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硬闯倚香苑
“你这架子够大的，我来看看你，不行吗？”
“若是你只是想要见我，直接唤我过去便可以，又怎会非得来这一趟，躲谁呢？”
榆瑟意味不明的挑眉，看着他。
“我能躲谁啊，可笑。”
榆瑟冷哼一声。
岑霏颂也不敢轻举妄动，若是说错了话遭殃的可是自己。
他能荣华到今日，自然是懂规矩，会看眼色的。
榆瑟轻轻地转动着杯子，眼神迷离，不知在思绪些什么。
杯里的酒不停地晃悠，圈圈打着转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去，房间里安静地出奇，还是岑霏颂打破了长久的平静。
“瑟，给你换一杯新酒吧。”
“不必了。”
“霏颂。”
“嗯？”
“你爱过人吗？”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倒是吓到了岑霏颂。
“啊？”
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榆瑟怎么会问爱不爱这样的话。
“算了，当我没问。”
“哈哈，像我这般人，怎配有爱人呢。”
话中有些自嘲，却也是豁达的占比更高些。
“听你这样，还蛮惋惜的，怎么还真有啊？”
榆瑟又恢复了玩笑的脸色，一脸打趣地看着岑霏颂。
“不算是有，一刹那的动容，算不上喜欢，更谈不上爱与不爱。”
“嗯哼，后悔吗？”
“后悔什么。”
“说不定你不做这个，就能和她远走高飞。”
“瑟，我可不傻，现在能混的风生水起，得亏不是爱她，爱就算是再有吸引力，也当不了饭吃啊，你看我现在也是落得自在，总是公平的。”
“你倒是看的透。”
榆瑟任他给自己换了杯酒，一口饮下。
“瑟，你这可是遇到了什么人？”
岑霏颂能感觉到，榆瑟能问这般问题绝不简单，又怎么可能是来打听自己有没有什么爱人呢。
那会是榆瑟在意的人吗，是什么样的人呢，哪怕心中的疑惑再多，也不能尽数问出。
遇到什么人。
好问题。
“你觉得我遇到什么人？”
榆瑟把这个问题抛回给岑霏颂，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当岑霏颂说到他时，她的脑海中竟然第一秒出现的是赫螟箫的脸，是他微微笑时所饱含柔情的桃花眼，甚至还有他操心的给自己上药时的喋喋不休。
真是啰嗦。
也不知道这个啰嗦鬼有没有找自己，小穗有没有跟他说自己在何处，他听到后又会是什么样的神色。
榆瑟突然发现自己竟有些期待他生气的样子，或者说，有些期待他会不会来找自己。
赫螟箫这边就是另一番思虑了。
四处寻榆瑟不得，还是得去问小穗。
小穗照着榆瑟的意思只是告诉赫螟箫，榆瑟不在。
但赫螟箫哪会就这样罢休，如榆瑟所想，他定会问到底。
小穗见状，为了省事，就将主子说的原封不动的讲给赫螟箫，虽是不可能缺斤少两，但是添油加醋的本事还是一直在的。
“小姐可是去给岑公子捧场了，您有什么事，可以先告知与我，等小姐尽兴后回来，我定会好好传达。”
“岑公子？是谁？”
赫螟箫听小穗的语气好像榆瑟与这个岑公子是旧相识，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竟觉得有些害怕，也有些不知所措。
“岑公子啊，他可是我们小姐的知己，长相、身段可都是一绝的，他说的话也是能令小姐高兴的。”
小穗特地将岑公子啊的尾音拉的很长，她总觉得得激一激眼前这个男人，不然日后该如何服侍好小姐。
“是知己啊······”
赫螟箫一阵无言，语气也渐渐的淡了下去。
“那当然，起码岑公子不会总是让小姐烦心，他可是比有些人会说话多了。”
小穗的话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当着赫螟箫的面说，也是在说给他听。
“那他们现在在哪，你告诉我。”
“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小穗不冷不热地问着，但心里还是觉得他是有救的，最起码知道着急，知道去找主子，那就不算完蛋。
“劳烦小穗姑娘。”
赫螟箫向小穗弯腰行了个礼。
小穗看他这般认真，也懒的跟他多说，便是说了倚香苑的名字，反正主子让自己照实说，可不算是说错。
赫螟箫知道后便急匆匆的出门了，不知为何，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总想着能早点找到榆瑟就好了，他不敢多想，等会碰到了榆瑟要说什么，若是那位知己在又该怎么做。
他的心里没有底，也没有答案，一种无力感涌了上来。
其实他对榆瑟的了解甚少，凭借着一腔孤勇和一段日子的相处，他越来越摸不透榆瑟，但是感情又像覆水，不知该如何自处。
赫螟箫一路上打听着，摸索着，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京中最大的玩乐之地——倚香苑。
一路上听着也算是对这个倚香苑有了点了解，这还不是个普通的烟花之地，非达官显贵的是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就算是进去了也会有不同的等级来分配。
他现在就是被拦在了门外。
门口的侍卫需要他出示能够有资格进入这里的令牌，或者是哪位贵胄的介绍信也尚是可以。
可惜他现在两手空空，即便是能捧出金子，也获不得这儿的入场资格。
“这位公子，您不能进去，这不符合规矩。”
通过他的穿着，不难看出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但是这儿的规矩不能破，来这倚香苑的大多都不是普通人。
眼看着赫螟箫就要硬闯，赶忙叫来了管事的人。
“就是这位公子，我们想拦都拦不住。”
出来的是倚香苑管事的刘妈妈，扭着腰走了过来，扑鼻而来的是一股胭脂味，但赫螟箫来不及多想，他只是想知道榆瑟在哪里。
刘妈妈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看着来者气质不凡，可不会驱赶，说不定又是一单大生意。
“公子，若是真想进我们这小地方，也不是不行，报上家门，让我们登记一番。”
赫螟箫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想了一下，说了将军府的地址。
刘妈妈看着聂府的大名，再看看眼前的公子，更是感觉气宇轩昂起来，话术中都带上了谄媚。
想必是聂将军的好友或是门客，那必然也是有身份之人，可不能得罪了。
“公子请。公子是想要找美人还是······”
意有所指，也不知道这公子是好男色还是女色。
“岑霏颂可是你们这里的？”
“公子怎会知道他？”
岑霏颂虽然闻名于京城，但是知道他真名的人甚少，大多都是慕名而来，幸得遮面下的一瞥而已。
榆瑟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染指，哪怕只是一个小倌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