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发泄吧!发泄你1天的苦闷
“嘿嘿嘿嘿嘿嘿嘿...”
404宿舍不断发出奇怪的动静。幸好,宿舍的隔音好,没让本就没几人的男寝来404喊扰民。
“他这样多久了?”孔涛靠着栏杆,表情十分无奈。
“十分钟了。”郑屏头也不抬道。手上一直在收拾东西。
“小李子你有办法吗?”孔涛扭过头,看向李泓泽的床。
李泓泽此时正带着耳机,不知干什么。
孔涛眼睛一眯,拿起手边的书扔了过去。
“邦——”
“涛子,你做什么?”李泓泽摘下耳机咬着牙道。
孔涛向耿哲的方向努努嘴。
“你有办法让他恢复正常吗?他这样持续好久了。”
李泓泽翻了个白眼。
“你管他做什么?老耿往常不都这样吗?只要他女朋友给他来电话他就能开心好久。”
“但也不至于傻了吧!”
孔涛叹气道。
“管他呢,反正老耿不会有事,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你不是说明天你二叔要考你吗?不背了?”
“背个毛啊,论语是那么好背的吗?反正我是认命了。”孔涛曲肘搭在脑后,直接一躺。
“行吧,老郑,你这是?”李泓泽皱着眉看着虽是深夜但已经穿好衣服的郑屏。
郑屏摆摆手。
“往常晚上我都是出去的。只是我一直以为你们不知道才不在你们面前穿。有什么事你们可以问老耿,老耿知道。”
说完,就提着一个书包走出404。
李泓泽和孔涛面面相觑。
随着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两人把目光移向耿哲。
“嘿嘿...”
…………
月亮爬上树梢头,对于一些人来说,这才是一天的开始。
夜色酒吧就是。
开业时间是22:00到6:00的夜色酒吧欢迎一切夜猫子。
“老板,今天是什么主题?”
郑屏看着面前带着黑色面纱,额头点缀着几颗珠宝。全身黑紫色的服装让他的女老板充满了神秘色彩。
“听说是西方近代的主题。看样子很好。不过有一点可惜,我这里装不下管风琴。”
老板语气满是惋惜。
郑屏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是努力学习各种乐器,但像管风琴那种还是算了。吃力不讨好不说,他也没地方学啊。
“小夜莺,你说,我们这一周该表演什么呢?”
老板托着下腮,美眸目不转睛地盯着郑屏。
“拉小提琴?”郑屏试探道。
“感觉太典雅了。我想要点跟以前不一样的。”老板轻摇着头。
“那鼓?”郑屏道。
老板眼睛一亮。
“不错哎,赶紧准备上。”
郑屏松了一口气。
‘还好打断地快,不然又要经历一次折磨。’
随即,一脸微笑道:
“老板,你想听什么?”
“随便啦,我只是喜欢听而已。你随便。”
郑屏微微皱眉,他最烦有人跟他说随便,但这是老板。没办法。
“那就...即兴来一曲吧。”
郑屏走上独属演奏者的舞台,拿起鼓棒,坐在凳子上。没有丝毫犹豫就敲打在面前一个需要普通上班族好几个月不吃不喝才能买的起的鼓上。
激昂的鼓声毫无预兆地回荡在酒吧。
舞台上的人们只是动作稍一顿,
边随着鼓点摇摆。尽情地摇摆。
翘着二郎腿的老板放下了修长的大腿,紧紧地闭合着。
头上的面纱也被她放到吧台上。
脸上泛着如同醉酒般的姹红。身子微倾,拿起准备在吧台上的百利甜酒,样子醉醺醺地往高脚杯里倒了半杯。
微摇着酒杯,迷离的眼睛半眯着看着酒液在杯壁划过,却始终不喝。
郑屏对此视若无睹。手里的鼓棒依然和先前一样落下。
老板经常这个样子。起初,他还会劝,但后来他都习惯了。
老板不会醉酒的,无论是怎样高的度数的酒。
回忆...
之前有个愣头青,看老板醉醺醺的样子,就端着一杯伏特加来敬酒,他想上前回绝,却被一旁带着嘲讽的熟客阻止了。熟客们告诉他,别看老板这个样子,其实她千杯不醉。
他虽然装作信了,但仍担忧望着老板。时刻准备突破十几个熟客组成的屏障。
但之后,他就见老板随意地给自己那瓶伏特加开灌,又随手给那个已经看呆的愣头青递了一瓶。
那个愣头青死要面子,咬着牙灌下一瓶。然后,又被灌下两瓶的老板递了一瓶。最后,老板依然醉醺醺,那个愣头青被一脸不屑的老板指挥保安扔了出去。
而他,一旁站立,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回忆结束。
之后,他从老板口中得知,她从小就喝酒,家里还有喝酒的术法,自然就喝不醉了。
知道怎么回事后,他也无所谓了,还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看那些给他老板敬酒的。
翻车是不可能翻车的,毕竟,老板无论酒杯还是酒,她只会自己来拿。哪怕有人端酒过来,她也会拿出更大的酒杯和相同的酒。
他之前也很好奇老板为什么会是一副喝醉的样子。那时,他应该喝了点酒,又好像不是,反正,他勇敢地向老板提问了。
哪知道,老板居然说因为他的音乐正好是她的醉点。所以,才会录取他这个从小因为叛逆,只把技巧练好的人。
可恶,感情什么的,能听出来?不都是一个调吗?
郑屏想到这,手上的鼓棒更加用力。似乎发泄心中的郁闷。让鼓声成为场中唯一能听到的。
但,更加愉悦了。因为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在抒发白天的郁闷。
醉点是什么?他也问过,老板说他不用清楚。所以,他问了老耿。
果然是哆啦A耿,一问什么都知道。
只是,他跟不理解。有醉点是不是太傻了。
至于为了家传的酒术法,练了一个自己也不知道,但一旦达到要求就必定会醉的术法吗?
偏偏,老板这个醉点好像就是音乐。这样说来,老板不是会天天醉吗?
老耿可说过醉点可是除了把灵魂变了才会变的。除此,只能适应。
郑屏心中困惑感不断涌出,但不知为何,所有的困惑转化成了,郁闷,愤怒,悲伤和**...
“咚——!!!”
鼓声戛然而止。
场中的人像没了线牵扯的木偶,皆无力地落在地上。除了老板。
“呼...呼...怎么回事?”
郑屏勉强支撑着鼓边,鼓棒则落在一旁。
老板脸上的红晕快速消退。
不满地饮尽杯中之物。
然后用一种不满的眼神看着郑屏。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