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酒醉春风,街头售酒
月落日升。
时间来到第二天。
李渊有了蒸馏酒作为底气，一大早就在附近招募了一个良家子伙计。
留下伙计看店，他自己则窝在后院制作蒸馏酒。
小作坊里酒香弥漫，清亮的液体从竹管口流出，落入酒缸，在酒缸里打出些许泡沫。
蒸馏后的美酒新鲜出炉！
李渊神色一动，他的酿酒技艺突破了。
【技艺】：酿酒（2境小有所成1%）
在突破的一瞬间，以往酿酒的细节在他脑海中回放，蒸煮的火候、发酵的时机把握……
李渊多了许多明悟。
如此过了几天，库房里多了八口大酒缸。
酒缸两人合抱粗，里面装着处理过的蒸馏酒。
当然，这么多酒不可能都是刚酿出来的。
而是李渊一直以来的存货。
蒸馏酒制作简单，只需要把普通酒水通过蒸馏的方式处理，提高酒精浓度即可。
是以，他一直储存普通酒，为制作蒸馏酒做准备。
一切就绪。
李渊叫来伙计，将酒缸里的酒灌入酒坛，封口，一坛坛码放整齐。
……
又是一日清晨。
李渊脸上带着笑容推开店门，迎阳光入店，阳光照亮店，也照亮他的心情。
门外大街上，路人脸上同样带着欢笑。
就连平日满大街跑的泥孩子，今天也全都穿上了舍不得穿的新衣，变得安分了些。
今天是祈丰节，也是李渊等待的时机。
祈丰节是这个古代世界，除了过年之外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这一天，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会穿上干净衣服到城隍庙、寺庙、道观等场所上香，祈求好运。
同时还有庙会、戏剧、杂耍等活动。
如此人流汇聚之际，不正是推广蒸馏酒的好时机吗！
同时也是李渊扬名的机会。
他的名字会和蒸馏酒绑定在一起，对大众广而告之。
当然，对外人可不能提“蒸馏”一词。
为此，李渊给自己的酒取了个名字——醉春风！
从此往后，醉春风就是醉风居的招牌了。
“来来来！大家都小心一点，别磕着！”
李渊和被请来帮忙的两位堂弟、伙计一起，将一坛坛醉春风装车。
足足装了三架板车。
留下伙计看店，三兄弟赶着马车向庙会驶去。
李渊一众人来到提前预定的摊位。
又是一番忙碌，终于把摊子支楞起来了。
一张大大的长桌，长桌上整齐摆着一排酒坛，摊位后面码放着更多的酒坛。
摊位左右还挂着一副对联。
左对联上书：醉风居，醉春风，一坛烈酒一两银。
右对联上书：江湖客，走江湖，一套拳来一碗酒。
庙会人流量大，立马就有人围观，并指指点点。
“什么酒？一坛要一两银子？！”
这个古代世界，1两黄金=10两白银，1两白银=1000铜板。
论购买力，一两白银和蓝星的一千元相当。
再考虑到古代世界货币的稀缺性，一两白银比一千块钱还更耐用一些。
不只是外人，就连被请来帮忙的两位堂弟也觉得自家堂哥想钱想疯了，许多百姓一个月收入都没一两银子呢。
众人虽然觉得酒很贵，但并不觉得离谱。
清泉县最大酒楼——百香楼最贵的酒，五两银子一坛，还供不应求。
过了一会儿，便有一个江湖人打扮的毛脸汉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李渊见状，眼睛一亮。
他心道：“来了！”
“掌柜的！你这上面写的，可是打一套拳换一碗酒？”
毛脸汉子指着横幅发问。
李渊起身抱拳道：“不错！”
他接着向众人拱手，朗声道：“在下李渊，梧桐街醉风居的掌柜，这醉春风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烈酒！”
“我自幼习武，最爱拳脚功夫！”
“借今日之盛会，诸位江湖朋友只要上前打一套拳，便赠饮一碗！”
毛脸汉子闻言，对四周拱手道：“某家宋明武，曾在泾阳县打杀一只吃人的异虎，人赠外号伏虎将！”
“某家颇有拳脚功夫，请诸位赏之！”
围观众人闻言，让出场地。
毛脸汉子当即摆开架势，在场中舞拳。
此人也的确有几分本事，但见他拳法变化多端，时而猛如恶虎下山，时而灵活如猿猴挂树。
“好！好啊！”
围观众人一片鼓掌叫好声。
不消多时，一套拳法打完。
而李渊早已倒上满满一碗酒。
“壮士！请！”
毛脸汉子也不含糊，接过酒碗昂头一口，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李渊纵然对自己的酒有信心，但此时亦有些紧张。
这是醉春风的第一战，若是搞砸了，那就成笑料了。
他看到毛脸汉子喝着喝着亮起来的眼睛，才心里松一口气。
“好酒！好烈的酒！”
果不其然，毛脸汉子酒碗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忍不住心中快意大喊。
他放下碗对李渊说道：“如此好酒，还这般便宜！”
“来！给某家拿两坛酒来！”
说着，毛脸汉子从兜里掏出一把碎银。
“好嘞！”
李渊递上两坛酒，却是拒收银两。
他笑着道：“正所谓美酒赠英雄，兄台打虎，称得上英雄，英雄是醉春风第一个饮者，这两坛酒就赠你啦。”
“请莫要推辞，只望英雄广而告之，也好让更多江湖朋友知晓醉春风之名（也让我涨点天赋值）。”
毛脸汉子是一个爽快之人，立马应下。
他迫不及待开封一坛醉春风，一路边走边喝。
潇洒！快意！
众人见状感到惊讶，却也立马明白过来，这一两银子一坛的酒是真的好酒。
人群里的江湖人立马坐不住了。
行走江湖之人，哪有不好酒的！
立马有一持剑精壮汉子走出来。
“掌柜的！舞剑可否？”
“可！”李渊伸手做请状。
精壮汉子站立，向四方拱手：“飞雪剑——曹盟，请诸位观剑！”
剑光飞舞，密如飞雪。
“……”
曹盟饮酒，复购，大笑离去。
复一干瘦老儿走出，向四方抱拳。
“混元意形拳——马保国，在此献丑啦！”
“闪电五连鞭！”
“……”
上场之人，有真正的武道高手，也有博众人一笑的小丑。
但每一个唱过醉春风的江湖人，无不叫好，皆出钱购买。
李渊的摊位如骄阳天的野火，迅速红火起来。
人们在摊位前排起了长队。
不到三柱香时间，三车醉春风卖光了。
其中又以江湖人买得最多，许多人一买就是十坛。
李渊低估了江湖人对烈酒的喜爱。
他又委托两兄弟前往醉风居，把库存的醉春风都搬过来。
又不到一炷香时间，所有醉春风都卖光了。
李渊望着队伍越排越长的人群，笑着拱手，朗声道：“诸位！”
“抱歉！抱歉！醉春风卖光了，请下个月十五到醉风居购买！”
“还有，这醉春风酿制不易，产量有限，今天卖的大都是以往的存货，今后每个月只有一百坛，先到先得！”
酒没了，排队众人别无他法，扫兴而归。
个别人却是步履匆匆，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李渊扫一眼步履匆匆之人，其中有一人他认识。
正是清泉县最大酒楼——百香楼的护卫。
他最后的话语，就是说给这部分打探消息之人听的。
每个月一百坛，一坛一两银子，也就一百两银子。
有二叔这尊大佛在，各大酒楼的幕后东家不至于为了这一百两的生意而容不下他。
“应该是这样吧，”李渊暗自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