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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太清观落独一人

清晨。

法阿艰难的回到了白马寺。

寺中人见一夜未归的法阿顶着一下巴的白须,赶紧迎将上去,“大师,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何变成这副模样啊?”

“没...事。你扶我一把。”法阿脸色很是痛苦。

走了一夜,这才返回白马寺,见到了寺中人,终于是可以舒一口气了。

不过。

法阿到是守信,并未向寺中人言明昨夜发生了何事。

可即便如此。

白马寺中,与他法阿同属一辈的僧人,听寺中人禀报后,询问未果之下,还是猜测着阿法昨夜定是受了什么难了,“几位师弟,法阿气海被毁,我料定法阿定是受了难了。你们都去查访查访,看看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高人出现在洛阳附近。”

“是,师兄。”几个僧人应下后离去。

发话之人,乃是法阿的师兄,法悟。

法悟从自己二师弟嘴中探查不到有用的消息,可却是容不得别人在白马寺的头上放肆,最终只得派出自己的师弟以及弟子们去查访。

此时。

来者居上客栈,李禺刚刚送走客栈掌柜,轻轻的摇了摇头,无奈道:“本想着尽快离开洛阳,可事先答应之事,却又不能食言,唉!!!”

“仙师,那掌柜的只是想要请上一尊道君木像侍奉,实在不行,仙师不如去买上一尊来送于他便可,何必劳烦仙师你亲自雕刻呢。”白狐觉得李禺有些太过小题大做了。

李禺侧目瞪了一眼过去,“放肆!道君木像何以能买,那得请。如你还想随本道修道,此言再乱语,小心本道赶你走!”

“妲己知错,妲己知错,还请仙师原谅。”白狐见李禺发大火,赶紧跪了下去。

李禺又瞪了白狐一眼,拿起刻刀,开始雕起道君木像来。

雕一尊道君木像,对于李禺来说并不难。

在太清观之时,李禺闲暇之时,基本都会在师长们的指导之下,雕刻道君木像。

不过,学这一门手艺,自是不可能先雕道君木像,基本都是从一些小东西雕刻起。

雕刻这门手艺,乃是太清观的基础。

说来,也是让弟子们在画符功力之上能更加的能把控一些。

太清观的弟子,只要正式受箓之后,师长们就会授弟子一把刻刀,以及一支符笔。

这是传承,也是太清观的传承。

一整日。

李禺都在仔细的雕刻着道君木像,哪怕伙计送进吃食来,也都不曾停过。

是夜。

一根上好的香樟木,在一日半夜之下,道君木像已成。

李禺收起刻刀,恭恭敬敬的把已雕刻完成的道君木像摆在桌上,行一道礼,“道君在上,弟子无尘侍奉。”

妲己依李禺的行为,跪在地上,行了一个跪拜之礼。

又一日清晨。

李禺出了客栈,再一次的去了王氏药铺,采买了不少的药材。

下午。

李禺收拾停当,捧着昨日雕刻好的道君木像来到正堂,“居士,这是贫道答应请来的道君木像,还请居士备上香案,准备请道君入神龛。”

“啊?这...这...道长你实在是...我...我这就去准备,还请道长稍待。”掌柜也没想到,他托李禺帮他请上一尊道君木像来得如此之快。

昨日他才送上一根香樟木到客房,今日道君木像就已请来了,这让他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其实,这也怪不了他。

依理,请道君木像,至少还要斋戒沐浴,焚香洗礼,更要备上香案等等,时间至少需要九日。

可李禺却是着急离开洛阳,根本就没有过多的时间耽搁于此,用了一日半夜就已是雕刻好了道君木像,哪有时间给掌柜时间准备。

掌柜备了香案,更是换了一身洁白的衣裳,这才请了道君木像。

一切结束后,李禺向掌柜辞行,“居士,贫道也是事出有因,所以这才仓促,还请居士莫嫌。一会,贫道就要离开洛阳,居士还请先结一下房钱。”

“道长为何走得如此急切?至于这房钱,我可不敢收道长你的房钱。道长你替我请来一尊道君木像,我哪能收你的房钱,这房钱之事,道长万万是不能提的。”掌柜一听李禺要离开洛阳,这才明白是个怎么回事。

李禺行了一礼,感谢一番,“那多谢居士了。贫道告辞。”

从后院赶出马车出得客栈,在掌柜的相送之下,李禺打马离开。

一路无阻,出得洛阳城,一路往北。

半个时辰后,官道无人之时,白狐从马车内钻了出来,“仙师,刚才离开时,那客栈的掌柜往马车上放了一个包袱。”

李禺扯住缰绳,跳下马来到马车前。

包袱内放着一些吃的东西,有干肉,也有饼子,更有一锭十两的银子。

“这杨重到是一个会来事之人。正好,回太清观的一路之上必是缺不得吃食,有了这些,到也够回太清观了。”李禺暗暗一笑。

杨重,就是那来者居上客栈的掌柜。

杨掌柜在李禺不知情之下,在他的马车之上放了一个包袱,更是还送上了一锭十两的银子。

不再多言,继续北行。

在李禺离开洛阳的第三天,白马寺的人终于是查到了来者居上客栈。

不过,此时的李禺早已离开了洛阳,白马寺的人也未从客栈掌柜的嘴里得到什么有关李禺的任何去向,只得把这份仇记下,待有消息之后再报此仇。

来者居上客栈的掌柜杨重,因李禺帮他请了一尊道君木像,自然是不会告诉白马寺的人,李禺去了何处,来自何处的。

过了黄河,李禺的心情就更加的沉重。

年初离开之时,大地到处都是白雪,灾民更是一群一队的。

如今返回,白雪已化,灾民不见,但人烟却是无几,更是在道路两边,多能见到一些坟包土堆。

坟包土堆之上,早已长出了青草。

如没有那水灾,没有那水灾过后的旱灾,又没有战乱,这天下的百姓就不会流离失所,就不会离开生他们,养他们的家乡。

华夏的农民,是天底之下最安份之人。

如果不是战乱,如果不是饥饿,谁又会愿意流落他乡,寄人篱下呢?

甚至,还要搭上性命。

扶去看下来的痛苦,李禺继续赶路,不再去看道路两旁无数的坟包土堆,亦不去向问个不休的妲己解释任何。

半个月后。

李禺终于是回到了自己生长熟悉的地方,太行五指山。

“仙师,这里就是仙师你生长的地方吗?可小狐也没看到道观啊?”妲己见马车停步不前,钻出马车,巡望了一眼。

李禺带着沉重的心情,指了指太行山方向,“从此小道上去,小半个时辰即可抵达太清观,这里只是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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