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软硬之气

.第六十章软硬之气还来不及反应，他发出低鸣一声，在掠下和服的那一煞那，有阵狂风朝我席卷而来，我为了躲避夹带沙尘的风而下意识地闭起眼睛扎稳马步，等到风停时，我闻到一股妖娆清香。再度睁开眼，彻早已站起背对着我，他全身闪耀着金色光芒，后面多了九条巨大尾巴……他慵懒地转头，笑着。我被迷惑了，眼中只看到巨大尾巴缠绕全身露出一颗头的吊诡模样……就像全身缠绕着金黄流丝，不断鼓动、躁动我每个观感神经，有一瞬间我以为我置身在金黄海流中，但再仔细观看时，那股美丽的流动居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尾巨大九尾金狐在前方傲然的看着我。就跟那天夜里看到的美丽九尾巨兽一样。「呃……？是彻嘛？」那金狐点头，湛蓝的眼睛直盯着我。「你不能说话？」说完，他立刻给我个下眼白，然后再点点头。唔……看来变成这副德行满难对话的……正当我苦恼该怎么理解他意志时，他忽然坐了下来，对我招手示意我过去，还不断发出呜呜的鸣叫声。太……太可爱了！没想到他变成动物还比较人畜无害哩！好像小宠物喔！不自觉地，我飞奔过去将他扑倒，一直搔弄他柔软的毛发。他好像有点生气，轻咬了我手臂一口，并不会太痛。「干嘛阿！突然咬人！」正当我埋怨时，他的尾巴突然朝我伸过来，将我推倒，轻松一越，扑在我身上用着蓝珠子似的眼睛瞪着我。好重……好重阿。他把头靠过来，抵在我额头上闭上眼睛。「你是白痴阿！我又不是宠物！」他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出现，搭碰他那狰狞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在跟我传话了。「那你要跟我说什么嘛。」我语带抱怨，正想挪位置不要被他继续压着，他又扑紧我。「想逃？」他眼神出现一丝轻挑，明明是只狐狸却有人类表情……真诡异。「你不要一直压着我拉！虽然你现在是狐狸，但是这样怪难为情的。」有没有搞错，我居然被一只狐狸扑倒？「听好了，我只有这样才能跟你对话……总之，等到满月过去后我才会恢复人形，这段时间我是个没有术法保护，只能靠蛮力猛拼的普通野兽，大概是两天后吧……我才会……这段时间我要待在这里。」听到他的决定我讶异瞪大眼：「可是你还要打仗欸！你不是族长吗！」「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没办法刚好碰上月圆时间……这段期间我的法力都没有了，哪能带族人上战场？叫白叶长老带吧……像我这种族长去只会碍手碍脚。」他垂下耳朵，楚楚可怜的样子害我心中的保护欲望升起……「我靠！跟你说几次我不是宠物！你还摸！」他用脚掌压住我的手，肉球的感觉真的很……好软喔。见到我没有要把他当人看得意思，他苦恼的退开来，一直用头撞树。那是

一只懊悔地狐狸不断发出低鸣声在撞树，没错，我没看错……。而后，他大吁一口长长的气，开始丧气地趴在地上，撇过头去干脆忽视我。「喂！你真的不要带族人打仗吗？你可是精神领袖欸，没你在搞不好那些女族人会出什么漏子。」吼，他怎么这么任性阿。见到他没理我，我火大了起来：「算了拉！你就待在这里，弱男！就算没有术法你还是可以打，你刚刚就有力气可以压倒身为吸血鬼的我，为什么没有力气带领族人？」一听，他耳朵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算了拉！果然还是宇威最可靠……」话还没说完，一道金黄身影冲到我面前将我扑倒。「喔？看来你还是很在意，既然在意就行动阿！」我用力推开他，看着他不甘地眼神。「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吧！」对他涝下狠话，我转身。我讨厌自己有能力却选择踏在原地什么事情都不做、也讨厌自己放弃自己的人，所以彻这样做让我很难过，而我却帮不了他。我是有说过喜欢他勇敢表达自己情绪没错，但是我没有说过勇敢表达自己的懦弱阿！两种是不同的。真心希望他有天能开窍，不要再为过去悲伤束缚自己了，要是这样，他就与他的族人无法一同前进。阿，真烦恼，***嘛这么在意他阿！我搔搔头，叹了口气。「彻怎么没跟你回来？」看到我回来，蜜儿疑惑的望着我。「他刚好那个来，每个月一次的，耍脾气啰。」我摊手。「喔，那个阿，那个在学校理要是发作的话他都会一个人去花园；要是在这里他可能也想静静的待着吧。」原来他们都知道，花园？花园是只我第一次来的那个室内花园吗？「你们都不会想把他揪上来到战场吗？他可是族长噎！」面对他们的冷静我有些惊讶。「妖怪脆弱的时候当然不希望被人看见阿！每个妖怪一定有他的弱点嘛，要是被人类知道的话不就死定了？」蜜儿先是狐疑的望着我，接着讶异道：「你该不会想把他激到上战场吧！」说中了……我当初呛他时我还没有想到人类这一点……真希望他不会被我激到真的上战场阿，不过看他那个样子他也不想要上战场吧，可是我总觉得如果战场上少了他就好像少了什么。「小凛，彻彻不上战场是有原因的，因为他父母就是把自己最美丽的时候、也是最脆弱的时候给道士看到，那天刚好是月圆之夜，据说只有族里的九尾天狐才会幻化狐型，或许是给力量强大的人一种奇怪惩罚吧……道士当然发现这个弱点然后……」玉祈说不下去，抛一个眼神给站在身边的银月。「所以彻心里有障碍，他怕他会根他父母一样。」银月面无表情地接道。听你们这样说，我好像成为千古罪人了，我苦笑。「嘛，反正彻有我们阿，不用担心拉，阿哈哈。

