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她力大脑残
他们来到这座古城,即将进入修行圣地:灵墟古境。
那古境中灵气充沛,浓郁如雾,更有比外界更加完善的天地道法规则,各种神异机缘和宝物,数之不尽。
而这,正是七大神宗预选新弟子的战场——
只有在里面十年历练与各种凶险考验中,脱颖而出者,才能最终真正获得拜入七大神宗的资格!
灵墟古境里不仅有各类危机,还有人与人激烈的争夺和杀戮;尤其七大神宗,更会偶尔赐予某些天大的机缘,让诸人相互竞争,无一幸免,都被卷入混乱与厮杀中,得者一飞冲天,败者埋骨异乡······
每一次,灵墟古境的开启,最终活着走出者,人数都不会超过三成。
广场一角。
两艘来自相邻地方的云舟降落,从里面都是陆续走出,道道神采飞扬、风华正茂的少年少女身影。
男的无不气宇轩昂,神武非凡;女的个个青春靓丽,俏脸美貌绝伦,巧笑倩兮,身上衣袂随风而动,罗裙飘舞,端是千娇百媚。
两拨人,相距不远。
其中,一道紫衫纤影踱步而出,走向另一方人,娇叱一声,便是喊道;
“哪个是大衍武国的陆缘?滚出来!”
被质问的那一拨人,正是来自大衍武国的诸人。
突然遇到面前,迳自而来的紫衫少女,当众叫阵,都是蓦地一愣。
只见那位紫衫少女星眸璀璨、青丝如瀑、腰子似柳。
细瞧之下,更令诸位少年少女,俱都看得目眩神迷。
一袭紫衫紧缚娇躯,气质高贵——
不单是身姿袅娜,玉颈雪白,身前一对少女初开的胸脯,已是圆润饱满,微微挺翘而起;一张童真未泯的嫩脸,更是五官精致,雪肌玉肤,宛如毫无瑕眦的羊脂美玉。
粉面白里透红,清冷寒霜的神情,分明带着三分愠怒之色。
“你是谁人?你找陆缘做什么?”
见对方气势汹汹,多半来者不善,众人都是皱眉,先是反问一句。
这时,紫衫少女身后,又走出一位鼻青脸肿的猪头青年,脸上淤伤青一块紫一块,几乎被揍得认不出面貌?
大衍武国的众人,目光闪烁,微微吃惊。
似觉眼熟,仔细审视了几眼那名猪头青年;
“你是······大周武国的——卓王孙!?”
话声落。
人群里,同时隐隐传出,几道实在忍不住地,捂嘴“扑哧!”的憋笑声。
“几段时日不见,大衍武国的各位神采依旧啊——”
卓王孙轻咳一声,伸手搓了搓鼻子,掩饰自身凄惨模样的窘迫下,脸色的尴尬。
旋即,伸手一引,介绍身旁的紫衫少女;
“这是我妹妹,卓轻舞——”
“陆缘呢?”
“叫他有胆子就出来,我把他的‘通房丫头’带来了,他敢领走么?”
一听“通房丫头”四字,那紫衫少女俏脸一寒,脸颊边腾起两抹气到极致的晕红,一脚将挡在面前的卓王孙踢倒扑地,悲哀地惨呼一声。
冷厉地叱骂一声,道;
“你们谁是陆缘,给本姑娘滚出来!”
“你口气好大哟——大周武国的人,都这么倨傲么?”
身着一袭可爱红衫的小姑娘凌北君,不禁上前几步,仰着脑袋,琼鼻微皱,目光与紫衫少女正面对视。
紫衫少女蛾眉一拧,盯着小北君,轻吐莺声,冷冷道;
“你是陆缘?女的——?”
众人:“······”
小北君一个趔趄,在对方强大的气场下,险些没站稳栽倒扑地。
“卓王孙,你这妹妹脑子不好使啊?”
皇甫重拍拍卓王孙肩膀,神色怪异地挪揄道。
其余人也都眼神古怪地看他几眼,目露同情。
后者拍拍膝盖的尘土,面浮卑微之色,侧目瞥了一眼,苦笑了一声;
“是啊,她力大脑残······”
“她是我妹妹,不是你要找的人,陆魁首,这次不会来了。”
凌北夜莲步轻移,已是挪前三尺,声如脆铃般道。
一听这话,紫衫少女和卓王孙都是大吃一惊;
“什么意思!?”
“陆缘,已经走火入魔,修为废了······”
众人中,有人声音沉沉地解释了一句。
余者都是无不面露惋惜之色,一阵默然。
没有修为的普通人,自然不可能来这七大神宗的灵墟古境。
“你们没有骗我?他真的,已经成了废人?”
紫衫少女拧眉,再问一遍。
众人郑重点头,应一声“不错!”。
那紫衫少女粉拳一握,贝齿轻咬了一下润红唇角,心中莫名不爽——
好似酝酿许久的一拳,最后只打在空气上。因为,自己气势冲冲而来,陆缘却根本没在!?
而且,已经沦为了一个废人······
那她还有继续找茬的必要么?
扫视诸人一眼,顿觉没什么意思,那紫衫少女撇撇嘴,“嗤”了一声,转身而去。
这时。
大周武国那一拨人中,有一位俊朗非凡、群星拱绕的青年,朝这边望来一眼——
他气势显贵至极,隔着远远距离,都隐隐感受一股压迫威势如潮水涌来,居高临下,好似天生就应承受众人瞩目的仰望,身绕光环。
只独身屹立,便令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
而大衍武国众人中,有不少人亦是抬目望去,与其双目交接,似是遥遥交锋对峙。
那卓王孙跟着己妹离开前,回头轻笑一声,带着轻蔑之色,劝告道;
“那是我大周武国出身王室,年轻一辈里,最耀眼的天才——三皇子周玄!”
“依我看来,陆缘若是没废,或许还能勉强与他争锋一二,但现在,就凭你们嘛,呵呵······”
“看在曾经一同患难的份上,我劝你们一句:若在灵墟古境里遇到他,能躲多远躲多远,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声传散,寂静一片。
诸人心头凝重而沉闷,俱都感到,恍如有一股乌泱泱的浓郁黑云,就这么压倒在头顶,风雷滚滚,压抑至极。
······
陆缘离开玄湖武院时,没有惊动任何人。
脱下玄湖武院的学员道服,换了一身灰白色衣衫,便装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