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选择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面对认定自己别有目的卫宫切嗣，龙之介也很无奈，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为什么不相信我？”

“阿哈德（爱因兹贝伦家族族长）亲口告诉我，圣杯是能够实现全人类救赎的奇迹。你说，我是该相信圣杯战争创始家族的族长还是没有证据夸夸其谈的陌生人？”

龙之介无话可说，卫宫切嗣的选择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希望你到时不要后悔。”

“吾王，我可以证明御主说的是真的。”

兰斯洛特对陷入迷茫的阿尔托莉雅说道。

阿尔托莉能够感受到两方人说的都是真的，双方各执一词。兰斯洛特成为了压倒选择的天平，她犹豫着开口道：

“御主，就算是为了爱丽，调查清楚再行动如何？”

“你觉得我是冷血无情的屠夫？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同？选择吧，saber，爱丽和圣杯只能要一个。”

卫宫切嗣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

“你们为什么老是针锋相对，真是让人头疼。切嗣，你就不能好好说话？saber，牺牲是我的选择，不要责怪他，也不要自责。”

爱丽丝菲尔有些忧愁，这两人相性完全不合，她现在还有意识，能够调节两人矛盾，接下来继续有从者退场，她的身体机能完全丧失，两人的关系该怎么处理。

阿尔托莉雅听完两人的话，彻底沉默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兰斯洛特只是叹了口气，并未多说话。

大多数时候说服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房门再次被打开。

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抱着索拉走了进来。

龙之介看向两人，女子是久宇舞弥。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很是吸引人的目光，但被她冷冽的目光一扫，整个人好像都被冻结。该死的人生赢家，龙之介咬牙切齿。

索拉脸色苍白，但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呼吸平稳，只是断了一只手掌，伤口被仔细包扎起来，对魔术师而言，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伤势。

“把索拉还给我……”

见到索拉的肯尼斯心疼地哀求道。

久宇舞弥转头看向卫宫切嗣，见他点了点头，将索拉放入肯尼斯怀中。

肯尼斯再也无法顾及其他，痛哭流涕，似乎完全忘了掰断手指强抢令咒的事，反复抚摸着索拉的脸。

“药效马上就要过了，她很快就会醒。”

久宇舞弥对这样的场面完全不为所动，冷冷吐出这句话便回到卫宫切嗣身边。

卫宫切嗣找个了位置坐下，淡淡开口道：

“人已经送到了，谈谈合作如何？”

“你有什么计划？”

龙之介有气无力的反问道。

“根据你的情报，rider的御主实力弱小，archer实力最强。我打算找到rider的位置，狙杀韦伯，让rider自动退场。你们在必要时缠住archer，然后我们两方一起击败archer及其御主，最后圣杯的归属各凭本事。怎么样？”

卫宫切嗣双手撑在桌子上，略带压迫感的说道。

龙之介看向兰斯洛特，兰斯洛特点点头，吾王无论做出什么选择，他都选择跟随：

“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对圣杯没有兴趣。不过兰斯洛特的愿望和亚瑟王有关，这个计划我们同意了。”

“合作愉快！”

卫宫切嗣不置可否，站起身来，伸出右手。

龙之介犹豫着也伸出了手，两只手掌握在一起：

“合作愉快！我们要不要签个契约什么的？”

“我们双方合作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准备一份。”

卫宫切嗣似笑非笑的看向龙之介。

龙之介想起肯尼斯被绕过契约干掉的凄惨下场，瞬间清醒过来，这家伙，就算签订契约也不值得信任。摸了摸鼻子，开口说道：

“那就算了，我相信你！”

龙之介不是圣人，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劝说对方放弃圣杯，奈何对方完全不相信。他不可能又哭又闹的胡搅蛮缠，他所能做的只能是为三人的命运默哀。这间房子，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此行的目的，我们已经全部达成了，这里我们就不久留了。留一下联系方式？”

卫宫切嗣自无不可，现在离开更能减少暴露的风险。

兰斯洛特抱出昏迷的间桐雁夜，龙之介推着精神有些失常的肯尼斯，就在五人临近出门时，爱丽丝菲尔开口道：

“感谢你们的早餐，真是难忘的一顿饭！”

看着笑嫣如花的人造人，龙之介沉默片刻，开口道：

“保重！”

随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阿尔托莉雅出门目送他们离开，久宇舞弥去车里整理先前准备的武器。

房间里只剩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两个人。

“切嗣，要不要尝一下这些小吃？哦，对了，你是本地人，一定早就吃过了。我第一次尝试，意外的很不错。”

爱丽丝菲尔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指着餐桌上的美食眉飞色舞，热情分享自己的心得。

看着眼前生动活泼的妻子，难以想象九年前第一次在羊水槽的见面。为了证明自身机能跑去大雪纷飞的野外面对野狼的撕咬……

已经完全不同了啊！卫宫切嗣终于在心爱的人面前暴露了自身的软弱，有些颤抖的开口：

“爱丽，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怎么办？”

爱丽丝菲尔慢慢走到卫宫切嗣身边，紧紧地抱住他，像是叹息般低语道：

“切嗣，我们早就没有退路了，不是吗？我相信你的判断，无论前方是什么，我的死不会怨怼任何人。”

两人拥抱片刻。

卫宫切嗣整理好自身情绪，从衣服里掏出一封书信，递到爱丽丝菲尔手里。

爱丽丝菲尔一边打开，一边问道：

“这是什么？”

“远坂时辰送给你的结盟邀请。”

“他也要和我们谈同盟？”

爱丽丝菲尔语气中微有嘲讽之意。

“他可能是面对强大的征服王和不明底细又明显克制他的berserker也有些头疼吧，选择了他认为最弱的我们做为盟友。”

“信中说如果有意回应的话，他今晚十二点会在冬木教会等候。切嗣，你是怎么想的？”

“我认为这份盟约对我们来说很有优势，同时与berserker和archer结盟，让我们相当于立于不败之地。当然，他们都不值得完全信任？”

爱丽丝菲尔想到了那个莫名以自己丈夫为目标的男人，如果能将他排除圣杯战争，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她瞬息做出了决定。

舞弥走进房间内。

“刚传来消息，远坂时辰今早是去了他妻子所在的禅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