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炼丹也讲究心境

绝望，项阳生看着又是一炉失败的丹药，已经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这些可不是炼制聚气散的普通灵药，价值自然不菲，就这样又全部报废了。

距离上次借药草，已经欠了一百五十万份聚气散的债了，加上原来的三百万份，总数欠了四百五十万份聚气散了。他不想认命，却又没有办法，内心动摇。再借下去，会不会一辈子都离不开这里了。

在项阳生手足无措时，一个人走到了他身边说道，“我说你这个人，这几天我就看你在这里胡乱炼丹，是怎么回事？炼丹可不是赌运气。”

不管别人说什么，项阳生懒得搭理，就算现在想搭理，他也没有多少力气了。几天没日没夜的忙活炼丹，让他的身体早就到了透支的极限。再加上接连的失败打击，他的精神也被打垮了。他红着眼，精神差到极点。

这人看项阳生的状态很不好，主动介绍，不过口气明显微怒，“你好，我叫聂寻云，景教青龙堂弟子。我是负责景教灵药种植和采办的，这几日各种珍贵的灵药被送到炼丹房，我以为是来了什么了不起的炼丹大师，特过来看看。几日一直在你边上看你炼丹，没想到你这样浪费这些珍贵的丹药，实在让人痛心。”

其它几名炼丹的人，看着聂寻云来到了这里，也停下了手中的活，来和聂寻云打招呼。他们都是少数几个在此地炼丹打工的人，都在筑基期左右水平。他们明显也是好意，早已提醒过项阳生，可是项阳生就像着了魔一样听不进去。

只能看项阳生这样胡乱炼制，白白浪费了各种珍贵的灵药，最后只有债台高筑了，也不知景教教主为何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光这些灵草不拿来炼丹，拿出去卖也可以换不少钱。

“请问你们谁知道凝丹之法吗？好几次我都差点凝丹成功了，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项阳生看着围上来的一群人，好像看到了救星，急忙向他们询问。

“此处只炼制聚气散，无人炼制其它丹药，根本谈不上凝丹之法。”其它几人都是好意劝他，反而让项阳生更加失望，等于堵死了项阳生所认同的道路，炼丹哪里有那么容易。就算炼制聚气散，也总有人失败的。

正在此时，聂寻云拿出一个玉简，递给项阳生。看着项阳生拿着玉简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笑道，“只要你将神识探入玉简即可，我虽不懂怎么炼丹，但也明白一些炼丹的道理。此玉简是一位炼丹大师留给在下的，说不定对你有所帮助。”

项阳生急忙将神识沉入玉简，只见大家看着他原本无精打采的脸一阵欣喜的痴狂，好像看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项阳生狂笑，“原来如此，原来如些。”

紧绷的心情释然，因为体力透支过度，猛的一头栽倒在地，项阳生躺在地上直接睡了过去。吓得周围的人，以为这人猝死了。

“大家不用紧张，只是他太累，睡着了。我先将此人带回我的住处静养，等他好了后再送来。”聂寻云检查了一下项阳生身体后，也算放心呼出了口气。他原来不出言阻止，估计项阳生就要折磨死自己了。

“我们炼丹也有些年头，从没见过如此对丹药痴狂之人。”几个人看了看被聂寻云背着离开的项阳生后，转身又回去炼丹了。

大睡了一天一夜后，项阳生起床大叫肚子饿了，精神状态明显好多了。聂寻云正在药园里忙碌，听到呼声，抬头看到项阳生正走出屋子，在一口井边自己汲水大喝了起来。

“身体可否好了一些？”聂寻云掸掉身上的土，走向项阳生。

“多谢聂兄照拂。”项阳生急忙作礼感谢。

“我也是不想你那样浪费我辛苦培养的灵草。”聂寻云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人坐定，聂寻云从储物袋里取出两根青草根，“想来是饿了吧，先来吃些东西。”

“这是什么？”项阳生拿起桌上的东西，仔细查看，确实没有见过。

“耐饥草，吃一根顶一天。平日里这药园就我一个人，我也不善烹饪，习惯用这耐饥草来对付一日三餐。”聂寻云介绍道。

“原来是耐饥草，我在丹书上见过，这是主要炼制辟谷丹的主要原料。没想到它本身就有耐饥的作用，我要好好尝尝。”项阳生猛的一口将这极小草根吞进肚子里，结果脸色马上是又绿又青。

