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枪法
“我们罗家枪法,乃是先祖罗福机缘巧合得来,是一门战场之上的绝学,后先祖南征北战,也缴获了不少其他的武学绝技,经过先祖的融合改良,最终成了这罗家枪,枪法变幻莫测,神化无穷。”
“罗家枪法,共分一百零八式,讲究的是招式迅捷,刚劲有力,勇猛矫健,神情兼备,看好了。”
说着,罗艺便一脚跨出,双手持枪,手中长枪忽地往前刺出,只见其枪身旋转着飞出,精铁打造的枪头好像一点流星闪过,“嘭”,枪已穿透了前方的牛皮木桩,转头一看,枪尾却还在罗艺手中捏着。
罗晋忍不住夸赞道:“父亲好枪法,真真是应了那句,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啊。”
罗艺哈哈笑道:“对,这话说的好,我罗家枪法讲究的就是出招迅捷,势大力沉,其招式变幻莫测,难以招架。”
“我罗家枪法,有三大绝技,第一招,便是刚刚那一招,名叫游龙枪,讲究的便是出其不意,速度极快,穿透力极强,只要敌人没有防备,此招便可一招毙敌。就算其有所防备,只要实力不超你太多,也会吃一大亏。”
罗晋闻言,内心很是赞同,这名字取得真是形象,忍不住学着刚刚罗艺的样子,一枪刺了出去,只听空中响起一声刺耳的破风声,但却并没有罗艺那样的威力。
罗艺见状,忍不住笑了,道:“你这是什么枪?小蛇抢?不要心急,等你练会了基础,我自会教你这绝技。”
罗晋尴尬的笑了笑,连忙收回长枪,认真听讲。
“第二式绝技,便是崩山河,此招讲究的是在长枪挨到敌方武器时瞬间发力,借助枪身的抖动,将手上的劲道放大数倍,且连绵不绝,直接击落对方的武器并击伤敌方。”
“第三式,叫见彼岸,此招枪如其名,看着绝美绚丽,却又杀机凌然,对战时在敌人面前抖出一片枪花,枪花之中暗藏杀机,瞬间点出三枪,一枪中即毙命。”
“看着,何谓崩山河。”
说着,罗艺对着一旁的石锁一枪劈下,劈下之时枪身已然抖动起来,在枪身碰到石锁的瞬间双手猛的用力一抖一摁,“嘣!”的一声,半个磨盘大小的石锁瞬间崩碎,化为细碎的小石子飞溅而出。
罗晋眼见这石屑纷飞,碎石乱舞的场景,刚刚还在惊叹,片刻便被飞溅而来的石子打的苦不堪言,连忙趴在地上。
罗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晋儿,看为父这崩山河如何?”
罗晋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幽幽地看着罗艺,见其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内心吐槽了一句老狐狸,转眼看向那石锁的位置,只见原地已没有了石锁,石锁下方的地砖也已四分五裂了。
尽管已有心里准备,但见此夸张景象,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罗艺得意的神情丝毫不加掩饰,道:“看见了吧,不要以为自己力气大就觉得很了不起,你现在只能算是一个力气大的普通人,军中随便一个练武有成的小将便能将你斩于马下。”
“看好了,最后一式,见彼岸!”
罗艺双腿一蹲,野马桩已成,双腿立地生根,手中长枪猛地往前刺出,只见罗艺面前出现一片绚丽夺目的枪花,让人看了眼花缭乱。
待其收回长枪,前方木桩已出现三个枪洞,而这不过片刻而成。
罗艺展示完这三枪,便收枪而立,对着还未回神的罗晋道:“晋儿,虽然我罗家枪法威力了得,但现在还不能教你,练枪,必须从基础练起,待你基础打好,我才会教你罗家枪,要想学,你就得努力了。”
随后罗艺便亲自教导罗晋枪法基础,罗晋悟性奇高,身体素质又很好,因此进展极快。
两个人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认真,不一会儿,就到了辰时,秦夫人派人过来叫两人前去用饭。
而东京城内,罗晋睡梦中得天授其霸王之力,并命其辅助圣君的传言愈来愈盛,茶坊酒肆之中,时不时便有人因此争论不休。
而这事,早在流言刚起之时就已引起了天子耳目——皇城司的注意,皇城司探事司指挥使冯朴近来听到属下汇报此事,直接斥责了一番汇报之人:“这事你还报给我?市井传言,如何可信?这等匪夷所思之事,用你那猪脑子想也知道是假的吧?此事不必理会,过段时间自然会平息。”
直到今日,皇城司内,司正范振英正在听属下汇报今日京城内外发生的大小事情。皇城司是独立于六部之外,只听命于皇帝的特权机构,不仅执掌宫门警卫,还担有刺探情报,监察官员与经济民生的职责,权利极大。
因此,皇城司司正历来都是皇帝的亲信担任,而且基本都是皇帝的近侍,现任司正便是在皇帝登基之前便跟随皇帝的近侍范振英。
“司公,最近延州那边发生多起西夏军队越过界线,屠杀村民,而当地卫所竟贪生怕死,冷眼旁观,甚至等敌军走了之后杀良冒功的情况。”
探事司指挥使冯朴坐在下首,面色忧虑地说道。
范振英神情淡漠,已有褶皱的脸上没有丝毫神情,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开口道:“自从那李元昊登基,近些年这种事情发生的少了?之前环洲、庆州、原州等地也多有小股西夏人越过边界,抢夺财物,不过后面都被当地驻军打了回去,延州兵力薄弱,难免会有疏漏,此事我会跟陛下禀报。”
冯朴闻言,也知范振英没有放在心上,但也不敢多说,转而汇报起了京城中的事情。
“司公,京中有线报传来,参知政事周翰文、黄伦跟礼部尚书姚士龙等人近日来往甚密,疑似是关于关于储君之事。”
范振英闻言神情终于有了变化,毕竟边关死再多无辜百姓也与他毫无关系,不过是一串数字罢了,而这关于皇帝的事在他眼里再小的事都是大事,毕竟他作为近侍,一身荣辱皆在于皇上对他的信赖与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