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清风峡谷
听到姬文渊自报家门,姜窈并未告诉他自己的真名,而是将真名倒了个顺序,然后用了谐音的字—姚姜。至于宗门就更不可能告诉他了,只说自己是散修,无门无派。
姬文渊听后笑了笑,“姬某观姜道友年纪轻轻便是元婴巅峰,还以为你出身名门,没想到竟然是散修。”
姜窈没说什么,散修又如何,谁人不知玉州大陆第一道修平须子就是散修,他拒绝了所有宗门的邀请,以散修之身获取修炼资源,若人界与仙界的飞升通道没有关闭,想必已经位列仙位了。她听花无垠提起他现下的处境,为了成功飞升,竟然与魔为伍,真是可惜了。
想到这里,姜窈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右掌,九幽剑安安静静躺在她的掌心。九幽剑是上古神兵,专克魔气,自从进入潜龙渊后,九幽剑毫无动静,姜窈猜测潜龙渊里并无魔物,所以她才能放心大胆的救姬文渊。
两人在山洞歇息了一晚后,便朝着姬文渊所说的第一个地点—位于东方位的清风峡谷出发了,这是离他们最近的一处禁制阵眼。
大雪依旧漫天飞舞,空气中的寒气透过单薄的衣物进入四肢百骸,在快被冻僵之前,姜窈拿出了两颗火融丹,递给姬文渊一颗。火融丹一下肚,周身立刻变得暖意洋洋。
姬文渊状似无意道:“姚道友虽为散修,身上好东西倒不少,想必机缘不错,先前是姬某眼拙了。”
姜窈瞥了他一眼,“姬道友,风雪甚大,还是保存体力赶路吧。”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姜窈对姬文渊实在是提不起好感。这人说话总是语带试探,拐弯抹角的让人十分难受。姜窈是个直接的人,还是喜欢同直接的人打交道。
姬文渊是个聪明人,在姜窈话音落下后,说了句“抱歉”后闭了嘴。两人顶着风雪一路前行,走了半个月才到清风峡谷。
清风峡谷与外界气候有很大的不同,一道看不见的透明屏障将峡谷内外分成了两个天地,峡谷外风雪漫天,峡谷内却是春意盎然。
看来有人在峡谷入口设置了结界,姜窈看向姬文渊,姬文渊道:“这结界是驭兽宗第一任宗主所设,非我姬氏血脉不可破。”
说完用匕首划开手掌,然后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奇怪的图形,鲜血洒在图形上,图形亮起金色光芒。几息后,一股暖风迎面扑来,是结界打开了。
姜窈静静地看着姬文渊的举动,越看越觉得熟悉。怎么同金奕加固阵法的手势和方法一模一样?当初在玄武大殿,玄武分身明确的说过神主派遣了一些神仆在人界替神看守封印,难道驭兽宗姬氏一族也是神仆?
姜窈盯着姬文渊,试探问他:“你们驭兽宗的人破解结界都是用自己的血?”
姬文渊闻言哑然失笑,“当然不是,我们的血只对某些结界管用。”
她说:“那你们的血还挺神奇,我先前游历时也遇到过同你们相似的人,他们也能用血破坏和加固结界和阵法。”
“嗯,那的确与我们差不多。”姬文渊没有反驳,这话听在姜窈耳里,相当于是默认了。
姜窈心里一惊,倘若姬氏真是神仆,那么潜龙渊内定然封印着烬焜的部分躯体。据玄武分身所说,魔神烬焜四肢和头颅,分别封印在吹云山、苍梧山、白风崖、沧澜海、冀云岛等地,前四个地点有迹可循,唯独冀云岛从未出现在玉州大陆的舆图上。再联想他们被尽力传送阵误传送至驭兽宗的地界,后又跟着画卷来到潜龙渊,亲眼目睹了黑衣领主带着魔兵逼迫驭兽宗宗主开启潜龙渊,最后莫名被吸入潜龙渊内。这一切的一切太过巧合,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双大手在指引着。
新安城内封印着烬焜的躯干,金氏是神仆,历代金氏子孙奉神主之命看守封印。在他们进入新安城之前,新安城被黑衣领主和雪莲精控制,他们误打误撞破了黑衣领主的计划,这才有机会进入玄武大殿,也由此得知人界通往仙界的飞升通道已经关闭,几千年来,玉州大陆再也无人成功飞升过。
这无疑是一个难以让人接受的秘密。如今她在潜龙渊内救下了一个极有可能是神仆的姬氏族人,看来又要进入神兽制造的秘境中了。
姜窈怀着复杂以及隐隐期待的心情,同姬文渊一起进入了清风峡谷。在他们进去后片刻,花无垠带着吞天蝠翼兽和血蛟现身。
“主人,咱们要进去吗?”吞天蝠翼兽问道。
他话音刚落,血蛟红螣不客气的敲了敲它的脑袋,“当然要进去,难道放任夫人与那小白脸独处?”
骂完吞天蝠翼兽后,红螣又狗腿似的讨好花无垠,“主人,结界马上就要关上了,咱们快进去吧。”
花无垠嗯了一声,带着两兽进入了结界内,吞天蝠翼兽不高兴地与红螣争辩,“那是我的主人,你不要随便认主。”
红螣没有理会它,只兴奋道:“总是听其他妖兽说清风峡谷设有结界,里面定是藏了许多好东西,没想到老子也有机会来此。”心里暗戳戳的想着,若这一趟花无垠还是不答应与自己结血契,只要在清风峡谷弄一些宝贝回去也不算亏。
花无垠不近不远的跟着姜窈和姬文渊,为了避免被发现,还给自己和两兽用了隐匿符。隐匿符时间有限,花无垠就跟不要钱似的一张又一张的贴。红螣看着他的举动,偷偷地对吞天蝠翼兽道:“你家主人此刻的神情就像赶去捉妻子奸情的丈夫,脸色比你那栖灵泽的烂泥还要臭。”
吞天蝠翼兽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它还记得要保护主人的尊严,警告的看了红螣一眼,“你别胡说八道,若被主人知道了,你就…”
它话还没说完,就被红螣的嗤笑打断,“你可别忘了你家主人有谛听血脉,只要他启动血脉技能,我们说什么做什么根本无从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