟刘湛说了什么可还记得?你们俩那是密谋要造朕的反啊,想逼迫朕,逼迫朕把太子之位立给凌儿,当时你可知道朕又多么痛心,朕没在追究你们,那都是因为刘毅爱卿的忠心,你叫朕还如何对你坦白”?
刘舒瞬间瘫软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说到:“什么?那天你来过后宫,我......怎么不知道,那些该死的奴才,都未曾提起”。
李洛回答:“本想给你惊喜,怎会让人提前告知,而且你们为了怕谈话内容泄露,提前就把宫内奴才遣回了住所,寝宫之外空空如也,也正是这样,你们才能肆无忌惮,畅所欲言,难道不是吗”?
刘毅一听先是看了看一旁的刘湛,随后怒骂刘舒到:“你们这是要当贼子啊,你们可真是刘家的好儿孙,陛下,臣刘毅恳求撤去我长兄三军统帅之职,也恳请陛下撤去我刘家一干人等大将军以及将军之职,以后刘家军听凭陛下调遣”。
刘湛立马说到:“叔父,您这是疯了吗?这一旦做了,那我父岂不是莫名被牵连,我等岂不是会死无葬身之地呀”。
刘毅说到:“你父亲与我一生忠义,为了百姓苍生,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眼看我刘家无能未出一个好的将领,那白儿本是能继任三军统帅的好苗子,可让我痛心疾首啊,那么年轻就故去,哀莫大于心死,虽然只见过数面,可我依然将他看为知己,比起你们这些逆子可要好上太多,这大洛的天下岂能败在你等之手,殿外骑兵何在,给本将军速速拿下刘湛”。
殿外重兵,本就是刘毅的死士,本非战事,士兵不许穿重甲入宫,可刘毅发觉平日军队调度情况不妙,但又说不上来,再听人禀报,今日连皇帝的兵傀也出现在了宫门之外,就知道今日之事不简单,本想是进宫勤王救驾,如今知道了刘湛等早有密谋,那还不就直接当场拿下。
没一会时间,刘湛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此时殿外居然也聚集了一些刘湛的亲信,但也都被刘毅的重骑兵给捆了个结实。
刘毅对刘湛说到:“好啊,你个逆子,真没想到,你连我也骗,你集结如此多的士兵,意欲何为,难不成你想自己当皇帝”?
刘舒急忙说到:“这都是本宫的主意,与家弟无关,平日军营调度,也都是本宫指使,若今日真要杀人,叔父可将舒儿斩杀,此事不要牵连凌儿和家弟”。
刘毅说到:“只怪我长兄平日只知操兵,疏于对你们的管教,你等犯下的错误,我们做长辈的责无旁贷,陛下,臣远断臂先赎其罪”说完直接右手拿起宝剑就砍断了左臂,瞬间血溅宫廷,那断臂落地之声都非常沉闷,虽然将军已老,可断臂之后,身姿依然挺拔。
李洛一见,立马心痛的上前扶着刘毅,颤抖的说到:“爱卿啊,他们之过,怎能由你赎之啊,你这是何苦啊,来人啊,速速叫太医过来,给将军包扎伤口”李洛向门外吼道,过了不一会,几位太医迅速赶来,但看见殿内这一幕,还真被吓的不轻,手上在包扎着伤口,可心里都直打鼓,今天就怕是都出不了这大殿,要身死当场了。
刘毅毕竟年迈,痛到是忍住了,可也久久没能说话,等伤口缝合的差不多的时候,却说到:“我刘家世代为百姓守疆土,经历了两朝,什么是昏君,什么是明君都一清二楚,背叛了前朝的我们,已经是叛臣,如今明知万岁圣贤,却要反,你们这是将我刘家置于何地,百年之后外人将如何评论,你们有何面目死后去见列祖列宗”。
李玄此时知晓了一切,也看出了刘毅的忠诚,这皇家之事将来自己责无旁贷,看来这太子之职是绝对不可让李凌继承,对百姓,对大洛绝对无益。
李玄说到:“刘毅将军大义,玄儿愿以太子名义起誓,今日之事,将来绝不再提,刘家等家将也无需担忧,撤军之事,兹事体大,国有内贼,外有番邦作乱,您可千万挺住,刚才听一切也并非皇后与刘湛二人之错,儿臣恳请父皇饶恕他们”。
李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谋逆之事,直接受害者就是这玄儿,可他居然能如此大度,再加上兵傀本就被眼前这位昶幕给收走,这有了足够的筹码能够压制刘家军队,可他并未如此去做,而是帮他们求情,很明显李玄这一招也是收买人心,一旁的刘家重骑兵也都更加的对这太子尊敬。
李洛说到:“玄儿当真如此想法?你不怕将来他们造反?不怕将来他们威胁到你的生命吗”?
李玄说到:“父皇,您消气,儿臣想的明白,他们不就是想要求得太平吗?现在儿臣愿意前事不计前嫌,只看后面如何做,儿臣以并非以前软弱可欺,就算强者来了,孩儿也能一人之力抵抗,为君者也需容人之量,父皇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今后勿提,后宫之事还请交由父皇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