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受罚
“木元魄石!”聂子安睁大双眼,不禁喊了出来。
修道界的通用财产便是这些蕴含元炁的晶石,从低等到高等依次为普通元石、元晶石、元魄石、元灵石,元仙石,元道石。
在贫瘠的青灵西域众多弟子大多以普通元石为主,只有凝丹期的弟子才拥有元晶石,元魄石只在典籍中见过。
宗主莫问天朝着古天赐手中的元魄石一招,就见那石“嗖”的一下直飞道莫问天手中。
莫问天看了看手中的元魄石,朝着古天赐问道:“你为何取下法阵中枢?”
古天赐应声而答道:“禀宗主,昨日弟子进灵兽园后,见灵兽新奇,山石植草更是闻所未闻。”
“复行不久,便见到角落中的这颗石头,弟子觉得此石精美绝伦,浑然天成,便取了下来,不曾想这是法阵中枢,竟会闯下如此大祸,请宗主责罚。”
古天赐主动交代了自己的所为,与那灵兽之事定然绝口不提。
“一派胡言。”一旁的二长老李命大吼一声,打断了古天赐。
二长老李命不依不饶地道:“分明是你图谋不轨,说,到底谁指使你来的?”
台下古天赐更是诧异不已,道:“请宗主明察,事情确如弟子所言,弟子也没有受任何人指使。”
李命穷追不舍般道:“还敢嘴硬!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说的!”
说时迟那时快,李命不待古天赐搭话,一甩长袍一道剑气激射而出,直奔古天赐!
古天赐哪成想到长老说动手真动手,两者修为天渊之别,想要躲避却也来不及。
古天赐避无可避!
古天赐看着那道剑光直冲自己胸膛,只能下意识的后退。
只听“叮”的一声,在剑光刺破自己衣衫之际,另外一道剑气与之相撞,随即消散。
“当着我的面教训我的弟子,师兄你可将我放在眼里!”
古天赐感到后背湿热,擦了一把额头冷汗,站定身子抬头看着说话之人。
正是自己的师父秦文炎!
此时秦文炎怒视二长老李命,道:“事情尚不清楚,师兄下此狠手,况且对付一名没有修为之人,这么多年修道修到猪身上了吗?”
二长老李命拍案而起:“秦文炎,你骂谁!我好歹是你师兄,目无尊长,怪不得能教出这种偷鸡摸狗之辈!”
“都给我住口!”宗主莫问天大喝一声:“你们俩不当我存在吗?”
“师兄息怒。”
“师兄息怒。”
两位长老自然不敢怠慢。
莫问天向着二人说道:“当着长辈,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师兄教训的是。”两人不约而同的道。
莫问天对着二长老李命问道:“今日之事你觉得应如何处置?”
李命咬牙切齿地答道:“此等拔葵啖枣之人,我宗留之不得,罪不及死,也要打断手脚逐出山门。”
古天赐与李命对视着,一字一句的听着。
莫问天转向三长老秦文炎问道:“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秦文炎想了想答道:“古天赐虽拿了法阵中枢,但听其言不似有意为之,况且灵兽现已归笼,我修道之士当胸怀广阔,宗主申明大义,我观藏书阁久未有人清理,不如小惩大诫,就让他去吧。”
宗主莫问天思索了片刻:“古天赐即为你的弟子,便依你所言,日后好生教导,下不为例。”
说罢,莫问天看了一眼古天赐便转身而去。
二长老肯定不敢违背宗主的决定,愤然离席!
秦文炎向着聂子安道:“子安,你带天赐去藏书阁,告诉他如何清理吧,老夫累了。”
几位长老依次而去,仅剩下聂子安和新弟子。
聂子安长舒一口气,道:“师弟啊师弟,以后可长点心吧。”
“哼,偷鸡摸狗你比我袁镇城厉害啊古天赐,哈哈。”袁镇城在一旁继续嘲讽。
古天赐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还在回味刚才的场景,想到二长老看他如同土鸡瓦狗般待宰般,握紧了拳头。
聂子安向着众人道:“大家各自修行,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依言渐渐离去,欧阳辉拍了拍古天赐的肩膀道:“无妨。”
众人走后,聂子安向着古天赐说道:“师弟啊,以后物品不懂得可以问我,可别再擅自决定了。”
古天赐点头称是,道:“都怪我自己大意,差点连累师兄,师父。”
“哎,小事小事,不过咱们师父好久没为弟子向掌门求过情了,不然你以为事情这么简单?”
古天赐想了想这个被自己认为不靠谱的师父,问道:“二长老为何如此大动肝火?”
“这个嘛,他们两个历来不和,水火不容嘛,正常正常。”
聂子安朝着门外边走边说:“咱们师父啊,最护短了,快跟我走吧师弟,我带你去藏书阁。”
古天赐快步跟上。
聂子安紧接着道:“说是让你受罚整理藏书阁,师父这是给你一点造化啊。”
古天赐一头雾水,问道:“此话怎讲?”
“藏书阁共九九八十一层,从凡人的武功秘籍到修道凝丹甚至到蕴灵期的功法神通一应俱全。”
“整理虽然繁琐累人,但你也近水楼台啊,除却一些带有禁制的功法你无法打开,炼气期的应有尽有。”
“或许师父是希望你能成为奇迹吧,毕竟你没有灵脉,师父用心良苦啊师弟。”
古天赐恍然大悟,即便无法修道,在此处自己也可以观摩学习凡人武者秘籍从而能保护自己。
古天赐心中一暖,看来这个师父还挺靠谱。
聂子安带着古天赐大约过了百息,便来到了一座高塔前。
聂子安介绍道:“此塔取天机之数九九八十一层,是整个西域最高塔,建于天罡宗立宗之时,已不知过了多少岁月,里面典籍甚为繁杂,甚至还有千年前的功法,我先去通禀,你先在此地稍歇。”
待聂子安走后,古天赐仰头看着这座直耸入云的铁青色高塔,岁月的痕迹深深刻在这座塔上,几处缺损,几处灼痕,几处撕裂。
不久,聂子安便退了出来,递给古天赐一块黑色令牌,道:“此令牌可令你在此塔内畅行无阻,塔内清扫、修缮就交给你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师父便会召你回去的。”
聂子安靠近古天赐,伏在耳边悄悄地说到:“守阁人脾气很怪,加点注意。”
“谢过师兄。”古天赐恭敬地对着聂子安谢道。
聂子安冲着他眨了下眼睛,道:“你我同门,不必客气,我先走了,你保重!”
古天赐见聂子安走后,拿出令牌打量了几眼,便缓步来到古塔门前,轻轻的把令牌放在凹槽内,门“吱嘎”一声,开了。
古天赐抬腿便走了进去,黑,伸手不见五指。
“来了?”古天赐猛的一激灵,向着黑暗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