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清晨酿酒,回春药堂
最终，李渊还是选择了隐瞒自己也突破鼓血境之事。
并非他不信任二叔一家，而是天赋无故变好这事儿没法解释。
再加上说出来也没啥好处。
索性闭口不言。
“干杯！”
在欢快的气氛中，一家人愉快享用晚餐。
晚餐结束又聚在一起交流武道经验，父子三人轮流传授李渊突破鼓血境的经验。
这搞得李渊哭笑不得。
……
第二天，树叶上的晨露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预示着今天又是晴朗的一天。
醉风居，后院蒸汽腾腾。
李渊赤裸着壮硕的上半身，在院子里生火蒸煮高粱。
这些高粱经过清水清洗，长时间浸泡，再被放入蒸锅进行蒸煮。
一个时辰过去。
李渊揭开锅盖，水汽蒸腾升空。
他透过水汽看一眼高粱。
经过长时间的蒸煮，高粱已经蒸到完全开口。
冷却时机成熟了。
李渊将高粱摊开冷却，待温度合适倒入大缸。
他双手握住大缸的把柄，用力抬起。
蒸熟的高粱吸足了水分，加上大缸足足四五百斤的重量，即便以李渊的实力也有些吃力。
他将大缸搬到酿酒房，将高粱倒入清洗干净的酒池。
“力气还是小了些，区区五百斤胳膊就有点酸了。”
李渊甩甩岩石一般结实的胳膊，深感自己的弱小。
倒水浸泡、洒上酒曲、搅拌均匀，最后蒙上一层油布制造发酵的密闭空间。
此后，只需要每天打开油布搅拌一次。
待七日之后出酒、蒸馏、装坛，便可对外出售了。
“搞定！”
李渊拍拍手，抬头看一眼天上的太阳。
日照当头，到饭点了。
“今天又是不想做饭的一天。”
他有钱，出门下馆子。
李渊吃饱喝足，晃悠悠度着步子，向回春堂走去。
前些日子，他帮回春堂的老大夫制服了发狂公牛，其扬言要送自己一件好东西。
虽然他并不是为了报酬而出手，但受助者要表达谢意，他也不会拒绝。
再说那老大夫能拥有一头异兽血脉公牛，想来不是常人，他所说的好东西应该差不了。
正好今天空闲，李渊打算去看一看。
他走过两个街区，找到回春堂。
但见高高门楣上挂着一张黑底金漆牌匾，牌匾上书：回春堂。
大门两侧挂着一副对联：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
他跨入回春堂门槛。
老大夫正坐在柜台后，闭眼给病人号脉。
李渊忽然脚步一顿，眼睛发亮望向老大夫身后。
后面药架旁有一青葱少女正侧着脸，踮着脚抓药。
她面容恬静，皮肤白皙，纤细腰肢不足一握，配上一身不食人间烟火的素白衣裙，好似跌落凡尘的仙女。
“好漂……呃。”
少女抓完药，转身露出正脸，李渊发出一半的感叹咽了回去。
这名少女半边脸皮肤白皙，另一半脸却有一块紫红色的胎记。
紫红色胎记几乎占满了半张脸，毁掉了所有。
少女将药包好，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递给一旁衣服布满补丁的老妇人。
“婆婆拿好，回去小火慢炖，早中晚各喝一次，一副药熬五天，三副药即可痊愈。”
“谢谢烟儿姑娘。”
老妇人从怀里掏出一团脏兮兮的手帕，一层一层将手帕打开，露出里面的铜钱，脸上露出为难神色。
显然，她的钱不够。
名为烟儿的少女依旧笑容温和，将药包塞到老婆婆手里。
“婆婆只管拿去便是，都是自家采的药，不值钱。”
老妇人千恩万谢，离去。
“烟丫头，你再这么送下去，我这铺子迟早被你给送倒闭咯！”老大夫笑着责怪。
“咳咳。”
李渊咳嗽两声。
两人这才注意到房间内多了一个人。
老大夫连忙站起身来：“原来是小兄弟来了！快坐快坐！烟丫头快去给客人倒茶！”
“……”
少女倒来茶水，两人隔着柜台聊天。
李渊通过交谈得知老大夫姓秦，乃是医药世家。
这回春堂传到他这一辈，已经是第四代了。
“小兄弟有所不知，我那牛儿是试药的药牛，平日乖顺，哪知道昨日试药出了差错，酿成大祸。”
“秦老不愧是医药世家传人，医术高明，竟然能研发新药，真是令人佩服啊！”李渊拱手。
“哪里哪里……”
两人聊了一阵子，秦老起身从后堂取来两个坛子。
李渊看着坛子模样，以及那封得严严实实的坛口，还听到坛子里微微晃动的水声。
他顿时乐了：“老人家，您也酿酒？”
“小兄弟，你也酿酒？”
“实不相瞒，小子我正是那醉风居的掌柜。”
“哦~！原来小兄弟就是大名鼎鼎的醉春风研发者，老头子我有眼不识泰山啊！”
“秦老折煞我了。”
秦老把酒放在李渊面前：“既然如此，那更得请小兄弟尝尝我这酒了。”
他神秘一笑：“小兄弟，别看你是酿酒行家，我这酒里面门道可不小呢。”
李渊听他这么说，被勾起了好奇。
得到准许后，他一掌拍开酒坛封泥。
“咦？这是药酒！”
李渊闻到酒香中混杂着中药味儿。
秦老递来一个碗：“小兄弟，请！”
他也不含糊，倒上一碗，饮一口。
浓郁的酒香混着药香滑入肠胃，李渊顿时感到浑身毛孔都张开了一般，身体舒畅。
不仅如此，他还感到体内气血活跃了几分。
此酒不是凡酒！
李渊心情激动：“秦老，你这酒可是传闻中的秘酒？！”
“非也，此酒名为黑虎壮骨酒，只是寻常药酒，不过却也和秘酒有几分关系。”
秦老很满意李渊的反应，得意摸着胡子讲述了一段故事。
原来秦老的爷爷喝过某种秘酒后不能自拔，便着手研发秘酒。
结果失败了，却也不是一无所获。
这黑虎壮骨酒就是研究成果。
“长期饮用我这黑虎壮骨酒，可强身健骨，老汉我今年七十有二，仍健步如飞，便有此酒功效。”
李渊点点头。
他回想起昨日秦老追牛的场景。
在这人均寿命只是四十岁的古代世界，七十二岁的老者仍能健步如飞，由此可见黑虎壮骨酒着实有效。
他心中一动，拱手道。
“今见猎心喜，秦老能否将这黑虎壮骨酒秘方卖我一份，价格好商量。”
“祖传秘方，岂可外传，”秦老脸色严肃，摆手拒绝。
李渊也能理解，像黑虎壮骨酒这种能安身立命的珍贵秘方，换做自己也不会随意外传。
他也提前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是小子孟浪了。”
“哈哈，无妨无妨，小兄弟若是喜欢，老头子我多送你两坛便是。”
“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李渊和秦老聊了一阵，带着四坛黑虎壮骨酒回到家中。
月圆复缺，缺了又圆。
又是一个十五月圆之夜。
李渊戴上恶鬼面具，披上带兜帽的黑色披风，向城外树林前行。
今晚，黑市将开办一年一度的拍卖会。
他打算去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