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捡破烂遇到老同学
清晨,王泽踩在一口飞剑上,懒洋洋地穿行在高空之上。
暖洋洋的阳光,洒在他年轻帅气的脸孔上。
他的目光,不时向地面扫去。
若是有什么好东西,也方便捡起来。
这里是修仙大宗千秋宗,这时间,不时有修士在高空来来往往。
有到部门里点卯的,有到野区去刷怪找宝的,也有忙着练功,修炼法术的。
这就是渴望长生,忙忙碌碌的修仙者们啊。
一百多年前,王泽也像他们一样忙碌过。
可是发现自己那坑爹的修为,无论怎么投资,都没啥进展。
王泽也就淡定了。
借着一个机会,交接了自己的工作,就退了下来。
一直捡破烂到今天。
捡破烂虽然赚的少,可一年年捡下来,现在他手头上,也有三千多块灵石存款了。
偶尔运气好,捡到什么灵石碎片,还能换不少钱。
最主要的是,自在没人管。
不过,今天他可不能全身心地溜达捡破烂了,也没时间钓鱼遛鸟了。
因为家族那边出事了。
就在昨天晚上,家族用传音铃呼他好几遍,似乎很着急。
也不知道那些小兔崽子,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
这让王泽昨天晚上,都没太睡好。
王泽的子孙们,居住的益州,距离青州,有几十万里的路程。
凭王泽这可怜的修为,就算不要命地催动法力,要赶过去,起码也要花费月许时间。
可是家族有事,还真不能不去。
虽然自己的子女孙子,早都死光了。
和那些耷拉孙,也没什么共同语言。
可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血脉,还能真不管他们不是。
王泽琢磨着,捡一会儿破烂,等宗门的那些大老爷们上班了,就办理一下离宗手续。
去益州家族那里,看上一看。
若是那些小崽子没什么事,自己不就安心了吗。
王泽正想着,却感应到了什么,抬头望去,只见一队人从远空飞了过来。
能有二十多号。
为首之人,是一名紫袍老者。
周身气势不凡。
王泽急忙退到一边。
身为一个底层小修士,最重要的是什么,有眼力见啊。
可是那行人行到近前,那紫袍老者目光一扫,一眼望到了王泽,身子一震,却停了下来。
盯着王泽上下打量,那目光,直看得王泽心里有些发毛。
接着那老者眸光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脚踩飞剑,向着王泽迎面而来。
王泽心中苦笑,却也只好停下。
“王师弟,没想到二百年过去了,你还活着。
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啊?”
那脸上布满皱纹的老者,来到王泽近前,瞪大昏黄老眼,满脸不可思议。
他盯着王泽白嫩光滑的脸孔上下打量,有些不确定地问:“你,你是王师弟吧?”
王泽的皮肤,在阳光下,都泛着宝色,恐怕就是二八佳人,也要嫉妒三分。
老者不由得摸了摸自己核桃皮一样的老脸,嘴角挂上了苦涩。
时间真是杀猪刀啊。
王泽有些惊讶地打量着眼前的老者,他心思急转,可是却当真想不起来眼前这位老人,到底是谁了。
实在太老了,连眼皮都打卷了,估计快要升天了。
不过眼前这位的修为,如同江河般浩瀚,给了他一股强大的威压。
这应该是筑基期的前辈啊。
王泽不敢怠慢,躬身行了一礼,小心问道:
“不知道前辈是哪位?”
“我是熊长平啊,二百年前,你我都去埋骨深渊试炼。
想起来了吗?
那一次,同行几十同门,也只有我们几个活着出来了。”自称熊长平的老者摸着自己的老脸苦笑道。
王泽眨巴眨巴眼睛,记忆飞速回档。
二百三十年前,他来到这个修仙世界。
十二岁,由一位筑基期大佬作保,作为关系户,进入千秋宗修仙。
奈何一进入宗门,他这个五灵根的大龄新秀,就被大佬忘在脑后了。
十四岁,那位筑基期大佬出任务挂了,没了靠山的王泽,在宗门更加步履维艰,被人呼来喝去。
十七岁,始终徘徊在练气二层的王泽,不甘心始终做个下等人,便想到埋骨深渊,去碰一波大运。
可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那一波他只捞到了几根没年份的药草,还差点丢了小命。
埋骨深渊?埋骨深渊?
王泽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一个四方大脸,气度不凡的青年,映现在他的脑海中。
没错,就是在埋骨深渊入口。
和眼前的老者脸型一样。
他也姓熊。
对了,那熊姓青年是一个小队的首领,似乎是练气六层。
而埋骨深渊有结界限制,练气六层以上的人无法进入。
熊姓青年自然成了顶级大高手。
自己还想加入熊姓青年的小队抱大腿来着。
熊姓青年当时还对着自己骂骂咧咧。
所说的话想不起来了,不过大概意思就是:“
滚一边去。
就你一个练气二层的渣渣,也配加入我们的小队。”
对对对,就是这种话。
啊,他就是熊长平啊,犊子玩意,当年骂我像骂孙子似的。
二百年没见,这老家伙都筑基了,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想想自己的可怜修为,王泽却挤不出眼泪来。
蹲级时间太久了,他早就麻木不仁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熊长平还真挺能活。
自己那一茬人,也有几个天才筑基。
筑基大佬,多么春风得意,都抖得要命,可是他们现在几乎都化成灰了。
这个熊长平记性如此之好,二百年不见,都能一眼认出自己,还知道自己姓什么,看来也是心机深沉之辈。
想到此处,王泽更加小心了几分。
“啊,原来是熊前辈啊,我想起来了。
没想到熊前辈修为大进,已经筑基了。
晚辈要是知道,定然在前辈筑基之时,献上大礼,恭贺前辈修为大进的。”
王泽拱手陪笑道。
熊长平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这些拍马的话就不必说了。
我二百多年前就筑基了。
都快入土的人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欸,二百年过去,你怎么还这么年轻啊。
难道是服用了定颜丹?”
王泽半躬着身子,小心答道:“没错,晚辈早年,侥幸得到一颗定颜丹,所以才始终这副模样。”
王泽口中答对着,心中却直翻白眼。
那定颜丹是何等珍贵的药物,就是元婴期老怪物,也未必搞得到,自己哪整的来啊?
至于自己为何这般年轻,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说不定一万年以后,我还是十八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