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勾栏听曲,丹药壮血
李渊出了门，来到清泉县中心街。
中心街是清泉县最繁华的商业街，百香楼、红袖招、万宝斋等销金窟都集中在这条街上。
随眼望去，大红灯笼高高挂，飞檐翘角弯弯翘。
出入之人，男的绫罗绸缎，器宇不凡；女的穿金戴银，雍容华贵。
但也有衣不裹体的可怜人。
李渊同情的泪水从嘴里流了出来。
“公子！上来玩啊~！”
红袖招二楼阳台上，可怜小姐姐们衣不遮体，却热情好客，挥舞手绢邀请李渊上楼玩耍。
如此可怜，若不接济一番那还是人吗！
李渊扭头就走进红袖招大门。
“每天习武，今日就好好放松一下。”
一碟茴香豆，二斤卤牛肉，三坛玉壶春，寻个好位置赏舞听曲儿。
“听说了没，乾坤一剑崖浪挑战百里神剑断无明，两败俱伤，崖浪返回途中还被人给劫杀了。”
“我兴宁郡一代名侠，可惜啦！”
“……”
李渊美滋滋喝酒吃肉，听着邻桌的讨论，为交战双方感到不值。
这个世界，武者为寻求武道进步，或争名夺利，挑战之风盛行。
乾坤一剑和百里神剑都是兴宁郡有名的剑道大家，论名气，比自家二叔强出好几重天。
但那又怎么样！
还不是两败俱伤，其中之一还被人给宰了。
树大招风，这就是名利带来的坏处！
他越发坚定了低调发育的信念。
“苟富贵，舞向亡，苟才能富贵万年，张牙舞爪只会走向灭亡。”
又有老鸨上前兜售海鲜。
李渊想到古代的卫生条件，纠结一下，拒绝了。
中午时分。
李渊尽兴，想起了正事。
他吃下最后一片牛肉，拍拍屁股走人，来到万宝斋。
万宝斋，顾名思义，一家宝物很多的商店。
这家店相当不简单！
百香楼再怎么厉害，也就在清泉县这一县之地称王称霸。
而万宝斋在大夏王朝绝大部分城市都有分店，类似于蓝星的超级品牌连锁店。
其幕后掌舵者绝对称得上手眼通天。
李渊跨过红木门槛，立马就有面容姣好的侍女迎了过来。
侍女屈膝行了个万福：“公子贵安！”
“姐姐，我们再逛逛嘛。”
李渊瞅一眼前方手拉手选购的两姐妹，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呵，女人！”
他目的明确，直接说出自己的需求。
“我要买壮血散。”
“公子请跟我来。”
侍女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在前面引路。
李渊边走边打量万宝斋内的商品。
珠宝、玉石、兵器、药材……，无所不包，不愧万宝之名！
很快，两人来到专门卖武者药物的区域。
武者药物利润高，需求大，是万宝斋的主打产品之一，占据了很大一块区域。
“公子，咱们万宝斋不仅有壮血散，还有壮血丹，您要了解一下吗？”
侍女热情推销。
李渊低头思考。
离家时二叔给了大量壮血散，用了两个多月才用完。
这还是他第一次自行购买武道资源，不熟悉行情。
“介绍一下吧。”
侍女见成交有望，脸上笑容越盛。
“公子，壮血散只是最基础的药粉，而壮血丹是我们万宝斋的炼丹大师精心炼制的丹药。”
“壮血丹不仅药效更好，而且更容易消化吸收，一日能够服用两颗。”
“……”
侍女吧啦吧啦诉说着壮血丹的好处。
李渊自动忽略“炼丹大师”、“神功大成”等词语。
对“英武不凡”、“少年英雄”等夸奖虚心接受。
侍女说了很多。
李渊也搞清楚了状况。
壮血散有毒，长期服用有隐患，但普通武者太穷没有选择。
而壮血丹情况要好很多，药效也更强。
“试一试壮血丹吧，自身的强大才是一切的根本！”李渊心里如是想道。
乱世当中，一个人若没有武力保护自己的财富，那么就是别人的储钱罐。
现在仗着二叔，没人敢动醉风居。
