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接连来访,恶客登门
下午时分。
醉风居后院。
这人发了财，阳光都格外的灿烂，鸟鸣也是那般的悦耳。
李渊把店交给伙计，自己在后院摆开架势打拳。
不知是否是错觉，他打起大力牛魔拳来，竟然有一种如鱼得水，畅快淋漓之感。
片刻之后，他明白过来，这并非错觉，而是【天赋值】增长之后的功效。
武道天赋更好，练拳可不就更流畅嘛！
李渊心情越发舒畅。
砰砰砰！
忽然敲门声响起。
是酒肆连通后院的店门，店里此时只有伙计守店。
“什么事？”
“掌柜的，来了一位爷要见你。”
李渊心中明悟，是被醉春风吸引过来的人。
花香了，会引来蝴蝶。
酒好了，会引来争端。
他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但来者的速度还是有些出乎李渊的意料。
“来得可真快啊，我回家还不到两个时辰。”
不管怎么样，人都来了，是好是歹都得见一面。
“让客人稍等，我马上就来。”
他脱掉习武的劲装便服，换上正式一些的掌柜长袍。
并非他讲究，而是习武劲装的袖子不好藏刀。
李渊换好衣服，藏好兵器，推门而出。
来访者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华服胖子，蓄着八字胡，脸上堆着笑意，一看就是生意人。
伙计连忙介绍：“掌柜的，这位是百香楼的贾掌柜。”
“这位便是李掌柜了吧！”
贾掌柜热情拱手道：“我听人说醉春风的酿酒师傅是一个年轻人，如今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哪里哪里。”
来者这么给面子，李渊自然不会给脸色，他笑着回应。
“贾掌柜打理的百香楼名满清泉县，日进斗金，着实让人羡慕、佩服啊。”
商业互吹嘛，这个我熟！
“……”
两人互吹，谁也不肯先谈正事。
笑谈当中，两者时不时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冷静。
显然，谁也没有沉迷在对方的甜言蜜语中。
商业互吹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用马屁哄得对方连自己的妈姓什么都不知道，取得好感、套话，进而在谈判中占据主动。
贾掌柜是老江湖，李渊前世也是在社会上摸打滚爬过的。
一番较量下来，竟然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
到底是贾掌柜有求于人，举白旗认输。
“李掌柜，我家东家慧眼识英雄，欲请掌柜加入我百香楼。”
李渊知道，百香楼可不仅仅只是一个酒楼。
能在乱世当中，把持一个持一县酒楼之牛耳的大产业，其利润远在奔雷武馆之上，而且无人窥视。
由此可见，百香楼背后有多大的能量。
可加入了某一势力，那就身不由己了。
李渊不愿受人约束，只能拒绝。
“承蒙抬爱，在下是一个江湖人，自由散漫惯了，受不得管束。”
“还请贾掌柜转告贵东家，多谢好意，李渊心领了。”
李渊婉言拒绝，但语气却是不容商议。
贾掌柜也是理解的点点头。
不爱受管束的习武之人太多了，特别是像李渊这样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个个心比天高。
只有等他们在江湖上碰得头破血流，才会明白有个靠山的好处。
他也不强求：“如此真是太遗憾了。”
“李掌柜日后若是改变想法，可以到百香楼来找我。”
“那便提前多谢了。”
贾掌柜接着道：“我此次前来还为一件事，那便是醉春风。”
“就按一两银子的价格，我百香楼全包了，你产多少，我要多少。”
“不愧是百香楼，豪气！”
李渊惊了一下，竖起大拇指。
“但恐怕不行。”
贾掌柜不解道：“醉春风在你店里卖一两银子一坛，我百香楼给同样的价格，有何不可？”
李渊苦笑道：“贾掌柜有所不知，醉春风产量有限，但我这店里的普通酒可是不少。”
“要是醉春风全给了你，我这小店哪来的客人啊。”
贾掌柜也是一个生意人，立马理解过来，引流嘛。
李渊接着道：“这样吧，我与贾掌柜相谈甚欢，每个月给百香楼留二十坛醉春风。”
“……”
一番扯皮，最终李渊答应每个月给百香楼供应五十坛醉春风。
“慢走啊！”
李渊热情将长期大客户送出门，回到后院继续练武。
砰砰砰！
“掌柜的，又有人找！”
“又有客户上门？”
“可我哪儿来那么多醉春风给人预定啊！”
李渊怀着幸福的烦恼，开门笑脸相迎，却得到两个鼻孔。
一干瘦的痞子用鼻孔看着李渊，生动诠释了什么叫狗眼看人低。
“你就是李渊？！”
李渊脸色立马冷淡下来，此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他淡淡道：“不错，我就是李渊，朋友有何指教？”
“谁TM跟你是朋友！少套近乎！”
痞子仿佛给予天大的恩赐，臭屁道：“我黑蛇帮看上你那…那啥酒秘方了，十两银子高价，买了！”
李渊：……
他一直以为前世网络小说中的无脑反派太过夸张。
如今看来，现实比小说更加魔幻。
小说要讲逻辑，但现实不需要。
痞子见李渊不说话，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晃了晃，表情凶恶。
“小子！你一个臭开店的，黑蛇帮看上你的秘方是瞧得起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啪！啪！
李渊反手就是两耳光抽在痞子脸上，左右对称。
习武之人手劲何其之大，痞子直接被抽懵了，随即感到一阵腾云驾雾。
当他回过神来，人已经在路边臭水沟里了，浑身骨头散了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店内。
李渊嫌弃的拍拍手，同时心里有些疑惑。
“黑蛇帮就这种货色？”
黑蛇帮他是知道的，或者说整个清泉县就没人不知道黑蛇帮。
那是一伙儿无恶不作的恶棍，开赌场、放高利贷、逼良为娼，不知道搞得多少人家财尽失、妻离子散。
李渊打心底瞧不起这伙恶棍。
但在事实面前，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业务能力”。
毕竟黑蛇帮清泉县第一黑帮的名头可不是凭空得来的，而是刀与血里拼杀出来的。
门外胡同里，一身着黑色短打的汉子看到痞子被丢出门来，脸色立马变了。
他名为刘三，是黑蛇帮精英帮众，上面派他来谈业务。
他随便找来一痞子，许诺加入黑蛇帮让其来探路，试一试李渊的成色。
结果没想到，人进去没一分钟就被丢了出来。
这分明就是打黑蛇帮的脸啊！
刘三阴沉着脸，快步走到醉风居门前，盯着店内的李渊。
“朋友随随便便就打我刘三的人，过分啦！”
李渊看到身强体壮的来者，立马反应过来。
这才是正主儿！
他闻言，嗤之以鼻：“你的人弄脏了我的手，这怎么算？！”
刘三脸色越发阴沉，眼中煞气迸射。
但他能混到精英帮众，也不是傻子，没有贸然出手攻击。
眼前之人不是没有靠山的普通人。
奔雷刀之名同样威震清泉县。
自己若是把人打杀了，黑蛇帮最多给点银钱奖励，而对方叔叔是真的会要了自己的命。
刘三仿佛阴影里的毒蛇，冷冷道。
“小心点朋友，黑夜里的蛇可不好防。”
“蛇？”
李渊笑道：“多谢关心，我这人啊，最喜欢吃蛇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