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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海盗与岛民

冬风拂过海滩,碎石滚动,浪花撞碎在礁石之上。

缠上了一圈又一圈绷带的莱毫无姿态地斜坐在地上,大腿上趴着有气无力的长翅鸥。

远处,沼跃鱼正抱着满怀精灵球走来。

两个海盗已经停止了呼吸,宝石海星的重击既没有当场结果他们的性命,严重的内出血又让他们毫无挽救的余地,不得不说,这是宗次郎的恶趣味。

然而此时,始作俑者的境遇也与他们相去不远。

······

伴随着一声巨响,绿色的螳螂子弹般飞出,一同飞走的,还有宗次郎最后的希望。

仅用一击,沼跃鱼就击垮了飞天螳螂,也击碎了宗次郎全部的抵抗意志。似乎,就连他的脊柱都不复存在,努力扬起的头自然落体,“嘭”的一声砸在海滩上,宗次郎却仿佛没有了痛觉,面无表情。

没有多看一眼,沼跃鱼跑向战斗中落到很远处的莱的背包,抱到莱的身边。大敌解决,紧绷的心弦松开,疼痛与失血让莱的脸色一片惨白。

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寻找止血药,而是用完好的右手取出精灵球,先收回长翅鸥,然后将远处的快泳蛙收回并放出到自己的身边,从衣服的夹层中取出快泳蛙专用的特效药,喂服下去。

看到快泳蛙的呼吸逐渐平稳,最后一口气松下,他便坚持不住,躺倒在地。

沼跃鱼先是拿出绷带、止血药递给莱,而后自己找出盒子,拿出能量方块塞下肚,略作恢复,开始举起止血药的瓶子,在莱的指挥下从上到下喷洒。

“嘶——”纵然意志力远胜常人,面对这等疼痛,莱也感到难以忍受。漫长又痛苦的清创和上药之后,莱脸上的汗珠比大战一场还要多,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在沼跃鱼的帮助下,莱略显笨拙地一圈圈为自己缠上医用绷带,狭长的伤口纵贯整条手臂,绷带与伤口的接触又带来极大的痛楚。但最为致命的出血,也在强效药剂的作用下得到了缓解,只有少数血珠从绷带上向外渗出。

大量的失血,抽空了莱的体力,但他仍然不能休息,因为危险还未解除。勉强由完好的右手支撑,站起身来,莱开始一个个探查对手的情况,回收他们的精灵球,收回地面上失去战斗力的宝可梦并锁好,避免最后的风险。

在此过程中,宗次郎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即便沼跃鱼从他的腰间取下精灵球,他也无动于衷,连象征性的挣扎都没有。

······

北岸外围。

一只刺尾虫站在周作的肩膀上,刚刚就是它的毒针,完成了局势的逆转,周作的一切言语和动作,都是在替躲在袖子里的它打掩护。早有防备的他,在走之前麻耶递过那杯水的时候就心生警觉、暗自警戒。

除却投入大量时间、精力和情感的王牌,海盗的宝可梦很少与主人有亲密的关系,击杀了训练家,往往就意味着战斗的结束,至少精灵球中的宝可梦几乎没有主动弹出进行复仇的情况。

甚至,对于一些海盗而言,除去必要的战斗,都会将宝可梦牢牢锁在精灵球中,以防万一。莱最先击杀的海盗就属于这个范畴。

因此,在反杀麻耶之后,周作指挥自己的宝可梦迅速解决了没有主人指挥又狂怒到失去理智的金鱼王。

“这些钱财和资源都是老子的了,等到南方把钱洗白之后就金盆洗手,谁还要做什么海盗,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不好吗?”心情甚好的周作哼着不知名的海上小调,回头检查背上船的金银细软,而后低下头,和大功臣刺尾虫对话着。

但当他抬起头,荒腔走板的调子戛然而止。

一只暴鲤龙载着几名训练家,快速袭来;天空中,超音蝠、长翅鸥、大嘴鸥组成队形;远处,一条大船从地平线上逐渐显露。

周作张大嘴,脸上写满绝望。

“不是已经攻上岛了吗?这特么是啥啊?!”

······

东部海岸。

武斗镇的小队充满戒备,交替掩护着上岛,却发现根本没有预期中的敌袭。向前一段,看到了那几个后来被周作派出警戒,却背着大小包裹逃跑的资深海盗。

双方打了个照面,而后,称不上战斗的战斗迅速结束了。

······

海岛中央。

已经顺利会合的帕尔岛护卫队和武斗镇援兵聚拢了如没头苍蝇乱跑的海盗劳役,并分出部分人手,两人一组拿着扩音器巡视,让藏匿在岛上的劳役等人尽快到岛中央。

在山洞门口,勇人微微皱眉与武斗镇方面的负责人低声讨论。

“我们帕尔岛有一个年轻人,从另一个方向单独登岛,原本的计划是让他来在我们进攻的时候捣捣乱,给咱们减轻点压力。结果现在全乱了套,海盗跑的跑、散的散、内斗的内斗,我们的人却也不见了。”

“勇人老弟,你别着急,咱们慢慢找,总会找到的。”

这时,默克飞奔过来,还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勇人队长,有发现!这位少年有情报要上报,是关于莱的。山沟里有两具尸体和几只失去战斗力的宝可梦,宝可梦已经回收并......”

勇人打断了默克的汇报,“说重点,莱去哪了?!”

少年走上一步:“勇人队长您好,我是赖特,莱大哥的情况是......”

······

“了结我吧,就像他们一样。”

宗次郎打破了海滩上凝重的沉默。

莱平静地回答:“战斗已经结束了,我并不需要取走你的性命。你是我的俘虏。”而后,继续给负伤的宝可梦伙伴上药、检查,简陋的金手指在这时又一次有用了起来。

或许是这平静激怒了地上的宗次郎:“是啊,又是你们联盟狗那虚伪的高尚,尤其是你,这么高的出身,在战场上还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结束后假装慈悲,你不觉得自己很假吗?”

面对这样的反问,莱原本懒得纠缠,但一天之内反复出现的类似话语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奇怪,干脆坐直身子解释起来:

“高尚与否,虚伪与否,并不重要。不过,我并没有什么高贵的出身,选择什么样的战斗方式是我的自由,选择怎样在战斗结束后处置自己的俘虏,也是我的自由。”

“好一个你的自由,这可真是世界上最昂贵的东西了。那你现在想做什么,高高在上欣赏对手的丑态吗?现在就你我二人在场,为何要戴着你那虚伪的面具?”

“宗次郎,我并不知道你的敌意来自什么,但我没有什么所谓虚伪的面具,现在的我是真实的我,战斗中的我也是真实的我,人是复杂的,也是多元的。不过,我很好奇,你的敌意针对的似乎不是我,而是联盟,而且你不是个案。”

稍作停顿,莱想明白了宗次郎的嘲笑与敌意的构成:“不出意外,我们的人一会也就要到了,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见多识广的,来自湛蓝市的宗次郎阁下,可否为出身小岛的我解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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