但他能一辈子依仗长辈吗！
更何况他还梦想有朝一日，站在高处俯瞰人间风光。
李渊掏钱。
离家时，他从二叔那儿拿了三百两，再加上卖酒的收益。
此刻身价八百两，财大气粗。
但听说了壮血丹的售价，他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颤。
壮血散一两银子两副，多买有折扣。
而壮血丹一瓶十粒，售价二十两白银，还不带还价。
李渊算是明白前身为啥从小到大没吃过壮血丹了。
一个字：贵！
若使用壮血丹修炼，一个月就得一百二十两银子，而李家有好几个孩子，肯定负担不起。
“罢了，先来一个月试试效果。”
李渊结账，带着六瓶壮血丹回到家中。
他拔出红布塞子，倒出一颗壮血丹到手心。
壮血丹色泽乌红，丹皮光滑圆润，龙眼核大小，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李渊将壮血丹吞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为流质落入喉中。
“这壮血丹别的不说，味道就比壮血散好多了。”
李渊砸吧砸吧嘴。
肚中生暖，药力催生气血，他立马摆开架势，打一套大力牛魔拳。
他足足打了一个小时的拳，才将壮血丹药效耗光。
“壮血丹药效竟然比壮血散强大一倍！”
李渊不由心喜。
药效强大一倍，也就意味着他每天练武的时长多了一倍。
不！
是四倍！
壮血丹每天可以服用两颗！
武道之路，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哪怕是一两成的增幅作用也是巨大的，更何况整整四倍。
李渊当即下定决心，就算砸锅卖铁，也要买壮血丹练武。
他算了一笔账。
壮血丹每个月的丹药费要一百二十两。
每个月的卖酒收益，减去粮食、酒坛、工钱等成本，利润只有一百一十两银子。
而且他日日习武，餐餐大鱼大肉，这些都是硬性支出。
人情世故，勾栏听曲儿也是要花钱的啊。
“入不敷出啊！”李渊眼神闪烁。
虽然有存款，他不想坐吃山空，必须想办法增加收入。
“又增产醉春风？”
李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增产醉春风。
但这个想法只在脑子里转了转，就打消了念头。
上一次增产是借了当街斩杀刘三的东风，找了个技术进步的由头。
短时间内再次增产可不就明摆着告诉大家，醉春风产量有鬼嘛！
作为一个谨慎的人，李渊担心玩脱了。
他想了想，想到了主意。
既然不能明面上卖，那就偷偷的卖。
他还在奔雷武馆的时候，听人聊天说起过黑市，黑市售价更高，只是不知道位置在哪儿。
“张猴儿！”
“掌柜的，您找我？”
醉风居伙计——张猴儿笑得贼兮兮的，推门走了进来。
他精瘦精瘦的，但眼睛却透露出几分机灵，像猴儿一样。
张猴儿家住附近，本是一客栈店小二儿，被李渊以一月三两银子的工钱挖了过来。
要知道，衙门的捕快还是武者，一个月也只有五两银子。
三两银子对普通人来说，妥妥的高薪工作。
张猴儿也很感激李渊，将酒肆打理得井井有条。
现在，李渊基本只负责酿酒，购买粮食、守店售酒的工作就交给了张猴儿。
因为当过小二的缘故，张猴儿的消息很是灵通。
“我要买点东西，清泉县附近有没什么有见不得光的市场？”
“掌柜的，您说的黑市吧。”
张猴儿当即告诉了李渊黑市位置，以及开市时间。
说来也巧，醉风居每月放出醉春风的时间是每个月的十五。
而清泉县黑市的开市时间也是每月得十五，只是一早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