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约定与条件
“虽然没有办法深入检查，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生命力损耗的确非常严重。”
“这种使用刻印虫作为**魔术回路，啃食宿主血肉和生命力榨取魔力快速造就一个魔术使的技术还真是让人叹而观止，不过还可以改进……”
“不愧是佐尔根家族的传承者，嗯，这种虫子作为使魔也很优秀……”
肯尼斯一开始还有点不太情愿，越检查越兴奋，而且这种思路可以用在恢复自身的魔术回路上，……**魔术回路……哈哈……有趣。
相比于这些只会使用魔术的魔术使，自己这种研究魔术的魔术师果然才是最强的。
“有办法恢复吗？”
龙之介看着神采飞扬的肯主任，莫名联想到了研究取得进展的老教授。
“恢复？……他吗？”
“他应该是作为一个短期使用的速成魔术道具使用的，也相当于一个有自己意识的使魔。”
“恕我直言……完全不值……”
看着龙之介越来越阴沉的表情，肯尼斯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自觉改变了说明方向。
“……咳咳。”
“绝对可以恢复！”
“来冬木前，我仔细研究过圣杯战争的资料。”
“他是隶属于圣杯战争创始御三家间桐家的御主吧。”
“间桐家，原本是俄罗斯的魔术名门，300年前迁到冬木，玛奇里.佐尔根作为圣杯战争创始人之一为了使素材稳定而施加了咒术。提供了令咒系统。”
“间桐家的魔术属性为水，魔术特性是吸收，擅长束缚、强制类型的魔术，拥有役使虫子的秘术。其魔术从根子上就是掠夺他人的类型。”
“虽然他现在魔术水平不行，但是只需要间桐脏砚的帮助，吸取其他人的生命力，魔力，长命百岁也不是不可以，甚至可以更长……”
“吸收的对象最好是魔术师或者小孩子。”
“不过对于魔术师而言，这样的行为有些本末倒置了，成本有些意外的高啊。”
虽然龙之介对魔术界的残酷有些心理准备，但也有些心寒，人只是作为材料消耗的吗？这种恶心的虫子也视若珍宝吗？
“有其他办法吗？我们没有间桐脏砚的协助，……最好也不要损害其他人。”
兰斯洛特意外的看了龙之介一眼。
肯尼斯有些为难。
“你也看到我现在的情况，不是没有办法，但没法使用。”
“刚才说的办法是最温和也是最合适的。”
“生命力不会凭空出现，无非就是掠夺其他生物的或者好好调养，吃适当的补品自行恢复，吸收非人存在的生命力有其副作用。”
“而且一切的前提是和他融为一体的虫子不捣乱。”
“给他换个身体怎么样？”
龙之介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可以……魔像，人偶都可以，甚至可以改造的更强。不过，我现在的状况无法炼成。”
肯尼斯对龙之介的思考方向有些惊讶，还是如实说道。
“不，我是说和常人相同的人偶。”
龙之介纠正道。
“你是说，那个……人偶师？”
肯尼斯脑海中，浮现出苍崎橙子的身影，“冠位人偶师”，被称为“伤痛之赤”的存在。
“没错！”
“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我知道你和那位魔术师有过交易”
“我想以阿奇博尔德家族的人脉和财富换取她对间桐雁夜以及一个小女孩间桐樱的救助为代价，在此次圣杯战争中保护你，并在达成条件后送你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我不会杀了你，也不会以杀你作为威胁逼你办事，甚至自我强制证文我也不打算让你签，……那种东西，条约再明细总有办法找到漏洞，签署的目的就是为了撕毁的。”
“圣杯战争的残酷你也清楚，只有御主和从者全部清除，才没有后患。更何况你还没有了圣堂教会的庇护，你还活着的消息肯定会传播出去。”
“一颗子弹就能消灭的御主，谁会放过呢？”
龙之介充满诚意的向肯主任说道，合作总比威胁要好的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救……他们？”
肯尼斯虽然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但他没有直接答应，反而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们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难道，你和他……”
龙之介脸色一下阴沉下来，周身仿佛笼罩着黑烟。
“不要乱想！”
“我和他们没有关系！”
“我……必须要救他们！”
“这是我……答应他的。”
“你不会懂的！”
肯尼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家族财富什么的对他来说只是点缀，只要能保住他们的性命，舍弃一些身外之物不算什么。
他莫名的相信龙之介的救护之心是真的，达成条件前他们是安全的。达成条件后呢……
“我完成约定后，如何保证你会放过我？”
龙之介颇为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在圣杯战争中死亡的埃尔梅罗君主和圣杯战争结束后被谋杀的君主完全是两种概念。”
“我可不想被时钟塔那群怪物追杀。”
肯尼斯恍然大悟，是啊，强大的背景是他的后盾，之前不知道为何把龙之介代入了“疯子”、“无序”、“混乱”等情境，完全没想到他会珍惜自己的性命。
魔术师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定不是巧合，这个人有古怪。
但对方热烈的情感和条理清晰的逻辑又让他想相信他。
“怎么样，想好了吗？”
龙之介的话打断了他的纠结，肯尼斯直视龙之介的双眼，语气坚定的说道：
“我有一个条件。”
“你要保护我的未婚妻索拉和我两个人。”
“不要等圣杯战争结束，先保护索拉离开，达成约定后再放我走。”
“你的未婚妻……她不是御主，又是魔术名门……”。
“我觉得她一个人更安……”
龙之介不由得避开了肯尼斯的双眼，言语有些许混乱的说着理由，还没说完，便被肯尼斯打断。
“她之前是一名御主，你之前说的对，圣杯战争太危险了，索拉……她又没有经历过战斗。”
“失去从者的她如果在冬木四处寻找我，一定会像落单的羚羊一样，被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们残忍的分尸嚼碎。”
“索拉会有危险！我答应你，我们现在就去找她。把她送走。”
肯尼斯越说越激动，甚至催促起龙之介。
索拉如今怎么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