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独孤雁,独孤雁,独孤雁
独孤天真的是心乱如麻。
他不懂什么是爱，不懂怎么爱别人，也不懂如何被人爱。
现在看到一个深爱自己的人，站在自己的身前，又惊喜，又担忧。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听到独孤天的话，独孤雁也不再遮掩，拿出了那株相思断肠红，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而独孤天这个时候更难受了，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小天，相思断肠红，它认可我了。”
“嗯，我知道。”
“是你，才让它认可我的。”
“嗯，我知道。”
“小天，姐姐我，真的好爱你。”
“嗯，我知……”
没等独孤天说完，独孤雁就像一只灵巧的野雀，飞进了独孤天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间。
就仿佛，想要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
独孤天此时的身高已经跟独孤雁一样高，感受着怀里柔软的娇躯，下意识地环住了独孤雁那盈盈一握的柳腰。
有节奏感的呼吸，令独孤天的脖子里痒痒的。
“小天，你爱我吗。”
独孤雁突然问道。
独孤天一愣。
想了一会儿，还是回答道：
“姐姐。
我……我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更没有谈过恋爱。
所以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
但是，如果想到你会离开我的话，我会很难过。
想到如果你跟别人在一起，我会很心塞。
想到你以后可能会有其他的弟弟，我会很嫉妒。
姐姐，你能明白吗？”
独孤天小声地说着。
独孤雁一边听，一边温柔地笑着。
“那小天，如果姐姐说，从今天开始，姐姐会教给你怎么去爱一个人，你愿意吗？”
独孤天点点头。
“虽然我不明白爱情是什么，但是我现在心跳地很厉害。
而且，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姐姐，我应该也是爱你的。
我愿意。”
独孤天拥着独孤雁，又紧了几分。
独孤雁抬起头，注视着眼前的独孤天。
独孤天也是看着独孤雁。
嗯，以前怎么没发现姐姐这么好看呢？
碧绿色的眼睛，紫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怎么越来越近了？
唔……
嘴唇上清凉的触感将独孤天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独孤雁闭着双眼，在独孤天还在发愣时，覆上了他的唇。
微微颤动的身体还有羞红的脸颊都在诉说着，她此刻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独孤天睁大了眼睛，脑海中突然有一道电光闪过。
好像又觉醒了什么关键的记忆。
紧接着，他眼神一凝，开始化被动为主动，双手扶住独孤雁的脑袋，狠狠地回击了过去，仿佛化身成一只狂暴的野兽，肆意地扫荡着。
独孤雁睁开眼吃惊地看了独孤天一眼后，又是不自觉就地就闭上了。
她被这一瞬间的反转搞得有些晕头转向，奇异的触感令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月光温柔似水，佳人似水温柔。少女是纸，荡漾着青春期的芳心颤动；少年是笔，书写着烈火般的爱意汹涌。一花一木，一草一叶，此刻皆是看客，皆是路人，共同见证一首爱情之诗的诞生。
当独孤雁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二人已经是双双倒在地上。
独孤雁衣衫凌乱，微微喘着粗气。
居然吻了这么久啊。
独孤雁嘴里有着淡淡的血腥。
一点都不温柔。
还有，他的手居然……那么不老实
羞死人了。
等等……
他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独孤雁皱了皱柳眉。
自己可以肯定自他化形以来绝对没有机会去学习这些。
而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是一只没什么灵智的魂兽，更不可能懂得这些了。
那么，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呢？
独孤雁撇了撇嘴。
一转头，就发现独孤天正温柔地看着自己，那眼神中，带着无尽的爱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又成熟了一点。
“姐姐。我爱你。”
独属于少年的嗓音传如独孤雁的耳朵里，如听天籁。
“嗯，我也爱你。”
随后又是把头埋进他的胸膛。
二人就这么躺在地上，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紧紧地拥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独孤雁轻轻开口。
“为什么，你会突然就那么熟练啊？就好像一个......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姐姐了？”
独孤天心绪动了动，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感觉到你吻我的时候，我就突然不自觉地就想那么做了。”
事实上，就在独孤雁触碰到他的时候，他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的记忆碎片。
这些碎片中，每一片都闪烁着一个女孩的身形，至于容貌确实是在看不清楚。正是在这些碎片中，他学会了那些男人该会的东西，同时，也明白了什么是爱情。
仅仅一瞬间，独孤天却好似在那些碎片中呆了无数年。很真实，但又不是那么的真实。
记忆碎片中所处的环境，与斗罗大陆完全不同。
那里有着非常高的建筑，还有奇形怪状的四轮车辆，以及弯弯绕绕的宽阔道路……那里的人并没有武魂，是一个只有普通人的世界。
独孤天不知道这些记忆碎片到底是什么，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因为实在是太模糊、太零碎了，模糊到有些不真实。
但是自己确确实实地经历过了。
独孤天也没有过于在意。
既然这些碎片如此难以理解，而且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那就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只是那个女孩……
独孤雁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随即，又选择了沉默。
可能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吧。
小天只要还是我的小天就好了，其他的，管他呢。
不过，善解人衣这项技能，没有多少次的实战演练可做不到这种水平啊……
独孤雁感受着衣衫中的凌乱，以及柔软处传来的异样感觉。
这个弟弟以后不会进化成小色狼吧。
过了一会儿，独孤天率先起身，随后扶起了独孤雁。
这时的独孤雁，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软了。
无奈，独孤天只好将她抱回去。
回去的路上，独孤雁双手环在独孤天的脖子里，小脸埋在他的胸膛，整个人以被独孤天公主抱的姿态跟他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