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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回旅馆

一脚踩碎女人的脑袋后,霍尔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眼中红光退去,长刀附着的血色杀气也开始消散。

一从杀意状态中退出,浓厚的疲惫感,肌肉的酸痛感,还有强烈的刺痛感,就立刻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他全身发软,重心不稳,接连后退了几步,然后瘫倒在地。

他的双腿都在发抖,刚才在空中用出的剃,不仅严重透支了他的体力,而且左腿小腿好像有些骨折,现在就连保持站立也困难无比。

“呵呵,呵呵呵!”

虽然伤势惨重,但霍尔双肩颤抖,笑出了声,低头看着这个用针女人从脖颈处流出的鲜血,慢慢汇聚成一摊血泊,心中万分畅快,这种生死一线的感觉让人着迷。

这场战斗收获颇丰,危机之下成功用出了月步,既然能用出第一次,那第二次也不会太难。

不仅如此,最大的收获还是触碰到了核心天赋【杀意】,这个“意”的门槛。

刚才的他心无旁骛,全神贯注于手中长刀,就在挥刀砍向女人的那一瞬间,意随心动,积攒许久的杀气被无意识调动,环绕于身,附着于刀,简直就像是一种变相的武装色霸气。

本就锋利的刀刃再杀气的加持下,更是锋利到了极致,斩碎女人的骨头就像戳破一张白纸一样简单。

在那一刻,霍尔感觉没有什么是他斩不断的。

看着手中沾满鲜血的刀刃,嘴角上扬,但下一刻笑容消失。

身上传来的疼痛打断他的笑容,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水,抬手摸上左肩,将那些扎入体内的青色细针一根根拔出。

“嘶~咳咳……”

这种难以言喻的酸爽让他变得面目狰狞,细针落地,身上多出了一个个细小的血洞。

不过还好,细针没有刺入主要部位,这些细小的伤口没流太多血,不会有生命危险。

把针拔出后,左手虽然还是严重发麻,但起码能再次感受到它的存在,而且还能做些简单的动作。

万幸的是女人没有在针上涂毒,要不然霍尔的麻烦就真的大了。

夜晚还长,本来还想再做些事情,但这位女人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短暂的休息后恢复了些体力,左手握了握拳,力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继续待在这里风险太大,谁也不知道下一个闻风来的会是谁。

如果再是和女人实力差不多的海贼,那会非常难处理。

霍尔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忍下左腿的不舍,双手用力撑起身子,用刀鞘杵地支撑身体,迈步朝旅馆走去。

每走一步,腿部肌肉的撕裂感就越发明显,再加上骨折的左腿,他的行动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夜色已深,白天躲着的海贼现在都冒了出来,在街上乱逛。

霍尔这边也不例外,刚才的打斗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极其突兀。

再加上他在这里逗留了一会,这里已经零散的聚集了几个不怀好意海贼,其他海贼也在陆续赶来。

他们远远的盯着霍尔,蠢蠢欲动,眼中带着浓浓的贪婪,对那颗自然系恶魔果实垂涎欲滴。

虽然霍尔现在看起来状态不好,但没人立刻上前去抢,依旧在互相观望,想等几个沉不住气的海贼先去探探他的虚实,再做决定。

刚才那激烈的大战,还有之前被屠戮得血流成河的海贼酒馆,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深。

不清楚霍尔现在的状况到底怎么样,谁也不想冒着死亡的风险,当那个没脑子的出头鸟。

霍尔当然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没有停下步伐,依旧在慢慢的朝旅馆那边走。

在恶魔果实的诱惑下,一名海贼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提刀冲了上去。

其余海贼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霍尔,只要他表现出伤势惨重的样子,他们就会一拥而上。

霍尔面色沉着,他知道自己必须瞬杀这名海贼,只有展现出碾压的战斗,才能吓退这些海贼。

他的目光逐渐犀利起来,脑中想好了对策,静等这名海贼靠近。

等两人之间的距离够近后,他右手反握刀把,刀尖对准这名海贼,做出一个前掷的动作。

那名海贼果然被骗,步伐急停,下意识举刀格挡。

这正和他意,左手举起着刀鞘下砸,把海贼的大刀压住,接着右手握刀前挥,瞬间划开海贼的喉咙。

鲜血从伤口中溅出,滋了他一脸,也连带着浇灭了周边海贼心中燃烧着的贪婪之火。

收回刀鞘立在身边,目光锐利地扫视周围。

没有海贼敢跟对视,生怕惹火上身。

霍尔的动作太过迅速,没有半分被伤势影响的样子,成功唬住了这些海贼,他们争抢恶魔果实的心思也淡了下去。

他们知道单靠自己不是霍尔的对手,即使抢下恶魔果实也没命保住。

至于和其他海贼合作,这个选择从来就不在考虑之中。

几个海贼直接转头离开,有了他们的带头,其余海贼也跟着走了大半。

剩下的那些海贼有些不甘,即不想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又不想丢掉自己的性命,看着地上躺着的那具还没凉透的尸体,不敢上前一搏,直能眼睁睁的看着霍尔离开。

这次的路上没再遇到挡路的海贼,一路平安走到旅馆。

走进旅馆,经营旅馆的一老一小依旧坐在柜台后方,看着浑身是伤,满脸是血的霍尔,年轻那位想要问好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口,没能说出来。

老的那位依旧翘着腿,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斗,浓郁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霍尔也没心思去管这两位,把刀鞘挡做拐杖,撑着身体爬上了楼。

艰难的上到顶楼,滴滴冷汗汇聚成一股,顺着额头流下。

即使已经在努力避免使用左腿,将重心转移到右边,但骨折的伤势一直隐隐作痛。

回到房间,把门锁死,拉过一把椅子抵住门把手,然后将窗子关好,身体重重地向床上倒去。

他闭上了眼,但注意力依旧集中,握刀的手也没松开。

夜晚还没过去,回到旅馆不等于完全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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