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章 亦正亦邪。

“惩恶扬善是为正～！替天行道是为正～！拯救苍生是为正～！残害苍生是为邪～！妖魔鬼怪是为邪～！作恶人间是为邪～！”张无义正言辞的说道。

“小仙师～！果然正邪有道，善恶分明啊～！”黑衣山客笑道。

然后兰若寺内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两者各自喝着茶。

一个神情凝重，一个笑容玩味。

当第三杯清茶喝完之后张无率先开口：“山客前辈～！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究竟是正是邪～？”

听到张无的问题，黑衣山客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品茶，将茶水喝干之后，放下茶杯，然后站起身来走到庙内的神案之前，将案台之上堆放着的一块红布拿起来，然后将神案之前供奉的那一截黑色树桩给盖住，这才回身坐下，看着张无笑道：“小仙师～！为何想问我是正是邪了，我是正是邪又能怎么样，比如我如果是正道中人，可是我却要阻止你要斩妖除魔那我是不是正，如果我是邪魔可是我从不伤害你，反而不图任何回报的去帮助你那你说我是邪魔吗～！”

听到黑衣山客的问话，张无沉默了，对于黑衣山客所提的问题张无陷入了一种矛盾的状态。

“小仙师～！或者换一个说法牺牲你一人可以救这个世界，全天下的正道凛然之士都希望你牺牲，希望你死，那这对你来说是正还是邪，若是世界上最邪最恶的妖魔却义无反顾的想要救你，就算世界毁灭都要你活着她可以辜负整个世界，但绝不辜负你，那她是正还是邪了，所以这个世界的正邪之分根本就没有绝对，世人往往将对自己有利的是为正，对自己有害的是为恶，正邪的根本取决于自身的利弊，有道是苍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的眼中万物根本没有善恶，更没有正邪之分。”

黑衣山客一边饮茶，一边侃侃而谈，将自己的正邪之念说于张无。

渐渐的日落西山，明月高悬。

“山客前辈～！你说的正邪我觉得陷入了一种狭义，可是我现在却没有答案来反驳你，而且我觉得山客前辈你现在应该陷入了心魔之中，若是不想办法解决，你会被心魔反噬。”

张无思索了片刻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小仙师～！到也是个实诚人，这个问题你慢慢想就行，修道路漫漫，何况小仙师年纪轻轻前途光明时间多的是，今夜就在我这寺中好好休息，明天就早早离开此地吧。”

黑衣山客笑道。

“山客前辈～！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明天就离开此处，你是不是知道明天有什么事发生。”

张无疑惑道。

“明天你若离去就没事发生，你若还留在这里就有事发生，就跟我先前所说的一样我如果是邪但是我现在没有害你，反而在护住着你·所以你说我是正是邪，至于为什么明天你就要离开此地，是因为这是这里的规矩，我只能劝解一次，若是执迷不误那就与我无关了。”黑衣山客笑道。

“原来是这样，我有点理解了，山客先生有点类似“看门人”，进门与出门只有一次机会，若是我明天不离开，那么你就会关上门，到时候我就离开不了，只能任凭此处的某后邪魔杀戮。”张无说道。

“哈哈哈哈～！小仙师，到也聪明，你猜的八九不离十，所以问题来了，小仙师你说我现在是正还是邪了？我很好奇你现在触摸真相后的答案。”黑衣山客笑道。

“对于我来说，你今夜至少是正的，明天我就不知道了。”

张无话说完后，望了眼被红布遮盖住的那一截黑木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一截木与幕后妖魔的有关系，当你红布盖上的那一刻预示着幕后的妖魔暂时无法探查此地，很好奇山客前辈与幕后的妖魔到底是什么关系。”

“哈哈哈～！这是规矩也是秘密，一切猜想随你自己，你的想法我管不着，同样这里的秘密你也管不着。”黑衣山客继续笑道。

听到黑衣山客的几乎没有回答问题的话语，张无反而哈哈大笑道。

“小仙师你为何大笑啊～！难道我刚刚说的很好笑吗～！”黑衣山客问道。

“哈哈哈～！我笑是因为我刚刚想到了一个词语用来回答你先前问我的问题。”张无笑道。

“是吗～？那小天师说了听听，我到是十分好奇小仙师的答案了。”黑衣山客笑道。

“就四个字～！亦正～亦邪～！”张无笑道。

“哈哈哈哈～！亦正亦邪形容我倒也贴切。”

黑衣山客听完后大笑起来。

“亦正亦邪～！善恶难分，你很高兴吗！心境不纯粹，没有归属感，灵魂连家都没有很快乐吗～！”张无轻笑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善恶不分，正邪不明来，小仙师人生无常，世事无绝对，不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听我一句劝，今夜就在这兰若寺好好休息一夜，今夜茶水管够，明日就云游他乡，继续做你的山上仙人，逍遥四方。”黑衣山客没有理会张无语气之中夹带的嘲讽之意。

“既然黑衣前辈不愿意多说，那我就不问了，黑衣前辈那我就换几个人聊啊。”张无笑道。

“哈哈哈～！小仙师，那你想换谁了，毕竟整个兰若寺就我一人啊。”黑衣山客转过身来望向张无说道。

“山客前辈～！我说其它人不就一直站在你身后不远吗，各位大师长夜漫漫，与晚辈秉烛夜谈可否～！”张无望着一直站在黑衣山客身后七窍流血的十余位僧人冤魂笑道。

“小仙师～！能看得到我们？”一位年纪最老的老和尚问道。

“晚辈虽修为不高，但天生天眼，所以可以看到你们，而且在我看来，人鬼其实是一样的。张无笑道，然后望向黑衣山客继续道：“不知道山客前辈介不介意。”

“小仙师～！我说过的，今夜一切随意，何况这也合乎我与它定的规矩，只要他们自愿与你交谈就行，你能看见他们也是你们有缘，与我无关。”

黑衣山客说完，便推开寺门走出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