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理由
小圣杯只是器皿和稳定装置,与之对应的大圣杯才是圣杯战争的基础。
大圣杯,即“冬之圣女”羽斯缇萨本体,爱丽丝菲尔的原型。将她的魔术回路分解、魔术式置换的人体宇宙。位于柳洞寺所处的圆藏山地下大空洞所构筑的大规模魔术阵中。有强大的结界守护。她本身的人格已经消失。
与冬木的地脉相连,并汲取其中的魔力来开展圣杯战争,大约六十年左右能够存够举行一次仪式的魔力量。
拥有与“英灵之座”接触并以从者的形式召唤英灵分灵的力量。
羽斯缇萨是第三魔法使的弟子们偶然间被制作出来的人造人,能够使用第三魔法的她才能成为圣杯战争的基盘。
魔法和魔术的概念是不同的。简单的划分:能以科技手段达到同样的目的的,则为魔术;若无法以科技手段达到目标的,则被称为魔法。
在神代,所有魔术都被称为魔法。随着人类的发展,越来越多的目的能以科技手段达成。过程中,无数魔法被降格为魔术。
到了现代,能被称为魔法的存在只剩下五个。既“五大魔法”,其中已知的魔法只有两个,第三魔法“天之杯”则为其中之一,具体来说就是“灵魂物质化”。
使从者实体化及受肉和实现愿望便是第三魔法在圣杯战争中的表现。
正常圣杯战争的流程如下:
大圣杯从地脉吸收足够的魔力,时间和规模受地脉的品质影响。冬木圣杯战争积累时间为六十年,从者为七骑。
一旦储藏了足以召唤七名从者的魔力,大圣杯会选出适合成为御主的魔术师,授予“预兆”之痣(还不是令咒)。
预备御主们,想要召唤指定的从者,需要事先准备和英灵具有深切渊源的触媒。若触媒所对应的英灵有多位,御主将会召唤出触媒所对应的多位英灵中与御主相性好的那位英灵。在御主没有准备触媒的情况下,英灵是被随机选出的,不过召唤者的性格与境遇等也会造成影响。
御主举行召唤仪式,召唤本身是由大圣杯进行的,所以并不需要过大的规模,御主开始的同时,大圣杯就会连接到脱离通常时间轴的被称为“英灵之座”的地方。探寻处于仪式中所使用的触媒所对应的英灵。借由英灵信息,从者受肉,赋予职阶。
召唤成功,从者和御主的契约成立。大圣杯会将它的魔力注入御主的魔术回路,自动作成令咒。三划令咒拥有三次强制命令权,但并不绝对。御主维持从者在现世的存在,从者为御主而战。令咒可以转移保存,甚至重新获得,御主也可以更换。
圣杯战争开始,但同样遵循魔术隐秘的规则,圣堂教会作为中立势力会派遣一位“监督者”。七骑混战,七天内获得胜利的一对主从可以选择愿望,愿望的实质是积累的庞大魔力发动第三魔法实现,许愿人要有实现方法的认知,方法论未知的话,仅有魔力源,愿望也无法实现。(成功案例:平行世界迦勒底老所长和所罗门)
许愿成功,魔力消耗完毕,圣杯战争结束。若不选择许愿,以令咒命令最后一名从者自杀,七名从者的灵魂回归打破通往世界外侧的墙,获得通往根源的机会。
冬木的圣杯战争仪式和正常的圣杯仪式却有些不同……
——
“舞弥,准备好了吗?”
“目标已安置,炸弹隐藏完毕,我派出的使魔按时间推算快到了。”
这里是一处三叉路口,卫宫切嗣正处于一栋三层小楼的楼顶,狙击枪架在女儿墙上,目标所在的方位一览无余。相比于卫宫宅,这里无疑更适合埋伏狙击。
天色还早,路面上已经有了稀稀落落的人影,为了不引起敌人警觉,他并没有架设“驱散人群”的结界。
听着对讲机里舞弥的回答,他低声说道:
“接下来,把他们引来这里,我们随机应变就好了。”
迎着初升的太阳,切嗣掏出来了打火机,烟雾随后喷吐而出,随着圣杯战争的进行,他对这种东西的依赖越来越大。
他戒烟已经超过九年,从伊莉雅出生,不,从爱丽怀孕后,他就不再抽烟。谁都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一脸胡茬,满身阴沉气息的男人会有那样可爱的女儿,他不再是从前那个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
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带着爱丽放弃圣杯战争,凭借他“魔术师杀手”的实力从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城堡抢出伊莉雅。
在剩下的日子里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投注在她们身上,用所有的生命保护爱丽还有伊莉雅……
爱丽会死……无论成功与否……
这是他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
他不知道爱因兹贝伦家族代代努力追求的第三魔法是怎样的奇迹……
爱丽就是他的奇迹,现在的她不仅仅是“行走的小圣杯”,她已经是一个完整的人类。
她是他的妻子,是伊莉雅的母亲。
命运就是如此残酷的东西,把美好的东西展现给你,然后重重撕碎。
他能逃吗?
他不能逃。不仅是为了他的梦想,还有一路走来牺牲的人,他逃走的话,就意味着他的道路是错误的,那些人的牺牲都是没有意义的,夏蕾、父亲、师傅,还有大家……
爱丽也逃不掉,她不是为了什么全人类的救赎,而是一位母亲对孩子的爱。伊莉雅是她的继任者,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接受这样的命运。只要……到她为止就好了!
卫宫切嗣早就已经到达了极限,曾经能缓解他焦虑的东西,如今也不再起作用。
他吐了口气,将还剩一半的无用之物掐灭。
对讲机里恰好传来舞弥的声音:
“切嗣,远坂邸有行动,远坂时辰并没有遮掩,使魔看到他上了一辆车,看方向会经过我们这里……”
这是意外又不算意外,卫宫切嗣的每个据点都不是乱选的,这里恰好是深山町进出的交通要道。
“有意思,就算是去教堂赴约也太早了,去埋伏也太过明目张胆了……”
“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