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爆炸
九月十六日下午三时,被后世成为天启的开端,那一日取代了耶稣受难日成为了新的开端,同时天启历代替西历成为了新的纪年法,而那一日被称为天启元年元日。
时针往前拨动两个小时,与神州接壤的极北国,那个叫维克托的研究所内爆发出欢呼,他们看到在注入药剂后药剂埃博拉病毒迅速的失活,周围的细胞组织却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这个发现意味着埃博拉这个病毒中的新晋王者即将迎来它最可怕的天敌,或许它会像天花与黑死病一样,前者彻底成为了历史的名词,后者也已失去了令人恐惧的统治力。
而前任的王者,BLS-4序列1天花,也正安静的躺在容器中,自从1979年10月25日最后一个天花患者死亡,且全民种植牛痘之后,最后的天花样本被作为战利品放置在了研究所内,而维克托研究所,正是全世界仅有的两个存放天花病毒样本的地方。
在经过一个小时的观察后,研究员离开了这个房间,而十几分钟内,那瓶中的溶液竟然迅速的沸腾膨胀起来。
“咔咔咔”试剂瓶悄然出现了一道道裂纹,如果夏小蝉在场,她会惊叫出声来。
在人类无法感知的无形物质,却浓烈到极致的恶意仿佛成了催化剂与溶解剂,瓶中的肌肉组织迅速溶解,以不知名的方式转化为了纯粹的能量。
不仅仅是这杯曾经存放有埃博拉病毒的溶液,整个维克托研究内所有的病毒容器均在出现裂纹。
数分钟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内放置着的一个瓦斯桶忽然爆炸,明艳的火星四射。那成了最好的契机,所有的容器在恶意的催动下齐齐爆裂。那爆炸是如此剧烈,连坚不可摧的防弹玻璃都被震碎成了不规则碎片。
天花,马尔堡,炭疽,埃博拉,鼠疫这些曾经令世界为之颤抖的恐怖病毒被恶意聚合在了一起,彼此不断的排斥与融合。
最终,天花病毒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它压倒性的将其他病毒结构彻底打碎,融入了自己的内部。
很久以前有一部RB作家铃木光司创作的名为《环界》的小说,主角山村贞子正是一个携带着变种天花病毒的超能力者,她利用能力制作碟片,向观看过的所有人下达七天内死亡的诅咒。
黑暗是光明的另一个极端,也是客观存在的事物。神与恶魔、细胞与病毒、男人与女人,还有光与暗,它们很久以前就作为毫不矛盾的统一体存在,那名为“环”的病毒蔓延开来,在人类还未意识到之前,几乎摧毁了整个文明。
而《环界》在一个名为中岛秀夫的扶桑人的改编下,成为一代乃至数代人的童年阴影,令恐怖风潮席卷世界的电影:《午夜凶铃》
此时在那后世记载中远胜于“环”的病毒之王,天启,终于诞生了。
数千里外有个女孩不由得心生感应,她站在原地向那方向极目远眺,在那里有什么东西无言的注视着她。
“怎么了?”
“没什么。”
在那女孩的目光转向这个方位的瞬间,轰然一声爆响,那虚无的恶意裹挟着新诞生的病毒王者,倏然消逝。
一队队身穿重型防化服的人不断进出,播报着噩梦般的消息:“埃博拉病毒确认已泄露!天花病毒确认已泄露!马尔堡病毒确认已泄露!炭疽病毒确认已泄露!AIDS确认已泄露!鼠疫病毒确认已泄露!猩红热病毒确认已泄露!霍乱病毒确认已泄露!疟疾······”
“现场无病毒残留!”
“封锁消息!”
身穿将服的中年军官发布着一条一条的命令,他并不是病毒学的专家,此时他接到的命令只有一个:“不惜一切代价封锁消息!”
那份恶意裹挟着天启,在遥远的通衢市它感应到了一份浓烈到极致的恶意,如黑夜灯塔般的显眼。那份恶意如渊海般浑厚,几若凝成了实质。
与其余的恶意不同,通衢的那份恶意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如果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它终究要去往的——归宿。
此时夏小蝉正拉着凌峰在外闲逛。
“下午没课不在宿舍休息休息出来干啥”凌峰满脸的怨念,新赛季冲了两天的分,刚刚叫来开黑的基友,正欲一鼓作气冲上王者,却被夏小蝉一个电话叫了出来。
“出来逛逛,整天宅着都快发霉了。”夏小蝉迈开长腿甩着大步,九月蚊子已经减少了很多,即使在河边漫步也不至于被咬的一腿包。
凌峰看着夏小蝉热裤下修长笔直充满弹性却不失肉感,过了一夏却依然白皙的双腿和那与象牙白凉鞋颜色几无二致的双脚,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
夏小蝉的体质似乎很特殊,盛夏的时候她也经常出去打球,凌峰已经晒黑了一圈,夏小蝉的皮肤依旧白嫩如初。
现在上课时凌峰喜欢挨着夏小蝉坐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小蝉的身上总是散发着凉意,令凌峰有一种大夏天猛灌一瓶冰水的舒适感。
而对夏小蝉本人来说,在她几个月前发现了恶意这种东西可以增强力量和速度后,她尝试着开发这种物质的其他作用。
最显著的就是恶意可以隔绝阳光的照射和保持体表的清洁。不但清凉舒适,防止皮肤被晒黑,还能让皮肤保持水嫩,不生老茧。
虽然夏小蝉常年练武,但是哪个女生能拒绝让自己的皮肤变得更好的诱惑呢。
夏小蝉有做过测试,尽管皮肤变得白皙细腻,以前略显粗大的毛孔已经紧收,老茧逐渐消失,但失去了那些角质层后拳面与手掌的皮肤没有因此变得脆弱,反而更加的坚韧。
夏小蝉握起拳头放到眼前,常年高强度的练拳已经将整个拳锋打成了一个水平面。那份细腻不该出现在这样的拳头上,现在即使不将恶意覆盖在拳面,皮肤也不会变厚。
她不知道的一点是,所有命运的馈赠,已经在冥冥中标注好了价格。
“明天开始你得和我去图书馆了,明后两天都要去。”
“别吧。”凌峰的嘴角已经垮了下来,对他来说让他安心学习比要他死还难受。
“我会在你楼下喊你的。”夏小蝉嘴角露出了饱含恶意的笑容。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