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还请赴死
【从帝都前往豫州，需要经过荆州与泸州，总路程超过两千里。】
【你们一行人所配备的马匹，都是户部从南方蛮夷部落交易而来，专门用作军中战马。】
【蛮夷地处高原，独有一种汗血宝马，此马速度快，耐力强。】
【隋王朝的重骑兵之所以能在战场上与金国的金甲兵抗衡，战马功不可没。】
【有战马赶路，不到七日，你便来到沐阳城。】
绘卷中，满是黄沙的天际，隐隐出现一座城池。
画面越来越近，且逐渐清晰，沐阳城三字显现在城门上。
【沐阳城下，你身旁副官驱马上前，高声喝道，总指挥使李修远已到城下，速速开城门！】
【半晌过后，无人应答，且城门依旧紧闭，副官提高嗓音，再次高呼，速速开城门！】
【待声音散去，城门依旧没有打开的迹象。】
【见此，你并未动怒，你深知，自己这个总指挥使是来夺权的，自然不受城中待见。】
【遂，你命部下，稍安勿躁，就地安营扎寨。】
【隋历六四十年，槐月廿九。】
【两日过后，城墙上终于出现人影，赵阳满脸横肉喊道，城下何人。】
【副官回答，总指挥使李修远。】
【赵阳冷喝，你是什么东西，让你们带头的与我对话。】
【你上前一步言，本官李修远奉旨前来，还将军请开城门。】
【城头上，赵阳对身旁太守炫耀道，指挥使沽名钓誉之辈，不过尔尔。】
【再三打压后，赵阳见你不过如此，未将你视为威胁，便打开城门，让你进入。】
【进城之后，你为与其过多交谈，而是寻到兄长，向他打听赵阳身边的亲信。】
【是夜，赵阳美其名曰为你接风洗尘，实则鸿门宴，欲彻底废掉你。】
【面对赵阳为你准备的晚宴，你选择……】
【A：委婉拒绝，b：毅然赴约，c：自主干涉。】
久违的选择，王川几乎没有犹豫，手指放在【c：租住干涉】上。
降临太玄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喃喃自语：“今晚，这双手到底要沾多少人的鲜血，就看你的表现了赵阳。”
犯错，王川可以给予机会。
狂妄，王川可以礼让三分。
但愚蠢，王川不能容忍。
有时候最阴狠的往往是，看上去弱不禁风，人畜无害的读书人。
时间到了，王川起身，独自一人前往将军府。
踏过将军府的大门，两排身穿甲胄手持长枪的附上亲卫，都是眼睛死盯着他，十分防备的样子。
对于此，王川不以为然，区区亲卫还无法入他的眼。
无人迎接，他便自己朝着宴会走去。
宴席上有不少人，豫州太守左公约坐于首位，大将军赵阳与王川的位置次之，其余人等身穿银色甲胄，应是赵阳亲信。
当看到王川怡然自若坐下时，众人面色不善。
宴席上，左公约问王川，是否小题大做，金国在与普陀国一战中，损失不小，可没胆量在这个时候，攻打沐阳城。
王川回道：“不可不防，若是金国来犯，恐怕今晚就会兵临城下。”
赵阳拍案骂道：“李修远，你懂什么！你说金兵来他们就会来？你一个书生凭什么跑到这里当总指挥使，你打过仗吗？见过死人吗？就凭你出了两条计谋？只会拿着笔杆子纸上谈兵，到了战场就你这熊样，还不被吓尿裤子。”
“哈哈哈！”
“将军说的对！他凭什么！”
“还是哪来的回哪去，这里不是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弱书生能够掺和的。”
“……”
众人像是提前商量好一般，赵阳点炮，副将们跟上输出，一起羞辱王川。
坐在首位的左公约面色平淡，默许眼前局面。
王川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在心里将辱骂他的人一一记下。
见王川不敢还口，赵阳变本加厉，走到王川面前一拍手，几个身穿甲胄的亲卫压着一人进来。
是跟随王川而来的副官。
赵阳恶语相向道：“看到了吗？你这种废物连自己的下属都保护不了，还妄想谈守护沐阳城，李修远，在金銮大殿上辱我岳丈的气势呢，怎么不叫了！”
当初，王川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骂他愚蠢，又将其岳丈呵斥到瘫坐在殿上，颜面尽失，现在又跑到自己面前，要抢走沐阳城的掌控权。
这口气赵阳咽不下，就算以后隋帝会怪罪，今日他也要废了王川。
王川完全无视他人恶语相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一身浩然气的他，不会为了区区辱骂乱了心。
但当他看到副官身上带着不少伤时，眼中还是不自觉地闪过杀意。
赵阳等人见他一言不发，都以为他是被自己钢铁气血吓傻了。
殊不知，在王川眼里他们只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之所以活到现在，是因为王川还在等，等一个动手的消息。
赵阳辱骂了近半个时辰，终于是口渴的不行才停下。
梁子既然已经结下，他就没有再放王川走的道理。
总指挥使有什么用，在这沐阳城，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还不是被他轻易拿捏。
太守左公约提醒道：“记得处理的干净些，毕竟是儒家弟子，不要惹到麻烦。”
赵阳应了一声，抽出腰间战刀，正欲挥下。
有人连滚带爬跑进来惊呼：“大将军，金甲兵！金甲兵！”
“什么！”
左公约猛地站起身，大喝：“你再说一便！”
探子慌张道：“大人，是金甲兵！已经到了城外五十里！”
赵阳满脸横肉，揪起探子：“来了多少金甲兵！”
“最少，最少十万！”
“哐当！”
战刀脱手砸在地上，赵阳失神地向后退了两步抵在桌子上，道：“十万！十年前的祁连之战，金国也不过出动七万金甲兵，他们这次是想将豫州夷为平地嘛！”
就在这时，一道轻声细语传进他耳中。
“不要怕，这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
赵阳抬头一看，竟是王川，此时对方身上散发着恐怖的真气，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赵阳被那淡漠的眼神，吓得连连后退。
却在退出的第二步，人头从肩上滚落下来。
王川扫视众人，轻声道：“我给过你们机会，可惜你们没能把握住，兵临城下，你们活着会影响我的发挥，所以……”
“还请你们为了豫州苍生，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