」宇威搔搔头，想缓解气氛，但我心理是越来越闷。我还是希望他能走出过去的阴影阿……我不想再看到那双忧郁的蓝眼睛了。如果能选择的话，我希望他是笑的，有着微笑蓝眼睛那样才美，就跟自信的亚当一样。但或许也是这样，夏娃知道被背判的时候才痛苦。熟睡中，被一阵天摇地动给晃醒。如果用我的生理时钟来测量的话，现在应该是白天正午，这莫名的大地震也把我身边的小猫给唤醒了，牠正用惴惴不安地眼神望着纸门外那漾溢奇异色彩的假天空。「妈咪……」小猫像是凭动物直觉感受到什么似的，毛炸了开来。虽然很困，我还是要出去看怎么回事。我拍拍小猫的头，安抚牠，而后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半露的房门……「哇！」突然出现的黑影站在眼前害我吓了一跳。「啊！小凛你起来了！正好！」原来是宇威，只见他神色忧心忡忡，喘嘘嘘的站在我门口，脸色有些差。「怎么了？」「狼虎族违背开战日期合约，打算搞个偷袭，他们请了道士原来是要破坏结界，打算杀来窝里！」一听，这可不妙。所谓的开.战日期合约其实是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知道是谁定下来的，打仗之前都要先安排个日期才对得起妖族战士，拼个荣誉的圣战。说真的，如果合约要违背也拿敌方没办法，碰上光明打斗的对手就好说了，但可惜我们碰到的是狡诈多变的敌人，早知道就直接杀去打，只是彻不允许这样做，他认为这样做我们就跟卑鄙的人一样卑鄙了，意思是说，有实力的妖怪绝对不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所以你要说的是，刚刚那一发地震都是结界在被人破坏吗？」我好像有点听懂了。「不只一发了喔，在你刚刚睡觉的时候就好多次了呢，我还在想说你没出来会不会出事，看来我担心了。」他笑笑。被他这样一讲的确有些汗颜，我真的是很难叫起床的那种人啊……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哪知道啊？「那结界有怎么样吗？」我担心的问，要是被闯入那可就不好了。他摇摇头，又说：「幸好天狐族结界做的很牢固，他们要破解还要很多天的时间，我们只要撑到彻恢复力量就好了，现在先偷偷出去搞偷袭，消弱他们一些战力。」我点点头，听他说完就要迈步向前，打算去杀那些敌人杀个透彻—「啊，现在太阳可烈着！你不要随便出去啦。」要不是他提醒我，我真的会傻傻的冲出结界还没杀到敌人之前就先翘辫子了……吼！为什么是白天啦！那样我怎么杀敌啊！我要血啊！原本以为可以尝到几口的说……「你还是去找彻吧！不要让他出来外头，要是他一冲动这个族恐怕就要灭亡了，敌人又不是那么笨，也该懂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吧。」宇威手搭上我的肩，正色道。看来彻是真的不能打仗了……希望他

