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跑路
对了,翡翠农场专门负责送牛奶的比利说话也是这个动静,他俩声音还挺像的。
嗯?
我猛的转身返回去:“比利?!”
农场主猝不及防的被人叫到名字,也愣了一下:
“是,是我啊。啊!”
壮汉一拳打在他脸上,“找到熟人了是吧?”
说着,俩人双双向我看过来。
“小子,不想死滚远点,你的朋友归我们了。”壮汉一手拎着比利,一手指着我威胁。
“不要这么说,”瘦高个在一旁搭腔,“我们只是来收债,你的朋友借了三千刀,再加上利息,这笔钱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多少?”我有些吃惊,“三千刀?”
三千刀在十九世纪末的东西部已经可以买房了,我实在想不出来比利借这么大一笔钱干什么。
“识相的就滚远点”
壮汉不再理我,拎起比利就要继续揍。
“等等,”
我把双枪掏出来指着俩人,“这闲事我管定了!”
瘦高个玩着手里的刀,看了我一眼:“不如这样,咱们都不用武器,你要是打的过我们两个,你就把你朋友带走,你要是输了,我们就拿走你身上所有钱,怎么样”
我差点没跪下给他磕一个,不比枪法比近战,他简直是耶稣下凡,这提议也太完美了。
“我看行”
我急不可耐的翻过栅栏,向两人走去。
壮汉气势汹汹的迎着我过来,挥起拳头就要打人。
我在他举起手的空挡,一拳怼在他脸上,瞬间鼻血泗流,他眼睛一翻就没了知觉,直挺挺躺地上去了。
瘦高个都看傻了,咽了口唾沫,掏出刀就向我砍。
我灵活的侧身躲开,顺手甩了一大嘴巴给他,他的头被打的一偏,直接栽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滚!下回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我恶声恶气的喊道。
俩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跑没影了。
“太谢谢你了,我真是不敢想,要是他们把我的家抄了,我和珍妮以后该怎么办。”
珍妮是农场放牛的,也是他小女朋友,当初他就是为了珍妮才离开翡翠农场,这事我是知道的。
比利说着,鼻青脸肿的从地上爬起来,直直的盯着我看,“你是,你是...”
“挤奶的那个。”
“对对,瞧我这脑子,”比利拍了拍脑门,“爱挤奶的布鲁斯是吧,我记着你还连着好几年成为场里挤奶技术最高的人来着。”
我真的不想跟他探讨挤奶的问题,于是打岔:“珍妮呢”
“珍妮前段时间牧马把胳膊摔断了,现在躺屋里歇着呢,走,我带你去看她。”
他领着我进了屋。
屋里面积很大,但家具有些少,显得有点冷清,我俩上了二楼,远远看见珍妮缩在厚厚的被子里。
“嘿珍妮,你看是谁来了。”
比利走过去叫她。
珍妮好奇的从被子里探出身子,一眼就看见了我,“爱挤奶的布鲁斯?”
“...是我”
虽然很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我还是认了。
“他帮我摆平了那两个收债的,”比利拿了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喋喋不休,“但是我觉得他们还会再来,一旦布鲁斯走了,我们可就遭殃了,所以我在想要不要离开这里,你觉得呢?”
珍妮点头,翻身下床,招呼比利开始收拾东西。
“你们准备去哪?”
我杵在门口看着忙活的俩人。
“还没想好,不过应该是继续往东走,向比利放债的是格里达镇第一帮派吉斯帮,他们经常在镇西一带活动,我们往西去等于自己主动送上门。”
珍妮一只胳膊打着吊带,但依然利落的收拾着,还不忘回答我。
“那农场呢?”
“交给熟人打理吧,现在实在是顾不上了。”
俩人很快收拾好,到马厩里找了两匹快马,准备出发。
“不如我送你们一段。”我实在有点不放心。
“也好。”
于是我也挑了匹健硕的棕毛马,跟着两人上路。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夜路漆黑,比利拎着油灯在前面领路,有时还回头提醒我们。
就这样走了很久,规律的马蹄声让我开始昏昏欲睡,手里的缰绳也松了。
在我的眼皮将要合上的那一刻,比利突然喊了一句:“有人!”
我一个激灵,睁开眼看过去,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簇簇的火光,一支马队将我们的前路堵住。
“怎么回事?”
比利的声音有些不稳。
“他们有枪!比利,快把油灯灭了!”我看见了那些人背上的长枪,连忙提醒。
“他们在那!”
那支马队的领头显然也看到我们了,向一旁吩咐,“正好,你们去烧农场,我带着人抓他们。”
马队很快分成两支,一支只有四五人,向着我们来时的方向冲去,剩下十几人奔着我们袭来。
我将双枪掏出来,对准那些人,嘱咐道:
“看这架势明显是冲我们来的,你们赶紧往南跑,那里有一大片森林,钻进去甩开他们。”
比利还在手忙脚乱的鼓捣油灯,好不容易扑灭了。
珍妮策马过去,给了他一巴掌,拉着他的马就往南跑。
只是刚跑几步,她又回头看我:“你不跟着一起?”
我摇摇头。
她想说什么,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道:“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可是要成为西部传说的人”
我目送着两人远去,握紧了手里的枪。
其实要不是因为在翡翠农场的时候,他们俩经常给我带各种小说报纸,我才不会管这件事。
我想起小说里那些传奇枪手多少都会有几次以一敌十的精彩战斗,六枪带走七个人之类的,大多依靠于神乎其神的枪法。
而我,只是个臭枪篓子。
对面的马队逐渐逼近,我按下心中的忐忑,举起双枪就先来了一轮连射。
“吁!”
果不其然,马队很快乱作一团,咒骂声此起彼伏。
在两把容弹量为十发的毛瑟加持下,就算是一个人都射不到,也会让马受惊慌乱。
马队里的人一边安抚着马,一边开始反击,颠簸导致其准度实在不怎么好,很多都射到了我周围的麦秆上。
我催着马小跑起来,随后换上弹夹,对着马队又是一轮连射。
那些马更激动起来,有几匹甚至把人甩了下去,一溜烟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