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落幕

“虽然暂时没事了，但是损失的生命力太多，还有体内刻印虫短期内处理不了，他可能活不过一个月”

言峰璃正出言回答，他有些担忧“杀人魔”雨生龙之介接下来会不会杀人，发出了处理了但没完全处理好这样的言论，希望其心有顾忌。他是个好神父但并不刻板、迂腐。

龙之介虽然早就知道间桐雁夜情况不容乐观，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不免有些头疼。他不清楚老神父的小心思，也无意伤害他们。

“那接下来就拜托神父了。”

“职责所在。”

两人寒暄两句，结束了对话。如何拯救雁夜和樱？龙之介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已知信息里也就只有她了。正好在场的人里，有人和她有一些联系。

这些问题都只能等到战斗胜利了再谈，视线转移回到berserker和lancer。

两位从者短暂的交流后，爆发出更激烈的战斗。lancer一身武艺尽情挥洒，尚未转身，红色长枪从意向不到的角度向berserker刺去，在他锋利的枪尖上已经不留一丝情面。他要乘胜追击。

berserker身形灵动，风格多变，左支右挡，手中的宝具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树枝、铁棒、甚至砖块，无论何种武器都能挥洒自如，每每都从死亡边缘拉回，虽然场面惊险刺激，但就是刺不中，狂化都不能影响其一身武艺的施展，何况区区轻伤。

berserker与lancer的碰撞还在继续。

“lancer要输了。”

一直没用说话的麻婆神父突然开口。

“你们看的见？”

龙之介诧异的问，没有在意麻婆的预测，幸运E怎能可能赢。

“魔力强化双眼，自然能看到，不过速度太快，也只能看到残影。”

言峰绮礼语气平淡的开口。

“现在局势怎么样？”

龙之介魔术小白，空有魔力，不会使用。对于从者间的战斗只能感觉到berserker消耗的魔力越来越多，他自带魔力炉心，消耗不值一提。他比较好奇的是战斗情况。

“lancer在狂攻berserker，berserker暂时只能闪躲。”

“不是老话常说久守必失吗？落入下风的应该是berserker吧？”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武略都是相通的，久攻不下必挫锐气，到了他们这个地步应该是意志与耐力的比拼，berserker明显占据优势，等lancer进攻意气一失，就是berserker反攻的时候了。”

麻婆神父面色平静，语气低沉，空气中弥漫着愉悦的味道。八极拳大师在线讲解。

“不可能，lancer那家伙不会输的！”

龙之介还没有说话，肯主任已经大喊出声。

“打赢他，lancer！”

肯主任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他往日怀疑，唾弃的枪兵，什么家族荣耀、个人功绩、魔术根源都通通抛到了一边，他要活下去，和索拉一起。

lancer听到了来自御主的鼓励，虽然没有令咒的强化，但御主的依靠他感受到了，至少在这一刻他们心意相同，为胜利而战。胸中郁结之气尽散，枪芒更胜，攻势再急三分。

“兰斯洛特，加油！”

龙之介不想和其他人格格不入，气氛到这了，尴尬也要喊。喊出口后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袭来，参与感瞬间拉满。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berserker面对lancer加强的攻势，仍旧游刃有余，来自御主的加油声似乎让他的死人脸露出了一抹微笑。

兵刃再次冲撞，来回翻飞，交迸出来的火花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以武为本之人的喜悦在发光发热一般。

这一场战斗没有顾及，没有遗憾，只有搏命以问刀剑战斗真正的价值。

如果这是一条无可退让的路，留下来的那个人就必须带着敬意目送前方的人继续前行。

火光迸射，剑枪再次交击，berserker顺着枪杆朝lancer划去，枪身旋转，“魔剑”被挑到天上。lancer横枪欲刺，长枪另一端末尾处却被berserker抓住。

“骑士不死于徒手”（A++）发动，“破魔的红蔷薇”（B）被黑色魔力侵染，lancer还欲争夺，挑起的木棍再次落到berserker手上，化做宝具向lancer削去。

lancer只得松手，向后撤去。原本激烈争夺的长枪瞬间魔化，berserker得势不饶人，熟练的舞起长枪，向lancer当胸刺去。

很快lancer被逼至墙边，退无可退，打算殊死一搏。身子一滚躲过刺击，教堂的围墙在刺击下土崩瓦解。烟尘四起，lancer趁机向berserker身后绕去，还未近身，尖啸声袭来，那是枪尖划破空气的锐响。

berserker心体技三位一体的武艺已臻至人类巅峰甚至神域级别，烟尘并未阻碍他的感知，回身一枪，速度翻倍。

lancer躲闪不及，心脏被刺穿。

“亚瑟王的骑士，祝你好运……”

lancer口吐鲜血。

“不过，我可不认输，如果以剑阶现世，你不是我的对手……”

lancer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从现世分离，逐渐崩解为朦胧之影的同时，看向了肯尼斯。

“抱歉，御主，没能为您带来胜利……”

从者lancer完全消散，只留下充满遗憾歉意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肯尼斯呆愣在原地，似乎无法接受lancer的消散，不知道，他在此次圣杯战争中学到了什么，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

“幸不辱命，御主！”

兰斯洛特手持长枪，面色平静，既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好对手离世的遗憾，平淡的语气里充满了自信。或许，他曾千百次这样回复过——在那位王面前。

龙之介看着lancer消散，心中也有些唏嘘。

迪卢木多是一个合格的骑士，他生前被下了许许多多geis（禁制誓约），包括但不限于，善待女性，不得拒绝求助之人，从小习惯到大的骑士团规章与诅咒，还有必将死于魔猪之下，可以理解他的性格是怎样养成的。

相对于他原本会第二次遭到主君谋杀的命运，这样的离场，无疑是相对完美的落幕。

至少他在主君的支持下堂堂正正战至最后一刻。

berserker手中的“破魔的红蔷薇”吸引了龙之介的注意力，它并没有随着迪卢木多的离世而消散。

人类能够使用宝具吗？

答案是肯定的。

卫宫一家用了都说好的“阿瓦隆”。

格蕾使用的“亚德（闪耀于终焉之枪）”。

甚至还有使用从者心脏存活的人造人齐格，也使用了宝具。

那么“破魔的红蔷薇”能否留下使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