不要被我激到冲出去才是，我突然后悔了，呜。「放心！我会保护他的！」我不想再让我的悔恨增加了，深入追究，这场仗也是我引发的……战事通常都是有一就有二。跟宇威承诺后，我领着小猫，凭着记忆来到葬林，绕了一圈圈后却没有发现彻的踪影。当场我整个脸色刷白，不过冷静后我决定还是再找找，如果找不到的话我就出去避开阳光找人……对了，说到找人，动物鼻子可是很灵感的，或许小猫可以帮我查出来，这么想时，我不怀好意地望向小猫，牠一脸疑惑。「小猫啊，妈咪不管说什么你都会做对不对？」我笑得谄媚。牠愣了愣，随后缓缓点头，好似不知道我为何这样问牠。「你应该还记得他身上的味道吧？把他找出来带到我这里，妈咪会非常开心的唷！」其实我会让小猫找而自己不去找的原因是因为……牠情绪兴奋的点点头，我还来不及说再见，牠就自动飞走了，真不愧是我的好孩子，你妈咪我就可以趁现在好好补眠啦！晚上去战场上把敌人的血吸个干净，一想到我就不禁舔了舔干涩的唇，怀念着许久没喝的铁锈味。有小猫找应该不会太久，小猫没出结界就代表彻也没出去，我会这样知道是因为，我发现小猫对于「感知能力」这块很灵敏，一开始牠能带我来这里我就怀疑牠不是普通的猫了，又加上牠是「预言」，这几天经过我的实验后发现牠可以靠着鼻子找出我想要的一切东西。我是怎么知道的呢？很简单，我跟族人要了纸和笔，在上面画了图案测试牠的能力，结果牠只嗅一嗅就能精准地说出我画什么了，本来我想戏弄牠，画个牠从来没看过、连我自己也没看过的随手涂鸦，结果彻刚好走过看见了就说我的艺术天分低，害我差点想拿笔往他头上射去……咳，扯远了，总而言之，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樱花树干上面偷懒去了，虽然还满担心宇威他们.的，但我相信以他们的能力绝对不出什么问题，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喂，起来！』..『别睡啦！起来！』谁啊……这女声的声音好像在哪听过……见到我没搭理她，微微地，她叹了一口气。『彻来了，他压在你身上。』听到这句话我猛然惊醒，几乎是用弹跳的挺直身子，睁开眼睛却没发现有人在面前和我对话，让我困惑了。『嗳，真是的，要用这种方式你才会起来吗？』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在我脑海里回荡，虽然她说的很轻浮，我却没有什么生气感觉，相反地，我为我的失态相当懊恼。「你是谁？怎么不出来？」『吾是你，你是吾啊。』她轻笑。这句话……难道她是在我梦中说话的人？现在在做梦吗？可是为什么我捏自己会痛……难不成我人格分裂？天啊，我开始跟自己对话了啦！『说什么人格分裂，真没

礼貌。』「那你干嘛吵醒我啊！人家正睡得舒服说。」我咕哝。『吾只是感应到不好的气息，现在是战事时期想保护自己嘛，毕竟你是吾啊。』言下之意就是责备我睡得太没防备了。我尴尬的搔搔头，不知道如何响应。也是，宇威他们在外面水深火热我在这里偷懒好像过意不太去……但我会睡觉代表我相信他们的实力啊！光看宇威能一掌粉碎那树就觉得可怕了……『而且，你太嫩了，战斗技巧实在差劲到底。』她后来补了这句话让我颇微不满。「那你说，你又知道怎么战斗了？」怪了，***嘛问一个不存在的人啊！『比你会得太多了，嘻嘻，所以吾决定适时要教你功夫一下才行。』好……好嚣张的人啊！我的分裂人格真的有这么严重吗？为什么我会有分裂人格？为什么！『就说吾不是分裂人格了。』她语气有些无奈。「那你是……」还没说出完整的话「那你是谁」四周又开始晃动，动的厉害，大约持续近半分钟才止了下来，正当我疑惑时那女声突然「啊」了一下。『呀啊！好麻烦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教你战斗了，亏吾还想清闲一下子呢。』「你说什么……？」还来不及疑惑，我面前已经站了五个身穿黄袍手持木剑的男人，把我团团围住。诡异的宁静气氛在杀气中冻结，我秉气观察这几人，个个面无表情。我立刻下了判断。是道士……而且想杀死我。怎么进来的？我眼角一瞥他们身后的结界破洞，我就立刻明了了，这可不太好，宇威不是说过结界要被打破是在几天之后的事吗？怎么……「许久不见啦！嗜血妖怪。」以笑意埋藏杀机的人从那个破掉之洞走了出来，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喔！我还是觉得把你带给师父，师父会更开心，这样师父就有吸血鬼的精魄了。」说话的正是昨日挡在我和宇威面前的道人。「日清师父，请问要下什么阵法？」五人其一撇头说道。「嗯……先不用，我要亲自测试一下她的能力如何，要是她能力不错的话我就杀死她，把她精魄留下来送给你们太师父；要是她能力低下的话，我就抹杀她，直接让她永世不得超生。」他用着像谈论今天天气如何般轻松的语气说着令我竖毛的恐怖话。结果不管是哪边都要死啊！讲那么多屁话干嘛啊啊啊啊！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一个欺身像影子般神不知鬼不觉得到我身旁，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拿着木剑抵住我喉咙了。「只有这样吗？」他有些失望，还啧了一.声让我有些火大。『那个蠢人类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太松懈了吧！』女声有点恼怒，指责我。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靠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