看着项阳生这状态，吓得聂寻云满头大汗，“项兄弟，你还好吧。这耐饥草，本身虽然有充饥的神奇作用，可是它的副作用也很明显，就是非常难吃，无法形容的难吃。”

“聂兄，你可害苦我了，为什么此事不早说。”项阳生想吐，可是吐不出东西，一直在那里干呕。

“无妨的，我平时里经常食用，也早已经习惯了。一日三餐要耽误多少时间修炼，何不节省些时间打坐聚气更好。项兄多喝水，会好一些，以后习惯了也就好了。”聂寻云说完，自己也拿起桌上另一根，慢慢咀嚼了起来。

习惯，项阳生怕是一辈子都无法习惯。从前在山上，李泽凯做的那黑暗料理和这耐饥草的味道相比，都算得上是人间美味了。项阳生看着食用了耐饥草真的面不改色的聂寻云，只能心里暗暗佩服。

“项兄是回炼丹房即刻炼丹，还是在此处静休几日。”聂寻云咀嚼完耐饥草后问，明显是想赶人了。

“当时多谢聂兄借玉简一看，我想留在此处几日细细参悟，不知可否？”项阳生作礼问道。当日看玉简，并不是什么炼丹的秘法，而是讲炼丹的心境。

万事想要能成，这心境为先。炼丹的道理也是相同，一定要有好的心态，心态崩坏，炉毁人亡。不以物喜不以物悲，才能丹药大成。

“此处自然是僻静，适合项兄调整心境。不过此处也有一项规矩，屋前药园内所有灵草都是宗门之物，不得乱动；屋后药园是聂某私人之物，有何药草项兄需要，也要拿等价物品来换。项兄能否遵守？”聂寻云道。

心里怎么还不明了，景教教主钱万利给他上过课了。

“还没感谢聂兄借玉简这事，此是灵力符，是在下原先炼制，赠予聂兄已表感激之情。”项阳生从自己的储物袋内拿出十张灵力符，送予聂寻云。他从钱万利身上也明白了互惠互利的道理，怎么能白白拿别人的好处，而不知感恩。

“灵力符？没想到项兄不仅会炼制丹药，还会制符之道。佩服，那我就不客气了。”项阳生提出留在此处，聂寻云本还有不满之意，收了灵力符之后也满是欢喜。

“项兄请便，我就不奉陪了。”聂寻云回了屋，打开折窗，坐在窗前看书。

项阳生也识趣，不打扰对方看书，去药园里逛逛。此处共有两个药园，以屋子前后划分，前药园就是宗门药园，药园内的灵药都归宗门所有，规模庞大。而屋子后面的药园，明显比前药园小上数倍，是看管药园弟子的私人之物，算是看守药园的福利。

项阳生先看了看前药园，这里种植的都是比较贵重的灵药，之前好几样他都有使用过，炼制丹药失败都浪费了。价值不菲，又有言在先，他也不敢乱动，只是看看作罢。

他又逛到屋后药园看看，除了少量用于制作聚气散的丹药，其它都是耐饥草。看来这聂寻云真的把这耐饥草当主食了，顿顿都吃这个耐饥草，果然厉害啊。

“何不使用这些耐饥草制作辟谷丹呢？这些耐饥草不比那些灵草珍贵，又可以试验凝丹之法。”心里打定主意，一阵激动过后，项阳生飞快的回到屋内，翻开丹书查阅辟谷丹方。

辟谷丹，只要是凡人级就需要吃饭，不管你多能挨饿，元婴老怪被困在某处禁制中，也有饿死的先例。所以有前人发明了辟谷丹，只要服下一颗此丹药，就可以一年不用吃饭。虽然这丹药这般神奇，却也不麻烦炼制，这不屋后药园就有这几种原料。

天色渐晚，研究透彻后丹方，心里也拿定了主意，项阳生去找聂寻云谈后屋药园的事。借药炼丹。

“项兄，可还记得玉简的内容？今日天色已晚，有事明日再谈。你身体刚好，还请早点歇息。”只见聂寻云已收了书，服下聚气散正准备打坐练功。

项阳生虽然心里激动，但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狂跳的心。炼丹最重要的讲究心境，这样冒失，前些日子的苦都算白吃了。“好的，聂兄，早些歇息。”

作完礼，项阳生也不急着炼功，就坐在院子里平稳心境。望着天上的明月，心里想着悦儿和李泽凯是否到天南了。回到家族中去，生活还开心吗？

想着想着，天为被地为席，潇洒睡去。前段时间的苦恼一扫而空，难得睡了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