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一夜之间
听到张无的诅骂,僵尸尸祖竟然陷入了沉默,记忆如风,回想到曾经自己还是血神之时,当犯了神族禁忌之后,苍天也是这样骂的他,打入天牢受罚,后来自己堕落为魔一发不可收拾,直至成为僵尸之祖,幸好当时苍天失踪,从天牢逃脱没有收到天罚最才成长之间,想不到这位人族少年竟然会骂出与苍天一样的话语,不知不觉间僵尸尸祖竟然将张无的形象与高高在上的苍天联想到一起。
张无想到那流水镇万千生命被这邪魔屠杀,还化为行尸走肉,一下子愤怒如泉涌,继续大骂道。
“邪魔~!你屠杀了流水镇万千生命,你百死莫赎,你就应该在十八层地狱受尽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
随着张无的诅骂,那鬼门关内,一道威严霸道的声音传出:“那就如你所愿,当然这不是帮你,只是偿还你曾守护过后土娘娘的恩情,若是日后你伤害后土娘娘,本帝君一样会将你碎尸万段!钟馗,将这尸祖以勾魂锁镇压,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诺~!谨遵酆都大帝法旨~!”
鬼剑仙钟馗对着鬼门关内的那道声音恭敬一拜。
然后数道好似用冰霜凝聚而成的锁链从鬼门关内飞出。
鬼剑仙钟馗双手结印,只见那数道冰寒锁链化作数到张牙舞爪的冰霜之蛇将僵尸尸祖瞬间缠绕,然后化作一道流光拖入鬼门关内。
说来话长,实则一瞬。
从鬼门关内酆都大帝的法旨降临到僵尸尸祖被镇压拖入鬼门关,打入十八层地狱之中,其实仅仅只是转瞬之间。
作为始作俑者的张无此刻还没有回过神来,此刻的他就好似一个看客走马观花一般看着僵尸尸祖被冰寒锁链给困得结结实实,然后投入过门关打入十八层地狱。
只是当张无看向鬼门关内预那酆都大帝的眼睛对视一眼后,一道冰冷寒意透过张无的眼睛传入体内,让张无一下子如坠冰窟,张无此刻的状态就有点类似人间的凡人撞了鬼之后,失魂落魄的情况。
就在张无失魂之际,鬼剑仙钟馗一只手拍了拍张无的肩膀,瞬间便将张无的失神状态给复原。
““天”先生~!钟馗,人间事了,要回去复命了,来日有缘再好好拜谢“天”先生~!”鬼剑仙钟馗对张无轻声说道。
“哦~!好的~!”张无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如梦初醒般拉住鬼剑仙钟馗的手将其拉住,只是张无的手刚刚触及鬼剑仙钟馗之时,便好似触及一块九幽寒冰,那手瞬间被冰封。
““天”~!先生~!抱歉,老夫因为是阴冥之身,阳间之人触碰后会瞬间被阴气入体,如坠冰窟~!”鬼剑仙钟馗抱歉道,同时说话间收回入侵张无的的阴气,问道:“请问“天”先生,找老夫何事~?”
“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你我叫张无,龙虎山修士,不是“天”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张无说道。
“老夫,自修鬼道以来在地狱炼狱之中练出了一双鬼眼,可以看清一些因果,虽然不是很透彻,但也能让老夫看破云雾,感知到一些真相,“天”先生,当你悟的那一刻,你就明白了,差点忘了,“天”先生,九幽刚刚与你问好,它感谢天先生的“天意”淬炼”让它无坚不摧,而且它说了若是天先生愿意,九幽愿意在人间与你仗剑天涯~!跟随天先生~!它还是天先生如今的佩剑太弱了~!”鬼剑仙钟馗解释道。
“那个钟大哥~!你的仙剑愿意跟随我你没意见~?”张无望着鬼剑仙钟馗手中那一把剑身漆黑,仅仅见一眼,就能感觉到一股凛冽寒意。
“老夫没意见~!九幽若是能跟随天先生仗剑天涯是九幽的荣幸,老夫当然愿意,所谓宝剑赠英雄,天先生配九幽天经地义~!”鬼剑仙钟馗说道,说话间真到将手中的九幽仙剑递给张无。
“额~!”
“看着那把漆黑的九幽仙剑,张无失吓得冷汗直流,笑话,光是看一眼九幽自己就冻得灵魂颤抖,还拿着仗剑天涯?只怕还没走出门就被冻成冰雕,而且钟馗你是不是太高风亮节了,自己的本命仙剑都能送人你这绿帽精神实在是罕见啊,难道说冥界之鬼都是这样,喜欢戴绿帽?”
张无心中腹诽道,但是嘴上还是说道:“钟大哥~!君子不夺人所好,而且我家贱人也不错,用得十分顺手~!就算了啊,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悔有期~!”
“好的~!天先生,那我们有缘,来日再见~!”鬼剑仙钟馗作揖一拜,然后红茫一闪进入鬼门关,鬼门关随之消失不见。
当钟馗消失以后,张无脚尖轻踏天师剑:“贱人,看见没有同样是仙剑,人间的仙剑那是狂霸吊酷拽,吊炸天有没有,再看看你,弱得跟弱鸡一样,同样是仙剑,人家一剑无敌,你一剑差点送我归西,还不赶紧送我下去,在这天上冻死我了~!”
随着流水镇的大战落幕,原本弥漫在这方土地的血煞之气随着夜风吹起渐渐,消散开来。
雨后的夜晚,显得是那么的宁静。
儒家当代文圣人诸葛武侯在此处危机解除之时便随着圣贤书回归文庙,毕竟来此处的只不过是他寄托在圣贤书已本命“风”字衍化的一具文字分身,这有点类似于道佛两家的法天象地,在其离去前与陆伯言交待在稳定此处山水之后,回文武庙受罚,然后与张天佑和张无说道日后有缘可去往文庙——“书山文海”读遍人间圣贤书。
与在龙虎山祖师堂山巅一样,张无此刻与张天佑坐在流水镇祠堂屋顶之上,仰望天上明月。
明月依旧洁白,月辉洒落人间,只是明月不知道的是在人间一个小镇之上有万千生命随风而逝。
一位身穿白衣铠甲的白衣将军,此刻在将一件红色嫁衣埋葬在一座坟墓之中,墓碑上刻写,爱妻孙慧香之墓,负心郎陆伯言立。
一夜之间,很多事对于张无来说都变得那么不同,比如说从此以后张无的心中多了一个思念的人,就好像书中所言一样:
仅一夜之间,我的心判若两人。
来时携风带雨,我无处可避。
走时乱了四季,我久病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