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桑龙辰, 变故
被冥煞一剑截断的两根断木,一根被落景峰拍飞,一根朝着远处飞去,激起无数尘埃,也让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这漠北国的苏铁牛力气可真大。
白色的身影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从地底飞出,伴随着凌厉的一剑朝着冥煞而来。
冥煞虚晃一招躲过了地底下的凌厉一击,身形一晃,来到了苏铁牛的背后。
苏铁牛力大无穷,但内力稍显逊色,冥煞的到来他毫不知情。
掷出的大树一击不成,他大喝一声,右手猛地发力,一棵参天巨树毫不费力的连根拔起,他疾走四五步,一个转身用力一掷,一棵大树从天而降,掷的方向恰巧是冥煞站立的位置。
冥煞从地上掠起,像狂风中摇摆的树叶,飘忽不定,不见人影,但见一道凌厉的剑光闪过。
“咔擦”一声,从天而降的参天大树被拦腰截断,剑气吹的苏铁牛的衣衫“咧咧”作响,他猛地后退一步,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胸前有些微裂痕的衣衫,摸了摸脑门上的冷汗,咧嘴一笑,“哈哈哈,老子还活着呢!”
郁冬青和落景峰对视一眼,脸上却稍稍松了一口气,这铁憨憨……
一身白衣的桑龙辰从地底飞出,白色的衣衫未沾染分毫污渍,一头墨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他身影一掠来到凰妙戈的面前,单膝跪地道,“桑龙辰见过仙尊。”
凰妙戈看着面前的男子,微微挑眉道,“灵均的徒弟?”
“是。”桑龙辰的脸上带着一抹欣喜,“仙尊,您知道我?”
“听你师父提起过。”凰妙戈嘴角微微上扬,这人的小心思昭然若揭。
幽冥谷,俗世中一个神秘的存在,谷主叶灵均,常年隐迹在俗世中,行除魔卫道之责。
如今派桑龙辰出世,想来也是想要历练历练他,顺便在凰妙戈这里露个脸。
“真的嘛,嘿嘿……”桑龙城的脸上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容,任谁被自己的师父夸奖都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就在两人谈着话时,一道凄厉的喊叫声响起,“你敢,小少主,小心……”话音未落,睁的大大的眼睛里的光芒在消散,身影也“嘭”的一声跌落在地,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变故来的太突然。
只见残狼国和大漠国中的几人连翻暴起,向着身边的人挥起了手中的屠刀。
一道漆黑的身影在几人的掩护下迅速来到凰翎的身前,凌厉的不带任何花里胡俏的一记杀招直接刺向凰翎的命门。
君黎暝怒目圆瞪,直接抄起手中的武器想要拦住这致命一击,可还没等他阻拦,斜刺里凶狠的一刀拦腰向他砍来。
他连忙一个闪身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刀,手中的长剑出鞘,凌厉的一剑随即挥出,剑身上带着淡淡的元力,刀与剑的碰撞发出巨大的筝鸣声,“筝……”
两人同时急急后退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君黎暝目光凶狠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幽暗深邃的眼底凝聚着无尽的杀戮,他要屠尽一切敢伤害小少主的人,身影再一次暴起,两人再一次战在了一起。
凰翎不慌不忙的拿起手中的炎魔刀轻轻一挑就挡住了那凌厉的一击,身子猛地后退一步,手中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恢弘的一刀,凌厉的刀芒发出耀眼的白光,也阻挡了黑衣人的另一剑,让他的剑进不得半分。
左手翻飞间,一把小巧的匕首从袖筒中划出,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黑衣人而去,“噗呲”一声,刺入了黑衣人的大腿根处,“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黑衣人猛地向后倒去,原本挥出的一剑的剑气被反噬回来,“噗……”一口鲜血喷出,人倒在地上不甘的看着凰翎的方向。
另外几人也被君黎暝几人给摁住了,一场单方面的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冥煞站在原地踌躇半分,脚尖一点就想离开了,可身影还没窜出去,就被凰妙戈一道威压给压的直接趴倒在地上,无法动弹,泠冽如冰的声音响起,“本尊让你动了吗?方宇墨,去,剁了他们的一只狗爪子,喂小黑,本尊说到做到。”
“是。”
被点到名字的方宇墨拿起手中的长剑上前,在一个黑衣人的面前停下,手起剑落,一道凄厉的声音响起,“啊……”伴随着一只手臂落地。
凰翎空间中的小黑无奈扶额,它真的不想吃这爪子,它怕有毒啊!
可大主人的话它可不敢不听,随即扭扭捏捏的从凰翎的意识空间出来,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手臂,一脸生无可恋的啃噬着,哎,宝宝苦,宝宝就是不说,哭唧唧!
凰妙戈的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晶莹剔透,嘴角却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声音泠冽如冰,“想来这四国的队伍中隐藏了太多的牛鬼蛇神了,连你们自己都不清楚,看看你们身边这些突然把屠刀对向你们的人,是不是那个曾经和你们一起练功一起把酒言欢的人?
你们的警惕心呢?龙魔门能那么大张旗鼓的入炎魔森林来追杀你们,你们可曾想过他们依仗的是什么?哪怕就是傻子在行动之前,也是需要情报的吧!那么情报从哪里来呢?当然是你们这些原本就在炎魔森林的人当中啊,这一点都没想明白,你们是嫌你们的命太长吗?”
姬惟与临空而来,拎起地上的袭击凰翎的黑衣人就消失在原地。
凰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姬惟与离开的方向,随即低下头颅,眼帘翻飞间,黝黑的眼眸处划过一抹恨意,转瞬即逝。
随即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站在原地听着凰妙戈犀利的话语。
四国之人被凰妙戈犀利的语言说的羞愧的低下了头颅。
他们自诩四国中的佼佼者,从来都是别人巴结他们份,哪知这次四国之行,给他们上了深深的一课,更是被一个无形的巴掌重重的拍击在脸上,他们还有什么骄傲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